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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么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 白秋:討厭,討厭,討厭死了! 青燁:這是在嬌嗔? 第75章 計(jì)劃 白秋這句話一出口, 又突然發(fā)覺自己這話聽著不對(duì)。 這算什么,撒嬌?嬌嗔?惱羞成怒? 她分明是很認(rèn)真地在……其實(shí)也不是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么回事了, 整個(gè)人都好像凌亂了,臉頰燒得厲害, 只顧著蜷縮在被子里,恨不得把自己埋進(jìn)土里,逃避方才發(fā)生的丟人的一切。 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討厭,都幾千歲的藤了, 為什么還這么老不正經(jīng)的? 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方才的觸感。 心跳太快,砰砰砰的,恨不得從喉嚨里跳出來。 白秋努力讓自己失憶, 閉著眼睛蜷縮著成一團(tuán), 被子外的青藤沿著床柱攀爬纏繞著,稍稍靜了靜,似乎也被她的動(dòng)作嚇到了,陷入了一段時(shí)間的沉默中,只是須臾之后, 那青綠色的藤蔓又悄悄爬了過去。 這一回,它爬得很慢, 像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它沿著高高隆起的被子周圍爬,末端靈活地鉆進(jìn)被子里,冰涼的根莖碰到溫暖肌膚的剎那,她連人帶被子顫動(dòng)了一下, 隨即像只笨拙地烏龜,開始躲避著它的戲弄。 “走、走開!” “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羞憤欲死,帶著哭腔, 一個(gè)勁地躲,想伸手扒開它,又想起不好的回憶,不敢伸手。 養(yǎng)的小藤藤大了就是這樣,翅膀硬了,膽子肥了,她也打不過了,他可以肆意妄為,從前稍有作亂就被她無情地從身上拽下去,如今卻肆無忌憚,就算把她惹生氣了,也敢繼續(xù)折騰。 白秋被這幾根藤蔓嚇得掀開被子,節(jié)節(jié)往后退,尚未退到床角,一條手臂便攔腰摟住了她。 青燁低頭,唇瓣貼在她鮮紅欲滴的耳垂之上,嗓音透著戲謔,“我很討厭?” “你還不討厭嗎?”白秋狠狠地拍打著他的手臂,咬著牙,嗓音透著無力的哭腔,“臉都丟光了……” 這下子都沒臉見人了。 青燁滿不在乎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你若怕丟人,殺了白禾便是?!?/br> “你這個(gè)暴君?!卑浊锲策^頭,躲避著他的動(dòng)作,輕輕瞪了他一眼,“白禾是我的朋友,被她撞見,是因?yàn)槟銇y來,而不是她的錯(cuò)?!?/br> 他薄唇一掠,眼底流光輾轉(zhuǎn),含著些許傲氣和冷漠,“我亂來又如何?” “誰敢不避著我?沒有我避著別人的道理?!?/br> 行行行,您最厲害了。 您到外頭去折騰,要是被人看見,也得怪旁人多長(zhǎng)了一雙眼睛。 這暴君一向不講道理,只有少許時(shí)刻才會(huì)罕見地降低姿態(tài),若是旁人,早就受不了這魔頭的古怪脾氣了。 但白秋不知怎的,偏偏就是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有些喜歡著實(shí)來得莫名其妙,無法解釋,仿佛天注定了一樣。 即使她偶爾氣急敗壞,他再倨傲冷漠,落在她眼底,也是最讓她心生歡喜的青燁。 白秋咕噥道:“不要再用青藤了?!彼站o他的手,又不禁想到先前不小心摸到的……面上飛上一抹紅霞,眼睛盡量不往那兒瞟,明澈的杏眸深處透著一股尷尬,磕磕絆絆道:“是我之前不對(duì),手就不捆住了,但你還是不要突然不見了,讓我找不到你?!?/br> 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緊張,單薄的背脊緊緊繃著,微微開闔的蝴蝶骨抵著他的手臂,像只隨時(shí)準(zhǔn)備逃命的驚弓之鳥。 青燁落下睫毛,眼底深晦莫測(cè),低低“嗯”了一聲,手指順著她嗡動(dòng)的蝴蝶骨撫摸了一下,感受著她的輕顫,又冷哼一聲,“怕我?” “不、不是……” 她緊張地靠著他,心道怎能不怕,都衣衫不整了,方才那藤蔓的確是嚇到她了,她總覺得他還是意猶未盡…… 她怕他又要上手。 白秋一邊想,一邊苦著臉,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太難了些,分明成親二十余年了,哪個(gè)道侶如同他們這樣的,日夜不覺著膩味,每日都仿佛是初次,猛烈得如狂風(fēng)驟雨。 那根纖細(xì)修長(zhǎng)的手指,順著她蝴蝶骨的縫隙中下滑,摩挲著她光滑的脊背,脆弱的骨頭……脆弱得仿佛真的無法承受任何的摧殘。 只有他知道,小白是什么滋味。 指尖下滑,直到尾椎骨,他眸光一掠,瞥見她因緊張而蜷起的腳趾,就這樣古怪地笑了一聲。 “放過你了?!彼牧伺乃谋臣?,拿被子裹緊她,“你先休息?!闭f完,他就起身出去。 “砰”的一聲,是門關(guān)上的聲音。 直到他走了好一會(huì)兒,白秋才呆呆地回神,抓著被子蒙住頭,狠狠往前一栽,把小臉埋進(jìn)了枕頭里。 - 青燁走了出去,衣袖上猶自攜著那一縷若有若無的馨香,被迎面的風(fēng)吹散,他身形一掠,瞬息來到很遠(yuǎn)的地方。 面前是一方冰冷的潭水,他直接走進(jìn)水里,將身體浸泡在里面,閉目養(yǎng)神。 身體燎起的火意漸漸褪去。 隨著時(shí)間一點(diǎn)一滴地流逝,原本清澈的潭水逐漸飄起一縷縷殷紅的血絲,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混著水從胸口滲出,青燁臉色蒼白,抬手捂住心口,低頭咳了咳。 每咳一聲,都感覺五臟六腑被拉扯得生疼。 青燁從水里走出來,身上魔氣四溢,繚繞的黑霧半遮雪玉一般的眉眼,只露出鋒銳泛紅的眼角,黑袍一寸寸變干,他站在潭邊,指尖一抬,一縷魔氣放了出去。 須臾之后,一位魔將匆忙趕來,半跪在地,“屬下見過衡暝君?!?/br> 青燁慢悠悠地?cái)n了攏袖子,冰冷的視線一掃,“帶我去見李鋮?!?/br> “屬下遵命?!?/br> 片刻之后,青燁出現(xiàn)在玄靈派的地牢深處。這二十年,玄靈派已徹底成了魔修在人間的地盤,早已徹底變了一副樣子,枯木叢生,黑色的藤蔓和靈蛇分布滿漫山遍野,靈氣逐漸干涸,被刻有符文陣法的魔石取而代之,處處把手森嚴(yán)。 這里成了魔氣沖天的人間禁地。 而這里的地牢,更是專門用來審訊所有膽敢忤逆衡暝君的修士。 李鋮被抓了幾日,分明也是修為極高的大能,每一寸骨頭被魔修打斷,并被青燁親自封了靈氣,如今如同一個(gè)廢人,被吊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 蒼白的手指掐著李鋮的臉,仔細(xì)扭過他的臉瞧了瞧,青燁勾起一抹狠戾的笑來,“好得很呢,你那師尊藏在我的地盤,你說我該怎么殺了他呢?” 李鋮艱難地抬頭,對(duì)上青燁陰鷙的黑眸,舔了舔干裂的唇,啞聲道:“晚輩不敢有對(duì)付衡暝君之心,只是師尊之令,不敢違逆……” 他到了如此地步了,仍舊恭敬畏懼,不敢有任何激怒青燁的舉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