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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吃飯?!?/br>太好了,我離家很久,特別想念海鮮大餐,可是在北方,貴的離譜,連我們請客戶都沒舍得去幾回。“海鮮大餐啊,下次吧。這次去吃我最愛吃的?!绷?xí)曉北看都不看我,一副毋庸置疑的樣子,霸道的那樣自然,我想錢多就是有底氣啊??傻搅说胤?,看到他愛吃的東西,我想罵人。市郊一間狹小逼仄的屋子,擠滿了亂哄哄的人,昏黃的燈光下,滿桌子滿地一片狼藉。一個身材矮胖的大姐欣喜地迎上來,她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看著我說:“曉北可是有日子沒來了,這白白靜靜的小伙子是誰呀?”“小蠻子。”習(xí)曉北回頭看著我笑,跟著大姐進了里間。應(yīng)該是雜物間,堆著面粉木炭亂七八槽的東西,只有一張小桌子,還算干凈。五十串羊rou串,兩個雞頭,兩個雞脖子,兩串雞翅,一條烤魚,四瓶啤酒,不多時都被習(xí)曉北席卷一空。我偷偷去看他的肚子和小腹,依然平坦如初。“看什么看?”他拿起紙巾擦嘴,頭都沒抬。“你把東西都吃哪兒去啦?”他把一個烤的焦黃冒油的雞皮燒餅放在我盤子里,撇了下嘴,“你還是不知道的好?!?/br>不想吃也得吃,這就是安靜喝茶的習(xí)曉北傳遞出的信息。我一邊強咽一邊向窗外張望,一群孩子在路燈下圍著蘭博基尼歡叫,你摸一把我戳一下,習(xí)曉北卻并不在意。他應(yīng)該是比我大了兩歲,此時看上去不知為什么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沉浸在某種情緒里的他,讓人有時光倒轉(zhuǎn)的感覺,隨著他的眼神一起去探尋過往。油膩的雞皮燒餅終于啃完了,又遞過一碗菠菜蛋花湯。我皺著眉頭看了半天,鼓起勇氣說:“習(xí)總,我不想喝?!?/br>習(xí)曉北不語,右手夾著一支香煙支著頭,抬了抬下巴,我只有埋頭苦咽。喝到最后剩下一小口,我偷偷看他,沒想到他正看著我,于是我就罕有的臉紅了。正踟躕間,他拿過我的碗,仰頭喝光。“再敢咬我就把你的牙全拔了,不用麻藥?!?/br>我嚇了一大跳,小聲嘟囔:“誰讓你欺生……”半晌沉默。我抬起頭,看到習(xí)曉北的眼光暗了下來,少有的溫和。說實話我又想咬他了。“老老實實叫聲哥,以后我罩著你?!彼酒鹕恚叽蟮挠白佑吃趬Ρ谏?,我很有壓迫感。第9章我故態(tài)復(fù)萌了此地的礦主多多少少都和黑社會有瓜葛,要不然甭想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剡^地頭蛇那一關(guān),這是公開的秘密,或者有些人干脆就是黑社會起家。我想習(xí)曉北一定深諳此道,否則不會成為其中的佼佼者。我在此地呆不過三年,對他的渴望說到底也只能限于意yin,我自制能力較差,離的太近萬一擦槍走火,將死無葬身之地。“習(xí)總,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罩我,以后業(yè)務(wù)上的事少不了麻煩您。”裝作沒聽明白,我婉拒他想與我發(fā)展美好純潔的兄弟情義的意向。知道習(xí)先生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但沒想過他會做的那么狠。我站在漆黑的路邊看著他絕塵而去,只有搖頭苦笑。這樣獨斷專行自以為是的人,唉!我決定以后珍愛生命,遠離習(xí)曉北。轉(zhuǎn)眼夏天到了,大家開始輪著休年假出去旅游。十五天,如果我說真的不想休,沒人會相信。第一天睡到了下午兩點,差點在夢中餓死;第二天我收拾屋子大掃除完畢,翻出鎖在柜子里的小U盤,端著杯咖啡,開始欣賞自己的小電影。前些天和jiejie通電話,她說余學(xué)平的妻子懷孕了,夫妻兩個樂的跟兩朵牽?;▋核频?,到處炫耀他們俗氣的喜慶。我松了口氣,觀音菩薩保佑他們順順利利的,這樣一年之內(nèi)他妻子就無暇顧及我了。盯著電腦屏幕上余學(xué)平迷亂的臉,我手動了一回,意猶未盡。夜幕降臨,心里有毛茸茸的小爪子輕輕的撓,去他媽的,他孩子都有了,我憑什么要做個禁欲者。有一次和出租車司機搭訕,他聽出我是外地人,指著街道盡頭一個不起眼的西餐廳說:“千萬別進哪里,都是二瓜子?!?/br>我這樣的男人在當(dāng)?shù)乇唤凶龆献?,我再次鄙視這個地方的人的想象力,在我的家鄉(xiāng),我們被美麗地稱為“小嬌娘兒”。餐廳里沒有我以為的骯臟簡陋,格調(diào)很高。人不多,但都成雙成對,看來是固定的小圈子。叫了紅酒和巧克力冰激凌,我沒抱多大的希望。“嗨,一個人?”年近四十的清秀男子,戴著副無框眼鏡,不是我喜歡的型,但是,不討厭。拒絕去他的家,我心里有陰影,覺得每個老百姓家的床頭都是不安全的。找了一家干凈舒適的酒店,我禁欲的時間太長了,把他折騰的夠嗆,不過他叫的很歡,很享受,于是以后我就和這個高中的美術(shù)老師隔個十天半來月的做上一回,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啥啥的,就那么回事兒。第10章被揍了三回一個周五的晚上當(dāng)幾個民警闖進來時美術(shù)老師正趴在我懷里哭泣,他這個人很溫和脆弱,一到高潮就是這個樣子?;锿桓涉慰图伺慌R時關(guān)在分局,他們像避瘟疫一樣躲我們好遠,我憤怒之極,但沒有辦法,包括警察笑著說“打草順帶摟了兩只兔子”,我也只能聽著。我隨身帶著卡,交罰金沒問題,但是,要家屬簽字,以證明這罰金收的正大光明。“我們兩個都是單身?!?/br>“那就讓單位領(lǐng)導(dǎo)來?!毙【觳粦押靡獾匦?。眼見著快十點了,身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美術(shù)老師渾身哆嗦,像到了世界末日,我咬咬牙,撥通習(xí)曉北的電話。“哥……”叫的我自己渾身汗毛豎起,不知對方什么感覺?!澳阏f要罩著我的話,還管用不?”不到半個小時,一個三十左右的很干練的女人保了我出去,但是看看絕望地哭泣的美術(shù)老師,我沒法拋下他一個人。“大姐,忙我把我朋友也簽出去吧,我出去給您錢?!?/br>女人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我是習(xí)先生的律師,他只讓我保你一人?!?/br>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律師不耐煩地說:“習(xí)先生在外面車上,你可以去和他商量。”警察也累了,把我叫一邊,“你出去了不就自由了嘛,就可以給他簽字了?!?/br>分局外面有個柜員機,我飛跑過去取了錢,又跑回去撈美術(shù)老師,這個過程中我看到習(xí)曉北的車停在分局門口,律師站在車前和他說著什么。我假裝沒看見,等拉著人從里面出來,就看到習(xí)曉北站在臺階上看著我,面色不善。磨蹭到他的面前,我覺得很丟人,“習(xí)總,謝謝您?!?/br>“把頭抬起來?!彼穆曇艉芷届o,聽不出情緒,于是我就聽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