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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把頭向后仰,被他掐著脖子按回來:“既然有膽量做就要有膽量看,否則你會讓我有偷著看A片兒的錯覺。”那一天余學平的妻子在醫(yī)院值夜班,我們肆無忌憚地交歡,用到了各種體位,余學平更是不停地浪叫,sao到了極點。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搖晃的屁股和余學平大張的雙腿,后來他跨坐在我的身上,望著自己極度享受的臉,我想到余學平的妻子當時看到這段錄像時的感受,終于再也無法忍受下去。“哥,我害死人了,你殺了我吧……”習曉北的手探進了我的褲子里,抓住我萎靡的性器開始漸漸地使力。這是一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疼痛,我聽見自己一聲慘叫,出了一身的冷汗。“你讓我看這個東西,就是想讓我惡心你,嫌棄你,然后放你走,這樣你就可以和那個姓余的重修舊好,像錄像里這樣盡情享受。反正他的老婆孩子都沒有了,沒有人會再威脅你了是不是?這座城市和我對你來說都沒有用處了是不是?!”我已經(jīng)疼得叫不出聲來,但是心上壓著的大石頭卻突然輕了很多,現(xiàn)在我明白了為什么有人會喜歡自虐,原來可以擺脫心靈上的痛苦煎熬。我很平靜地回答:“是的,沒錯。”我以為會被他活活捏死,腿間的疼痛卻忽然減輕了,習曉北抽出他的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我不覺得你故意激怒我讓我揍你一頓就可以減輕痛苦,其實你和他做這種事對于我來說和你小時候尿床的錯誤基本可以劃等號,因為那時我們并不相識。但是,”他指了指屏幕一側(cè)床頭柜上的一幀結(jié)婚照,“有一點讓我很生氣,你不該尿到人家的婚床上?!?/br>習曉北拔下了U盤遞給我,“好好留著吧,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以后哪天下面又癢癢了,想對別人亂發(fā)情,就拿出來看一看,想一想那對母子,再想想習曉北有可能會騸了你,你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br>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向浴室走去,我很害怕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房間里,帶著哭音喊他:“哥,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心里難過的要死……”他沒有回頭,關(guān)上門的瞬間聽見他說:“跪下認個錯吧,天還沒亮,人應(yīng)該沒有走遠?!?/br>第46章我配不上他習曉北在浴室里待了很長時間,我覺得他還是被這件事困擾到了。跪在地板上,我望著書房窗外的天一點點亮起來,那對苦命的母子應(yīng)該在天堂團聚了吧?她是不會原諒我的,我也無法原諒自己齷齪的過去,再有,我這樣一個垃圾,習曉北他憑什么愛我?“起來吧,死不是件容易的事,活著更難。”我跟在習曉北的后面趔趄著走回臥室,空調(diào)的溫度有點低,我打了幾個噴嚏,習曉北扯過被子蓋上,把我攬在他的臂彎。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深吸著混合著薄荷沐浴露清香的他的氣息,鼻子有點囔。“哥,我這樣下作,你還要我嗎?”他親了親我的額頭,笑了。“哪怕你是個禍國殃民的敗類,我為民除害殺了你,可還是會愛你,這點永遠也不會改變?!?/br>“騙人,我哪里值得你這樣……”習曉北撩開被子看了看我的下面,扒拉了兩下問:“還能用吧?”我拿開他的手,有點歉疚地說:“今天不能伺候您了,得緩緩?!?/br>“唉,剛才真想廢了你,省心?!绷晻员敝匦律w好被子,“第一眼看到你時,哪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啊?!?/br>“那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人?”我覺得他話里有話。沉默了一會兒,習曉北又嘆了口氣:“有些事本來是想等到冬天大雪封門的時候,躺在咱娘的熱炕頭兒上摟著你說的。估計今年的熱炕頭兒是沒戲了,索性現(xiàn)在就給你說說哥哥年輕時候的事吧?!?/br>“跟著我爸他們來這以后,又上了兩年學實在是煎熬,我就開始輟學跟季華跑運輸。沒跑幾個月我發(fā)現(xiàn),車匪路霸太猖獗,而且上面都有人,掙錢比我們?nèi)菀锥嗔?。于是我也不跑運輸了,加入了其中一個小團伙。有驚無險地過了兩年,團伙壯大了很多,我也混成了頭頭兒。這時我嗅到風向不對,大家趕緊掃掃家底湊錢接手了一個小煤礦,成功洗白。不久,一起打家劫舍的別的團伙都被嚴打了,我們卻掙到了第一筆干凈錢。”“這些都是那時候留下的吧?”我撫摸著他身上一些淺淺的傷痕,對他的這些經(jīng)歷有心理準備,并不是十分驚訝。“對啊,都是些皮外傷。”他從容得像在講別人的故事?!翱上莻€煤礦規(guī)模太小,我想掙更多的錢就得想別的辦法。這時我的一個朋友找到我,問有個發(fā)大財?shù)臋C會我豁不豁的出去?!?/br>習曉北停了下來,閉著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我以為他睡著了,剛要推他,他卻突然睜大了眼睛,眼光明亮又凌厲。我趕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覺得他有點高熱病人的狀態(tài)。他不耐煩地推開我的手,繼續(xù)說。“這個朋友不像我,學習很好,剛剛大學畢業(yè),是學地質(zhì)勘探的,最近正跟著一個南方來的老板開掘一座鐵礦。你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老板被附近的村民和地痞流氓搞得焦頭爛額,而且一直沒有采到主礦脈,眼瞅著錢都打了水漂,他有點撐不住了。我朋友跟我說,這山簡直就是座金山,而且馬上就要出貨了。要我想辦法趕走那個老板,再湊筆錢,以他能夠接受的最低價格買下來。兄弟們都不相信我的朋友,我只好把煤礦留給了他們,拿著自己的一份錢又東挪西借的湊夠了一百萬,老板前些時候被我們綁了一次,嚇怕了,很痛快的就簽了合同。他家底兒厚,損失了幾百萬不傷元氣,我借的這一百萬可有不少高利貸呢,我朋友說別擔心,一個月內(nèi)準出貨?!?/br>我不再對他的發(fā)家史感興趣,他的那個朋友讓我有點心亂,因為每當提起他,習曉北的眼睛就會亮起來,隨后又黯下去,我突然不想再聽他說了。“一個月過去了,又一個月,怕被放高利貸的追殺,季華連她的大卡車都賣了,求我別再賭下去。但我相信我的朋友,他一下子瘦了二十斤,走路都打晃兒了,只是跟我說曉北,別放棄,相信我。后來那一天終于來了,我們倆坐在山頂上大哭,因為從此以后,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有錢人了。我提議到附近的鎮(zhèn)子上去喝酒,于是我倆開著老板留下的一輛破吉普去喝了個酩酊大醉?;貋淼臅r候他勸我不要開車,我不聽,死拉硬拽地把他拖上了車。結(jié)果,半路上翻到了溝里,我只斷了兩根肋骨,他卻……”習曉北說不下去了,我把他抱在懷里,不停地撫摸他的后背。“哥,不要說了……”“他沒能等到救護車來,臨死前交代我: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