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喉結(jié)上下滾動,繃緊了臉看著顧擎緩緩靠近。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以及即將坦誠相見的局面,他本該期待萬分,然而一顆心卻惴惴不安的,此時竟恨不得大哥永遠欺瞞下去……“每天晚上潛進你房間,肆意欺辱、強占你的男人……”顧擎的雙眸盛著幽深的色彩,濃得好似化不開的墨。“是我。”先前有千百條證據(jù)擺在葉茗歡的面前,他早已篤定了大哥干的好事。這許多日來,他機關(guān)算盡,為的不過就是逼迫大哥,等這一刻。葉茗歡嘴角抽搐,難堪地牽了一個笑來,“大哥,你別說笑?!?/br>顧擎見他面色難看,似乎不信,一手急切地探入水底,隔著浴桶將人強硬地半擁在懷中。“都是大哥不好?!鳖櫱鎼蹜z地摩挲著葉茗歡濡濕的鬢角、側(cè)臉,咬緊牙關(guān),“我千不該萬不該用這種方法得到你,傷害你……我只是等不了……”葉茗歡仍汪著一雙濕潤的眉眼,難以置信地道:“大哥,我們是兄弟,你……?”“我們早已不是兄弟了?!鳖櫱嬲f著,搭在他后背的手不知何時,已一把覆在了臀底,將那一嘟嚕軟rou抄在手心,克制卻又狂放地揉捏。“自那晚起,我們便不再是兄弟。”顧擎的手指撩撥著熱水,頻頻在那張蜜口外逗弄,似要逼迫他想起第一次被男人破身時的滋味,“那時的痛楚,歡愉,都是我要你真真切切地感受的?!?/br>葉茗歡瞠目結(jié)舌,愣愣地不知作何反應(yīng)。“撫摸過你每一寸身體,進入到你體內(nèi)最深處的……并非肖云,并非任何人——從來沒有別人。只有我?!?/br>“……”顧擎孤注一擲,痛苦地伏在葉茗歡肩窩處,似有千言萬語要說:“茗歡……我……”卻覺少年赤裸的肩頭一震,而后頭頂響起一聲冷笑。時機一到,葉茗歡終于卸下所有似真似假的面具,看向顧擎的眼神冰冷:“哦,原來是你啊。我的好大哥。”四更將闌,徹夜的雨清寒透幕。顧擎在葉茗歡緊閉的院門外,足足站了一宿,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遠遠望去,那高大的身影湮沒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中,恁的悄愴落索。又過了大半個時辰,瓢潑大雨未歇,雨聲愈發(fā)緊了,恍惚見有人淌著雨水,疾步奔來。“將軍,不能再拖了!設(shè)若再不啟程,圣旨都要到家了!”說著,那侍衛(wèi)將邊關(guān)加急文書遞上前去。顧擎匆匆看了一眼,上頭的墨跡就被雨水打濕、暈花了。邊關(guān)暴亂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幾月顧擎每日都在為戰(zhàn)事奔波,卻又因舍棄不下葉家,舍棄不下那人,才遲遲未趕赴前線。只是現(xiàn)下,戰(zhàn)況已發(fā)展至無可挽回的地步,甚而驚動了朝野上下,他身為三軍統(tǒng)帥,已是身不由己。那侍衛(wèi)見他仍是猶豫,急赤白臉地道:“將軍!!”顧擎回頭,望著少年寢房的方向,靜默半晌,才低聲道:“去,備戰(zhàn)馬。再將我的吞虹槍取來?!?/br>“是!”男人帶著一身寒氣,佩著槍悄聲走進了葉茗歡的房內(nèi)。一如以往的每一次,悄然無息,靜靜地杵在床尾,看著熟睡中的少年柔和的睡臉。顧擎喟嘆,難以自抑地伸出手去,想理一理他凌亂的額發(fā),想撫摸他鼓鼓的臉頰,想揉揉他的唇珠。卻見自己全身雨水,手也濕透了泛著涼意,終究怕驚動了少年,還是作罷。不一會兒,忽聞門外踢踢踏踏一陣腳步聲,知曉是侍衛(wèi)又前來催促,卻不敢驚擾小少爺,只得在門外焦急地踱步。顧擎自知時間不多,貪婪地看了葉茗歡幾眼,旋踵要走,腳步卻怎么也邁不開。“……”沉沉嘆了一口氣,顧擎猛地轉(zhuǎn)身,一手撐住拔步床,附下身去,在葉茗歡唇上落下一個輕如羽翼的吻。在黑甜覺中的少年正夢見院中的滿樹海棠,只覺是有落花飄在臉上、唇上,略有些癢,笑著扭了扭臉,不久又睡過去了。顧擎瞧見他這副憨態(tài),令人莞爾,一時喜歡得心都絞作一團,更不舍得離他一步。門外卻催得緊了,他踟躕半晌,只得將吞虹槍上掛著的一條穗子卸下,輕手輕腳地置于葉茗歡枕邊。“將軍……將軍……?”此時天已大亮,他們再不得耽擱,顧擎狠狠心,不敢再多看葉茗歡一眼。腳跟一碾,急匆匆地去了。作者有話說:☆、(38)顧擎帶著三兩貼身侍衛(wèi),一行人整整兩日水米未進,策馬直奔邊關(guān)。直到抵達邊關(guān)城鎮(zhèn)時才得以歇一口氣,稍作整頓后換了馬車,又頂著漠北的風(fēng)沙,往前線大營而去。顧擎吃過干糧,便歪在車廂內(nèi)和衣假寐,這會兒才醒,疲憊地按按太陽xue,瞇著眼睛掀開簾子往外瞧了瞧。此時正值傍晚,天邊一輪殘陽如血。一旁的侍衛(wèi)道:“將軍,約莫明日凌晨,我們便能抵達主營?!?/br>“嗯?!鳖櫱骖h首,想起什么,又問,“長安那頭如何,家中可一切安好?”在葉府留的影衛(wèi)早來過許多飛鴿傳書,侍衛(wèi)只答道一切都好,顧擎才堪堪放下心。須臾,見對面侍衛(wèi)欲言又止的模樣,輕笑:“怎么?”“屬下……屬下只是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br>“說說?!?/br>侍衛(wèi)思前想后,還是將內(nèi)心疑問道出:“請恕屬下多嘴……屬下實在想不明白將軍的計劃。明明您早知道小少爺看穿了您的身份,卻為何遲遲不坦白,任小少爺想方設(shè)法逼著您露出馬腳?這,這不是讓小少爺更生氣,更無法原諒您嗎?”顧擎聞言,悶聲笑了,半晌幽幽地道:“你不明白。”侍衛(wèi)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屬下愚鈍?!?/br>“我蟄伏了這許久,每一步都是精打細(xì)算,計謀好的?!?/br>“白日里,我是他敬畏愛慕的兄長,夜里卻做那下流上不得臺面的勾當(dāng),害他身心,令他飽受折挫……這半年來,里里外外你幫了我不少,是深知實情的,若你是茗歡,你可會原諒我?”侍衛(wèi)訥訥難言,皺起眉頭,苦惱萬分,“……”“我算準(zhǔn)時機,故意讓他知曉了真相,但我若讓他戳穿,而后自曝,可不是道個歉就能解決的。我這個弟弟,我是最了解不過的。他會看在彼此是為兄弟的面上,表面上原諒我,而內(nèi)心的疙瘩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消除。如此一來,我二人之間的隔閡會愈來愈深,哪怕他已對我生了男女之情,可我曾讓他受的苦,他興許會記恨一輩子?!?/br>“而如今,在他得知真相后,我又設(shè)計讓他看我受挫吃癟、看我痛苦難言,看我被他整蠱地像一個傻瓜……看似是我一步步走入他的圈套,讓他得以報復(fù),實際則是給了他一個發(fā)泄的渠道。”顧擎搖搖頭,想起葉茗歡耍小聰明的得意勁兒,眸子里滿是寵溺。“之前那個形景,我若是依舊表現(xiàn)得太過精明、太過霸道,自然能將他強硬地制服,卻可能永遠錯失他的心,他心中的怨恨會將我們越推越遠。所以適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