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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爛攤子,少不了劈頭蓋臉一通訓,末了還開了幾副補腎壯陽的方子。葉茗歡在一旁羞紅了臉,看軍醫(yī)退下了,坐在大哥床邊道:“你怎如此……不知節(jié)制?!?/br>“都賴茗歡?!鳖櫱婺樕钒?,還笑得涎皮賴臉的,“活像吸人精的妖,讓大哥見了你就迷迷瞪瞪的,走不動道,哪還顧忌這許多?!?/br>說話間,纏著繃帶的手仍不老實,將人上上下下一通亂摸。葉茗歡氣急敗壞地道:“怎么又賴我了!昨日是誰管不住那下流物,硬邦邦地戳在我身上,我瞧你可憐,幫你紓解。讓你不許動,可你又不聽我的,還把我……唔。”饒是直率如葉茗歡,此刻也說不出“把我cao得身子都使不上力”諸如此類的腥臊話。顧擎撫掌大笑起來,笑得少年愈加羞憤,為難片刻,只好硬生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現(xiàn)下,戰(zhàn)事如何了?”“我重傷那日,已擊殺了他們的萬夫長。”顧擎道,“此時敵方傷亡慘重,士氣低弱,短時間內(nèi)應不會再開戰(zhàn)。待我軍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日,便趁此良機、一鼓作氣將他們徹底剿滅。”“報——”正說話間,帳外匆匆奔來一個探子。作者有話說:☆、(44)“報告將軍!駐軍營地后方的山坳處,發(fā)現(xiàn)疑似敵軍的埋伏點?!?/br>事情原是這樣。顧擎的軍隊搭建在荒山前,冰河后,堪稱易守難攻,占據(jù)了優(yōu)勢地形。然營地后方卻有一處平時難以發(fā)現(xiàn)的死角,近日,在周邊巡邏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每到夜晚,總從深山中傳來異動,屢次查探卻一無所獲。顧擎聽罷探兵的匯報,暗怒道:“在后山發(fā)現(xiàn)了一架廢棄的火炮?”他面色凝重,沉吟半晌,又道:“不妙,我軍輜重都在那附近?!?/br>“難不成,敵軍見自己處于劣勢,只好耍陰招,在我們身后埋伏,欲用火炮炸了我軍的備戰(zhàn)物資?”葉茗歡猜測。顧擎若有所思地撫著少年的發(fā)頂,良久,命令道:“撥三營的備戰(zhàn)將士五十人馬,嚴加看守糧倉,再三百人馬,包圍后山。一營、二營全軍戒備,駐守大營。令撥四營精兵十人,明日寅時三刻,與我一同前往后山查看?!?/br>葉茗歡一聽,急了:“大哥,你大傷未愈!”“無妨,這點小傷算什么,況且昨晚……”一面對少年,顧擎的面色立即變得柔和,聲嗓也放軟下來,附于葉茗歡耳邊輕飄飄道了一句什么,他立即面紅耳赤地躥開,蔥白的手指指著顧擎罵不出聲來。“那……我也同你一道去?!?/br>顧擎搖頭:“你去做什么,那邊不安全?!?/br>“你也說不安全了,我又怎么可能安心待在營里?”葉茗歡懨懨的,“先前,你征戰(zhàn)的那一個月,我每日都提心吊膽,整天寢食難安,就記掛著遠方的你……如今我好容易千里迢迢來尋你,你這是又要撇下我一個人不成?”這一番剖白,真真假假,聲情并茂,葉茗歡甚而擠出了幾滴熱淚來,說得好不可憐。顧擎一下就沒了法子,心疼得難以呼吸,忙抱緊少年安撫,允了下來。翌日,北風吹雁,大雪紛飛,六七尺外都看不清個人影。轅門外聚集了一小隊人馬,一隨軍士兵裹緊了圍脖,擔憂道:“將軍,這天氣不宜出行啊,若是遇上蠻子偷襲……”顧擎眼神凜冽,打斷他:“愈是這樣的天氣,愈要提防敵兵偷襲。若是如你所說,我們?nèi)姸伎s在主營里躲雪,糧倉何時被炸了都無人知?!?/br>那士兵不免自慚形穢,“將軍說的是?!?/br>顧擎悶聲不言語,回過頭去,看著葉茗歡穿著自己舊時的軟甲大氅,腰間佩著把魚腸劍,騎在高頭大馬上被風雪吹得睜不開眼來,立即撥馬上前,替他將兜帽戴上,“天氣惡劣,我怕你撐不住。”“不用說了,啟程罷,大哥?!?/br>一眾人輕身上路,在探兵的帶領(lǐng)下,不過小半個時辰就繞到了后山。此時雪已積了起來,直沒到膝蓋處。顧擎等人上前,把一架將將被雪掩埋的火炮清理出來,又走了幾圈,竟又在附近尋出三四架來。顧擎信手撿了一架,檢查了下軌道,發(fā)現(xiàn)是通的。而左邊的樹林盡頭,就正對著他們的糧倉,介時只要填上彈藥,火炮便可運作,只消幾發(fā),就能將他們的軍營炸得片甲不留。“——誰!”忽地,那頭幾個士兵發(fā)現(xiàn)林中異動,抽出兵器就追上前去!顧擎見狀,回頭對葉茗歡囑咐了聲,讓他再原地等著。便倒提銀槍,腳尖一點從馬背上躍起,使出輕功,縱身飛躍而去。不過俯仰之間,在鵝毛大雪中,葉茗歡已再看不清大哥的身影。心中不免著急,帶著剩下的三兩士兵跟了過去,還沒走幾步路,就聽不遠處傳來兵器交接之聲。那頭,顧擎正和埋伏在山包下的韃靼酣戰(zhàn)。不出他所料,敵軍當真埋伏在他們主營背后,意圖使下三濫的招數(shù)扳回一局。這些蠻子甚而撥了半個營的人駐扎在后山,平日里偷偷摸摸地運些兵器和火炮來,只候著恰當時機,一舉轟了顧擎的軍營。卻也沒想到顧擎他們這么快就順藤摸瓜,攻了上來。此時盡管顧擎只帶了十余人,還是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且戰(zhàn)且退,退至了臨時營地里。營地中的敵兵聞訊,一窩蜂沖了出來,韃靼們見敵寡我眾,也不再畏懼,迎頭與顧擎打了個不可開交。葉茗歡將麟駒駕馭得頗為熟練,哪怕是在行路不便的雪地中,也頃刻就拍馬趕至了戰(zhàn)場。正見顧擎只身一人與十幾個蠻人對抗,少年暗道不妙,一把奪過一旁士兵背后的弓與箭囊,一閃身隱在了山石后頭。若說是在顧擎全盛時期,莫說半個營,哪怕是一個軍的敵兵,對付起來也是綽綽有余。然而他此刻卻大傷未愈,元氣不足,再加上這冰天雪地,行動受阻,不免有些吃力。就在這時。嗖——面前正提刀揮砍的大漢悶哼一聲倒下,旋即,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顧擎來不及多想,登即趁勝追擊,吞虹槍在手中一個旋轉(zhuǎn),空中霎時劃出幾道猩紅殘光,不過幾息,地上又多了幾具尸體。韃靼的殘兵敗將見勢不妙,撒腿就要跑。顧擎見狀,抽出三支乘龍箭,滿弓蓄力一發(fā),隔空將落跑的幾人盡數(shù)帶走。戰(zhàn)事方休,滿地厚雪已被鮮血浸潤。俄頃,雪更大了,裹挾著呼嘯的北風打在臉上,似刀刮般刺疼。“將軍……不好了!”身邊僥幸還留有一口氣的一位士兵拖著傷腿,摔在顧擎腳邊,“后山雪崩……我們來時的路全塌了!”顧擎聞言,頭頂一時轟雷掣電,想起興許還在原地等著自己的少年……“——茗歡?。。 ?/br>“大哥,我在這……”葉茗歡有氣無力地從山石后頭爬出,滿身滿臉都覆著厚厚的雪,“……大哥?!?/br>顧擎心如擂鼓,眼前仍陣陣發(fā)黑,僅憑本能沖上去擁住了那團雪人,大掌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