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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傳。 云邊他們組的傳話內(nèi)容是“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算是很簡單的傳話內(nèi)容。 云邊轉(zhuǎn)身,面向邊贏。 這是邊贏轉(zhuǎn)到她們班以后,她第二次回頭。 葉昂然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監(jiān)督中,云邊猶豫一下,雙手攏住嘴巴,稍稍靠近邊贏。 立刻聞到他身上淡之又淡的香味,他住在外面,香波也換了,不是從前那個味道。 她壓低了音量:“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br> 邊贏:“啊?” 沒聽清。 云邊只得再靠近點,重復一遍。 邊贏:“聽不清?!?/br> 云邊更靠近一點,手已經(jīng)近到快要碰到他的側(cè)臉:“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邊贏還是表示沒聽清。 一直到別組都傳完了,他倆還沒結(jié)束。 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倆人身上,嚴律在講臺上催促:“時間有限,抓緊時間啊。” 云邊放棄了,轉(zhuǎn)了回去,她有十足的理由懷疑這個人不用功讀書,壓根不知道這句耳熟能詳?shù)亩伞?/br> 她盡力了,輸了不怪她。 邊贏這才轉(zhuǎn)身面向他的后桌。 各組公布答案,云邊做好了他們這組慘敗的打算,估計最后的同學要么瞎編要么直接棄權(quán),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們這組的答案是完全正確的。 也就是說,邊贏根本就是聽清了。 他到底是哪一遍聽清的,如果之前就聽清了,后面又為什么裝作沒聽清。 這些問題都是庸人自擾,她不想思考,但又忍不住思考。 嚴律給各組的詞是各個科目的口訣,各組難度參差不齊,最難的一組是地理組的“亞非界河蘇伊士,運河穿過埃及境,南北美洲巴拿馬,運河把此分兩邊”,自分班以后,理科班將近一年沒上過地理課了,早把知識點忘了個一干二凈,連第一個同學都沒能背全臺詞,更別說后面的人,傳到最后已經(jīng)是四不像,一個字都沒對上。 云邊她們這組的答案一說出來,就遭到了別組的強烈抗議。 “他們好簡單?!?/br> “不公平!” “這個誰都會,聽清一個字就能猜整句了!” 最終,在全班絕大部分同學的要求下,嚴律宣布進行第二輪傳話筒游戲。 云邊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這非人的折磨居然還要來第二輪。 這還不是最絕望的,最后排有學生提議:“剛才從前往后,這遍從后往前唄!” 第64章 第二輪傳話筒游戲開始。 云邊覺得這么下去不行, 不是有句話說克服恐懼的最好辦法是直面恐懼么,她覺得很有道理,同理, 要想擺脫邊贏帶來的影響,就要正面接受邊贏轉(zhuǎn)到她們班來跟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現(xiàn)實。 所以嚴律說“好, 接下來請大家轉(zhuǎn)向后面”的時候, 她大大咧咧反跨過椅子,正面面朝背后,坐了下來。 全班換方向的嘈雜中, 只有邊贏沒轉(zhuǎn)過去,一點角度都沒往后面偏, 他維持著原姿勢, 背脊半歪斜著靠在椅背上,手在把玩一支水筆, 翹著二郎腿, 其中一只膝蓋超出桌面,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閑適。 連眼神也是散漫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饒有興致,打量她, 似是好奇她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子。 兩個人直勾勾地對視,成了高二四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公開課最討厭的就是突發(fā)情況,嚴律的冷汗“唰”地冒了出來,但又不能發(fā)火,只能耐心地提醒:“大家往后轉(zhuǎn)哈,因為我們這次要從后往前傳?!?/br> 邊贏這才給面子地把腦袋往后偏了一個45度角。 嚴律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好,那我們就開始了?!?/br> 全班半數(shù)以上的人都在憋笑。 與前次一樣,嚴律分發(fā)傳話內(nèi)容的紙條, 第一個同學背下來以后,以悄悄話形式說給下一個同學。 云邊剛才那遍沒見著,這回面朝背后,才知道邊贏是怎么和后面的男生交接的,他只把頭往后拗一點,就當是配合悄悄話了,他這種嫌棄的架勢,他后桌哪敢貼著他的耳朵跟他說話,甚至不敢讓自己說話時呼出的氣噴到他。 在這兩人的交接過程中,葉昂然及其后桌是聽得清清楚楚,但凡邊贏不是邊贏,他的組都得慘遭舉報導致淘汰,但是邊贏是邊贏,所以也葉昂然跟后桌兩個人默契地選擇了裝聾作啞。 邊贏聽了一遍聽懂了,耳聰目明的架勢跟前一輪聽兩百遍都百搭的老耳昏聾大相徑庭。他從椅背上直起腰,雙臂交疊著搭到桌上,兩肩因此聳起來,他上身往前傾,拉近了與云邊的距離。 他身上的氣勢逼近過來,云邊有那么一個瞬間本能地想后退,但只是一瞬。直面,她記著,所以她沒有動,波瀾不驚地看著他。 邊贏朝她動了嘴型,悄悄話的音量,是氣音。 云邊完全沒聽清,不知道他說了點什么,試圖憑著記憶拼湊,也是無果。 “沒聽清?”邊贏看出她的眼神迷茫。 云邊頷首:“嗯,麻煩你再說一遍?!?/br> 敬語都用上了。邊贏還算配合,伸出一只手掩在嘴旁,遮住了周宜楠和葉昂然的視線。 他不說話,等她把耳朵靠過去。 云邊不跟他扭扭捏捏,照辦,反正速戰(zhàn)速決的好。 云邊靠近了兩次,終于湊到他滿意的距離。 他也朝她再湊近些,開始傳話,云邊只知道他在說話,但他具體說了什么,她一個字都聽不清。 而且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邊贏靠她那么近,唇峰都快貼到她耳朵上了,說話的時候,呼吸帶動的氣流涌動,熱浪般一陣陣拂過她的耳畔,耳朵泛起難以名狀的癢意,一直深入到骨髓里頭,沿著四肢百骸流淌,如果她脫下校服外套,一定能看到自己手臂上豎起的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云邊強忍著不適,繼續(xù)聽下去,只要能聽出一兩個關鍵字,她說不定就能猜出大致的原句。 邊贏說了個需要翹嘴的音節(jié)。 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廓。 那四肢百骸彌散的癢達到巔峰,沖破生理極限。 本來就只需要一根稻草就能壓垮那只駱駝,更何況是加了一塊巨石。 云邊像一只受了驚的貓,捂著耳朵,身體后退,倉皇躲避。 邊贏卻沒事人似的,問道:“聽清沒?” 云邊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后扭向了身后。 邊贏看著她和她的前桌交頭接耳,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嗤笑。 他壓根就是念咒語似的胡說了一串字符,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她聽清了。 她聽清什么了。 云邊當然什么也沒聽清,這個時候,什么集體榮譽感,團結(jié)就是力量,偉大我犧牲小我,都去他媽的吧,她是無能為力了。 她一邊揉著快要爆炸的耳朵,一邊格外篤定地告訴前桌:“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br> 前桌:?! 一模一樣的題目,不會吧? 前桌懷疑的小眼神轉(zhuǎn)了兩圈,但奈何云邊過于堅定,以至于前桌被這種堅定感染了,說不定嚴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