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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在這干下去了。 “不全是?!边呞A笑一下,隨口抓了兩個故弄玄虛的專業(yè)名詞, “我還負責(zé)檢查顯卡驅(qū)動、cpu運行什么的?!?/br> 女生大多對電腦不太懂,果然,這女生也被騙過去了,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呢。” 從網(wǎng)咖出來,邊贏問哈巴:“你干的?” 哈巴特別積極地點頭。 邊贏篤定:“不是你?!?/br> 哈巴苦兮兮地皺起一張臉,還想反駁,但知道自己已經(jīng)露餡,說了也白搭。 “是誰啊?”邊贏刨根問底。 他對具體的兼職工資沒有概念, 但能通過各種找工作的app進行對比,一般這些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的工作,時薪都在18-25塊,30略高,但也說不上夸張,所以他當(dāng)時并沒有懷疑。 對方知道他不愿意接受施舍,所以很小心地在幫他,微微抬高時薪,賣飲料零食給提成,甚至還有全勤獎,工作的時間也從最初說好的12個小時增加到15小時,網(wǎng)咖老板順理成章包下他當(dāng)天的三餐。 哈巴支支吾吾不肯說對方是誰。 邊贏猜到或許是周影顏正誠和邱洪,他剛找工作那會他和邱洪還是朋友,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是這幾個人,哈巴不至于這般難以啟齒。 他腦海中冒出個大膽的猜測來:“云邊?” 這一系列cao作符合云邊的性子,心思縝密,但又不愿意透露真實姓名。 哈巴愣了一下,搖頭。 哈巴這人沒什么心眼,真話假話全寫在臉上,邊贏一眼就能分辨。 不是云邊,是他自作多情了。 邊贏自嘲地笑笑,把那點荒唐的期盼壓回去,問道:“到底是誰,這么難說出口?!?/br> 哈巴在邊贏面前向來沒什么反抗的余地,事已至此,他扛不下去了,但是事先索要一個保證:“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br> “說吧,磨磨唧唧?!边呞A答應(yīng)。 哈巴聲音小到快聽不見了:“是……是云邊的mama?!?/br> * 第二天是個陰雨綿綿的天氣,前幾日春天的暖意無處尋覓,仿佛一夕之間回到冬天。 云邊打著哈欠從車里下來,一手打傘,一手捂緊了漏風(fēng)的校服領(lǐng)口。 雨被風(fēng)吹得斜稍過來,她把傘面往風(fēng)吹來的方向傾斜些許,加快了腳步。 這會距離早自修開始時間不到五分鐘,是學(xué)生到校的高峰期,通往教學(xué)樓的主干道一片熙熙攘攘,不同顏色的校服混在一起,皆是腳步匆匆。 高三的早自修提前半小時開始,所以路上幾乎看不到高三的人。 僅有的那么一個,格外吸引眼球。 云邊的視線隨意瞟過去那么一眼,霎時就凝固了。 那人上身穿著高三的校服,但下身卻是高二的校褲。 戴盼夏的背影。 校服很寬大,一看就是屬于男生的。 除非碰上身體不舒服之類的特殊情況,不然女生好好的自己的校服不穿偏穿男生的衣服是一件極為曖昧的事情,等于公開所屬權(quán)。 大早上的,特殊情況顯然不成立。 云邊腦子里有跟弦崩斷,她不受控制地加快腳步追趕上去。 兩人的距離足夠近的時候,云邊看到戴盼夏那件校服背后長長一條幾乎橫貫整個背脊的水筆線。 邊贏的其中一件校服上有完全一樣的痕跡。 她的腳步猛然一滯。 奇怪的舉動引來一旁幾個學(xué)生注意,只看她慘白了一張臉,五指緊緊攥著自己的領(lǐng)口,單薄手背上青筋暴起。 恭喜你云邊,徹底解脫了。 以后再也不要因為他似是而非的曖昧舉動失眠了。 班里的人已經(jīng)差不多到齊了,邊贏也已經(jīng)在了。 她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的那瞬間,他就抬起頭來。 兩人對視,云邊面無表情地挪開目光。 早讀一結(jié)束,嚴律組織班里學(xué)生把座位布置成考場。 左右位置得散開,前后位置基本保持不變,不過8列座位要縮至6列,勢必有一部分學(xué)生得往旁邊插座位。 拖動位置的時候,云邊注意到邊贏跟著她拖位置,沒打算跟她分開。 這很正常,前后桌基本不會有什么變動,但她現(xiàn)在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他怎么能一邊跟戴盼夏好,一邊跟她搞說悄悄話親耳垂的曖昧。 從前至少有理由,想趕走她mama,但現(xiàn)在又是為了什么。 她很想揪著他的領(lǐng)口質(zhì)問一句“為什么要這樣玩弄我,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但她的尊嚴不允許,因為問了就代表認輸。 在周宜楠把位置拖好之前,云邊說了句“等我一下”,就把自己的座位插進了周宜楠前面。 邊贏對著自己面前空蕩蕩的位置沉默片刻,替補上去,他拖動桌椅的動作很粗魯,明顯帶著火氣。 第一門考試是語文,云邊與自己不斷發(fā)散的思維做斗爭,像艘不斷漏水的船,拼拼湊湊,拆了東墻補西墻。 一題題做下來,來到默寫題,第一題便是的詩句:“斜陽草樹,尋常巷陌”,她提筆寫接下去的詞句:“人道寄奴曾住。想當(dāng)年……” 一滴眼淚砸下來,砸到答題卷上,將她的字跡暈開。 云邊茫然抬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 兩天時間在緊鑼密鼓的考試中過去。 云邊后來又看到過戴盼夏,她穿回了自己的校服。 不過這一切與她無關(guān),她真的不想再管,不想再聽到看到任何有關(guān)邊贏的消息。 考完試暫時能夠松一口氣,再加上各任課老師因為沒上課,作業(yè)布置得比平常的周末少,所以面對即將到來的周末,大家格外興奮。 把桌椅拖回原樣的時間里,班里狼嚎鬼叫。 語文老師過來,被震得耳膜發(fā)疼,斥道:“都叫什么,高考完了?” 已經(jīng)是放學(xué)時間,學(xué)生們一點也不怕她,幾個男生嘻嘻哈哈跟她開玩笑。 語文老師來到邊贏旁邊,費解地皺起了眉頭:“邊贏,你到底怎么回事,還沒背出?” 語文是最早考的一門,試卷已經(jīng)批改完畢,現(xiàn)在都分發(fā)到各班老師手中了,語文老師查看班里學(xué)生考試情況,發(fā)現(xiàn)邊贏的默寫是空著的。 邊贏不答。 語文老師有點生氣:“我不是叫你到云邊那里去背嗎?你去背了沒有。” “沒有。”邊贏不假思索。 語文老師更氣了:“為什么沒有?” “她沒讓我背。”邊贏說。 語文老師理解成了“她不讓我去她那背”,疑惑地看云邊一眼,但沒說她什么,畢竟書是給自己讀的,就算云邊不樂意管他,他自己也應(yīng)該背出來。 他還告狀? 他自己怎么不來找她背? 還得她求著他背了? 不對,他應(yīng)該去找戴盼夏給他背。 云邊的火氣“蹭”地躥了上來,轉(zhuǎn)身面向語文老師:“老師,我學(xué)習(xí)很忙,沒有時間管別人的默寫?!?/br> 話雖然說得不近人情,但也情有可原,重點高中本來就課業(yè)繁重,換了平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