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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贏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家中,S城已是華燈初上。 太陽即將落盡,還剩一抹殘紅即將墜下地平線,天空要黑不黑,灰蒙蒙的顏色。 邊聞?wù)驹诼杜_上俯瞰夜景,腳邊散了一地的煙蒂,嘴邊,一抹燃燒的橘紅煙頭在風里忽明忽暗。 客廳沒開燈,云邊坐在沙發(fā)上,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她霎時站了起來,跑向邊贏。 邊聞聽到云邊的動靜,回頭望去。 只見云邊跑到邊贏身旁,邊贏安撫地攏住她的后腦勺往懷里稍稍帶了帶,兩個人低聲說了幾句什么,然后邊贏便把人護在了身后。 兩人氣場間的親昵和默契,看著已經(jīng)有相當深厚的感情基礎(chǔ),不是簡單的一時興起可以培養(yǎng)。 “怎么不回我微信?” 邊贏一來,云邊的心一下子傍到依靠,她很想縮進他懷里,但她知道邊聞在看,沒敢跟邊贏有什么親密的接觸,不自在地躲開他的手,說:“手機在房間里?!?/br> 邊贏細細打量她:“他有沒有罵你?” “沒有,一句都沒有。”云邊安撫完他,擔憂地補充,“但是邊叔叔一直在外面抽煙?!?/br> 確認云邊沒受什么刁難,邊贏松了一口氣,抬眸望向父親。 邊聞面對邊贏,就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了,臉比外頭的夜色還黑。 邊贏的心理素質(zhì)相當過關(guān),稀松平常的口吻跟邊聞打招呼:“爸,你怎么說也不說一聲就來了?” 邊聞差點被他的不要臉氣到笑出來:“我不來怎么知道你干了什么混賬事?” “我初中的時候都沒見你這么封建。”邊贏還是那副四兩撥千斤的模樣。 邊聞對邊贏向來是放養(yǎng)政策,幾千年的封建思想影響下,他從來不覺得男孩子交幾個女朋友睡幾個姑娘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相反還覺得養(yǎng)的豬能拱白菜了挺欣慰的,自從邊贏進入青春期,長成男人的身量體魄,邊聞從不干涉兒子的私生活,唯一的要求就是別小小年紀喜當?shù)?/br> 但云邊對他而言是女兒,是他種的白菜。 種的白菜被拱了,哪怕是自己養(yǎng)的豬拱的,他能高興得起來嗎? 邊聞雙標地罵道:“云邊才幾歲,你只顧自己快活,替人女孩子想過嗎?” “都成年人了,有什么啊?!边呞A根本沒有示弱的意思,句句話都在給邊聞增添火氣,眼見邊聞都快讓他氣死了,他終于想著降溫了,“而且我和云邊也沒干嘛,她最近腳受傷了才住我這里。” 殊不知,邊聞見過云邊肩頸的痕跡了,再加上剛才云邊沒好意思否認,在邊聞心里這兩個人已經(jīng)坐實了偷食禁果的行徑。 邊聞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生出這么個敢做不敢當?shù)呢N了。 父子之間的正面交鋒無可避免,戰(zhàn)火爆發(fā)前,倆人倒默契,一致叫云邊回避。 沒有云邊在場,父子倆說話懶得繞那些彎路了,問答皆是直來直往。 邊聞要弄清楚兩個孩子的發(fā)展史。 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邊贏開誠布公,沒打算再隱瞞什么,他爹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比如他們兩個讀高中的時候就好上了,而且同一個屋檐下住了沒多久就開始有苗頭,根本就是天雷遇上地火。 比如邊贏不去國外讀大學就是為了云邊,而且邊贏跟家里謊報了大學專業(yè),因為邊聞時不時還在關(guān)心云邊的狀況,為了避免他懷疑,邊贏對外宣稱自己讀的信息工程。 比如他和云邊還沒發(fā)展到最后一步。 比如說他們彼此都不是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態(tài)度,而是奔著未來交往。 信息量多到爆炸,邊聞接收得很困難。 等把底給透了,邊贏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日子是自己過的,我不介意父母和子女親上加親,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但如果你介意,那你自己考慮掂量,反正我這邊不會放棄?!?/br> * 云邊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外頭倆人正常音量說話,她什么也聽不清。 只能干等著。 越等越焦灼。 外頭的情況她還算放心,她相信不論邊聞接受與否,邊贏都能一力擋下所有風雨,她現(xiàn)在最大的擔憂就是怕邊聞把事情告訴云笑白。 她知道知道自己和邊贏走下去,mama遲早有一天得知道真相,但至少不該是現(xiàn)在,距離談婚論嫁的年紀少說還有四年,何必提前打破相安無事的平靜歲月。 她就一個人在月光灑進來的窗口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久,等到門外有人叩門。 邊聞?wù)f:“邊邊,我送你回寢室?!?/br> 不管倆孩子到底發(fā)生到哪一步,白菜沒被拱過最好,趕緊轉(zhuǎn)移陣地省得出事,就她那一身清涼裝扮在家里晃來晃去,不出事才叫怪了;就算木已成舟,也是少拱一次是一次,反正不能將錯就錯。 這事沒得商量,邊聞一天把云邊當女兒,這輩子都對她有一種父親的責任所在,絕對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云邊小小年紀沒名沒分跟個男孩子住在一起。 云邊很聽話地說“好”,拿上一點隨身物品,要跟邊聞走。 邊贏攙著她,打算一塊陪著。 “你別去。”邊聞看見他就煩。 “她走路不方便,我不扶你扶???”邊贏一句話就把邊聞堵了回去,“女大學生和四十來歲的有錢老男人,你還真不怕在學校里給她傳點新聞?!?/br> 邊聞:“……” 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這么個不孝子了。 云邊猶豫了一路,到了下車的時候終于開口請求邊聞:“邊叔叔,這件事可不可以先別告訴我mama?”她補充,“她肯定接受不了的?!?/br> 邊聞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反問:“既然知道m(xù)ama接受不了,你們兩個發(fā)展感情的時候為什么不考慮后果?” 云邊低頭,不說話。 “你mama這個人,你也知道的,性子太剛烈?!边吢剳n心忡忡地看著窗外,呼出一長口氣,“她跟我,要么在一起,要么是陌生人,她接受不了中間地帶,你讓她跟我做親家……”他搖了搖頭,“天方夜譚?!?/br> “邊邊,叔叔真的很希望你能繼續(xù)當我的女兒。但是你們兩個,如果能斷,還是斷了吧。” 云邊的頭埋得更低了。 從邊贏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烏黑的發(fā)頂,頭頂中心有個小小的旋,透著發(fā)縫底下白色的頭皮。 ——我非你不可,相信我,我無論如何不會再一次放棄你。她前些日子那信誓旦旦的承諾還歷歷在耳,但是他心底的不安被輕輕撬動,開始隱隱作祟。 后面他再回去,也沒有收到她的信息,誠然她很有可能只是擔心他爸在他旁邊,才收斂著不敢跟他有過多聯(lián)系,但那絲懷疑還是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事不過三。如果她放手,他永遠不會再回頭。 到快半夜,邊贏收到云邊的微信。 先空著:「方便說話?」 邊贏盯著這條微信看一會,設(shè)想了不少可能。 等做足了她可能會甩來一條分手消息的思想準備,他回復:「方便」 云邊就打了電話過來。 “邊叔叔呢?”她口吻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