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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常帶著丈夫孩子約好了時間一同回來小住。 長成的小姐帶著姑爺小小姐回來, 整個宅子里一下熱鬧, 各個房間的燈光都亮起,各處都有姐妹交談兄弟作伴的盈盈笑語聲。 有人調侃過, 蘇家能演一出盛紅樓。 往上溯幾代再數到現在,蘇家都是女孩子多, 男孩少一些,卻還是不如女孩子金貴。蘇家有各位姑娘,卻沒有被捧在手心里的寶玉哥兒,只有一個個供姑娘驅使的小廝少爺。 蘇定聽聞人都齊了, 軍裝都沒得來及換下就趕過來,被人叫了聲“大少爺”也來不及搭理, 只問人都在哪兒。被指了路跑上天臺, 擋風玻璃罩已經升起來,天臺上暖烘烘的, 飄著火鍋香味。 今晚小輩包了天臺, 沒有大人踏足。聞著可以動筷了,桌前卻沒有幾個人。 蘇定有些熱脫了外衣,問正在關火鍋的人, “這是還給我留了洗澡換衣服的時間?” 蘇寅利落關了火鍋電源沒應聲,里間窗戶里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沖他們擺手意思是他請不動人。透過窗戶,看見一群年齡相差不大的漂亮女孩子在看新做好的旗袍。 十二歲的錢鐸扛不住餓拿了個蘋果在啃, 和他說,“還是別了,最好就在這兒等著,萬一你洗澡洗到一半她們想吃飯,”他又啃了一口蘋果,“她們等不等你都是你的錯?!?/br> 衛(wèi)惟并沒有多大興趣,隨手翻了翻她那件旗袍下擺的刺繡。她一天都沒和應仰打電話了,有點想他。心里急切又不好顯露出來,轉頭看見窗外穿軍裝的年輕男人,衛(wèi)惟和另外幾個人說,“大哥回來了,吃飯吧,我餓了?!?/br> 幾個人都往外面看去,蘇定也看過來笑著沖她們招手。 幾個女孩子結伴去洗手準備吃飯。衛(wèi)惟慢慢洗完手找毛巾,找了一圈,發(fā)現毛巾在馮嫣手上,幾個人都先出去,馮嫣把手里毛巾遞給她,冷不丁問了句,“你是急著吃飯還是急著和人打電話?” 衛(wèi)惟擦著手一哆嗦,撒嬌道,“什么啊?!?/br> “別裝了,”馮嫣美目掃她,“你忘了兩個人在學校為你打架的事?!?/br> “.......”衛(wèi)惟拿毛巾胡亂擦幾下,和她商量,“四姐,你別告訴別人?!?/br> 馮嫣得意看她,衛(wèi)惟無奈,“我晚上去幫你偷換花瓶。姐,”衛(wèi)惟叫她,“你連溫慈也不許告訴。” 話音剛落,外面有人往里探了探身子,小美人俏皮笑著賽過燈光耀眼,“誰叫我?” 衛(wèi)惟一滯,外面的小姑娘又自覺給她一條活路,“沒人叫我我走啦。外面沒別人了,快點說話,餓死不管。” “小姨和小姨父可能已經知道了。”馮嫣拿下她手里那塊被蹂/躪已久的毛巾搭在毛巾架上。 衛(wèi)惟的心急速蹦了蹦,“姨夫不能給我告狀吧......” “我爸又不是一個人去開會?!瘪T嫣說,“他們真的可能已經知道了,只是沒現場抓著你......” “吃飯吧,”衛(wèi)惟挽住她胳膊打斷她,“別說了,讓我再好好多活幾天。” 人和人的境遇大都不同。這一邊是兄弟姐妹其樂融融,火鍋溫室過得自在,那一邊是漫漫長夜孤單一人,食不果腹?jié)M身傷污。 吃著飯,衛(wèi)惟就覺得心里不安,連自己夾進去的魚片煮化了都沒發(fā)現。終于吃幾口借機離開,躲到沒人的地方給應仰打電話。 電話打進去的時候,應仰正給自己肩膀上藥。 窗簾沒拉,高樓遠處燈火閃爍,面積不小的房子里只有少年一人,暖氣很足,卻還是有不能避免的涼意。不是身涼,是人孤寂心冷。 沾滿灰塵機油的衣服扔在進門處,應仰裸著的上身有些慘不忍睹,肩頭的紅腫淤傷處帶著絲絲血痕,后背前幾天的傷還沒完全好,現在舊傷上又添新傷。 他被人盯上了,沒法躲也躲不開只能硬上,他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緊要關頭只能先護著他這張要給衛(wèi)惟看的臉。 其實原來他身上有傷就放任帶著,但是現在不行,好得慢會被衛(wèi)惟發(fā)現,衛(wèi)惟七竅玲瓏心,他皺一皺眉頭她都要關心許久問個透底。 浸了醫(yī)用酒精的厚棉片直接被按到傷口處消毒,應仰眼都不眨,另一只手接起電話按了免提。 酒精消毒的神經性疼痛瞬間蔓延半身麻了肩頭,應仰的聲音卻無一絲異樣,他像往常一樣笑著問她,“想我了?” 聽見人的聲音衛(wèi)惟稍稍放了心,靠著墻放松下來問道:“你在干什么?” “在看書。” “書有什么好看的,”衛(wèi)惟不信,“你看的什么書?” “物理練習題?!睉龊仙鲜裁礀|西,“有個人前幾天和我說她物理能考好,然后發(fā)下成績來剛剛及格。她臨走前還被葉珍罵了一頓,我怎么哄她都不吃飯?!?/br> 衛(wèi)惟不聽他這輕松語調,嚴肅告訴他,“限你一秒鐘給我念念你看的那一頁最后一道題?!?/br> “如10圖所示,空間分布著有理想邊界的勻強電場和勻強磁場,左側勻強電場的場強大小為E.......” 應仰想了想張口就來,對于他這種理科學霸,編個題輕輕松松。 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壁暖太熱還是她心情原因,只是這樣聽著應仰說話,衛(wèi)惟驀地感覺心酸眼澀,感覺有一股熱流從她心里升起,要變成水汽從眼里沖出來。 默默聽應仰說完話,衛(wèi)惟壓了壓難受感覺,問他,“晚飯吃的什么?” “米飯和菜,”應仰無奈笑她,“我再給你說說我吃了什么菜?吃了幾筷子?” 衛(wèi)惟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日常問候,誰知道你是不是一個人躲起來啃饅頭。” “你信就行,”應仰說,“我吃飯了,沒有一個人躲起來啃饅頭?!?/br> 其實沒有,他沒吃飯,甚至連能啃的熱饅頭都沒有。 “應仰,”衛(wèi)惟叫他,她這難過悲觀的感覺突如其來,隔著電話,她卻想撲進他懷里抱抱他。 聲音像撒嬌卻帶著微微哭腔,應仰要拿藥的手指隨著他的心一抖。 “怎么了?”應仰哄她,“誰欺負你了?” 衛(wèi)惟沒說話,應仰也知道沒人能欺負她,輕笑安慰道:“想我啊,怎么還想哭了。別對著電話哭,爺抱不著你,你這不是折磨我?!?/br> “呸,”衛(wèi)惟調整情緒罵他,“誰教你這樣說話的?!?/br> “對,”應仰聲音中笑意加深,“這樣才對。什么都不能讓你不高興。讓你不高興的人和事要和我說,我先給你解氣?!?/br> “你什么都不用管,我都給你擔著,你只要負責高興?!?/br> —— 兩個人掛了電話,衛(wèi)惟還是不放心。哪怕馮嫣已經在提醒她大人散了席,衛(wèi)惟抱著僥幸心理又藏了起來。 “哥,” 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