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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務農(nóng)的人多,車上滿滿當當都是人。薛辰他們在搖搖晃晃的小巴上站了三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五里鎮(zhèn)。現(xiàn)在不過早上十點,薛辰等人從小巴上擠下來,都覺得手腳發(fā)軟。楊真真更慘,她剛下車就忍不住吐了。大剛帶著他們先去了招待所,出示了介紹信之后,開了三間房。他們吃了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去了五里鎮(zhèn)派出所。之前左所長打過電話,希望當?shù)嘏沙鏊浜险{(diào)查,五里鎮(zhèn)這邊派了一個年輕的男警小劉給他們帶路。田興老家在大山里,走路需要兩個多小時,他們商量之后,決定第二天一早再出發(fā)。村里人對于陌生人比較敏感,大剛他們扮成了進山收山貨的山貨販子。進村以后,村里人都好奇地打量他們四人,站得遠遠地竊竊私語。小劉發(fā)揮了能言善辯的優(yōu)勢,給村民解釋了來意。村民們驚喜不已,七嘴八舌的問他們收什么,自家的土豆玉米什么的收不收。小劉和大剛借著去各家看山貨的功夫,嘴里亂七八糟的跟村民們閑扯。大剛故意把話題往于芳芳身上引,只是一提到田順家?guī)Щ貋淼寞偱?,男村民們的臉上都不太自然,躲躲閃閃的不肯多說。薛辰扯了扯大剛的袖子,大剛馬上懂了,一臉好奇地問村民,“剛剛說的這個田順家,住哪兒啊?”有一個瘦長臉的漢子指了個方向,“那條道走過去沒多遠?!?/br>薛辰給他們打了個招呼,裝作無聊閑逛,一個人越走越遠,向著田順家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個路口,薛辰正在東張西望,突然聽見黎琛傳音道,“前面那條巷子,坐在門邊納鞋底的就是田興他媽王大妮。”薛辰精神一振,抬腿就要過去。黎琛道,“先別去?!?/br>薛辰很聽話,也不問為什么,左右看看,一屁股坐到了一顆大樹底下,裝作走累的樣子給自己扇風。王大妮的樣子很奇怪,她納一會兒鞋底子,就抬頭看看屋里,似乎在等著什么。一刻鐘以后,田家大門里走出來一個男人,他一邊走還一邊拉扯自己的衣褲。他出來之后,也沒跟王大妮說話,徑直走了。他一走,王大妮就進屋去了。黎琛早已經(jīng)看明白原委了,他以為田順和王大妮不過是田興的幫兇而已,哪知道他們這么喪心病狂!于芳芳已經(jīng)瘋了,他們居然強迫一個瘋子賣yin!薛辰問他,“現(xiàn)在可以過去了嗎?”“不用了,我們先回去吧?!?/br>聽出黎琛的情緒不太對,薛辰緊張地問,“怎么了?”黎琛道,“我在田家看見于,呃,我老婆,她徹底瘋了,王大妮在給她拉皮條。剛剛出來那個男人……”薛辰瞬間明白,他擔心地看了看黑傘的方向,“琛哥,你也別太傷心了。你老婆她也不想的,你要怪,就怪那個老妖婆!”黎琛笑了一聲,“你想什么呢?我都死了,我現(xiàn)在只想報仇?!?/br>黎琛沒法解釋他對于芳芳沒有感情,幸好原主已經(jīng)死了,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于芳芳。薛辰抿了抿嘴唇,“哦。”回去的時候,大剛他們正在村長家里,村長知道他們是來收山貨的,熱情得不得了。不但邀請他們住下來,還讓婆娘割了臘rou給他們打牙祭。薛辰給大剛他們使了個眼色,四個人趁人不注意,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談話。大剛說道,“田順確實有對雙胞胎兒子,不過小的那個被他賣了。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田家和王家大鬧了一場,還是村長親自調(diào)解的?!?/br>小劉不是很明白具體情況,只是配合他們查田順一家,因此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聽著。楊真真接口道,“村里人很久沒有看到過田興了,他出去之后確實一直沒回來?!?/br>大剛看向薛辰,“你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薛辰把于芳芳在田家的情況說了,楊真真火大得很,“王大妮這個殺千刀的老婆子,什么壞事都干盡了,怎么還沒糟報應!”大剛道,“現(xiàn)在怎么辦?”薛辰道,“琛哥說……”這一次他剛剛開了個頭,大剛和楊真真就不由自主的退遠了一點,大剛抖著嗓音小聲道,“小薛同志,它,它也來了,你怎么不早說???”薛辰舉了舉黑傘,“我以為你們知道呢。”大剛和楊真真滿頭冷汗,一臉后怕。小劉不明所以,遲疑地開口,“你們這是,怎么了?”大剛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滿臉堅定,“沒,沒什么,小薛同志,你繼續(xù)說,我們都配合你!”“琛哥說,讓小劉和楊姐先回鎮(zhèn)上,明天帶人來抓捕田順和王大妮?!?/br>楊真真道,“現(xiàn)在就抓?田興還沒影兒呢。”“按強迫他人賣yin的罪名抓,親生父母出事了,田興說不定會回來?!?/br>小劉道,“這些村子的人都很團結(jié),我們一進村,他們就會把被害人藏起來。找不到人,我們所里也不好隨便抓人啊?!?/br>也不怪小劉為難,他完全不知道黑傘里面的黎琛。大剛和楊真真對視一眼,兩人不知為何都是信心十足。大剛安慰小劉道,“你放心,盡管來抓人,我們會把于芳芳同志救出來的?!?/br>大剛都這么說了,小劉也不好再說什么,幾個人再商量了一下,就敲定了行動。趁著時間還早,小劉和楊真真找借口回鎮(zhèn)上了。大剛和薛辰留宿在了村長家。晚上,黎琛一個‘人’先去了田家。田家黑燈瞎火的,田順和王大妮還沒睡,在黑夜中說話。王大妮道,“今天只掙了2塊,越來越少了?!?/br>田順有點心煩,提醒道,“今天村里來了幾個收山貨的,你小心點,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br>王大妮不以為意,“嗨,這有什么。誰敢說出去?。咳宓哪腥硕紒磉^了?!?/br>田順不說話了。又等了一會兒,王大妮捅了捅田順,“咱們家田興出去兩年了,電話不打,信也沒有一封,會不會出事兒了?”“你瞎說什么呢!”田順更心煩了,他翻身側(cè)躺,背對著王大妮,“田興在外面掙大錢,早晚會回來的,趕緊睡吧,一天天就閉不上你那嘴?!?/br>“我那不是不放心嘛……”王大妮嘀咕了一聲,懶得和他吵,也拉了拉被子準備睡了。看樣子,田順和王大妮也沒有田興的下落,黎琛失望不已。直到他們不說話了,他飄到了隔壁。隔壁房里于芳芳已經(jīng)睡著了,她的身邊,蹲著一個黑色的影子。黎琛定睛一看,這個黑影是黎念的鬼魂!黎琛還沒想好跟黎念說什么,黎念麻木的鬼臉上就出現(xiàn)了懼怕的情緒。她一邊后退,一邊沖著黎琛呲了呲牙,吼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