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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這天下第一的醋缸子!” 這個善妒的婦人這般明目張膽,竟然故意在他面前處置西門月,她就不怕他以善妒之名拿她是問么! 話是這么說,但事實(shí)上沈?qū)幍倪@舉動讓東聿衡十分開懷。 “怎么,這會兒不嫌朕膩味了?稀罕朕了?”強(qiáng)壯的身軀覆在她身上,他低頭再次笑著咬了咬她。 “咱不提這茬了好不好……”沈?qū)庮D時放軟了聲音。 看樣子他真被那句無心之言膈應(yīng)到了,沒事兒就拿來埋汰她。一埋汰就沒好事。 “我一直都稀罕你,最稀罕你……”沈?qū)幫鲅蜓a(bǔ)牢,捧著他的臉,仰頭主動輕吻他的唇。 東聿衡聞言勾了唇角,稍稍抬身,拇指在她的唇上來回揉撫。 “別又來了……“見他此舉沈?qū)巺s是往后縮了一縮。這是他想開始惡趣味的習(xí)慣動作。 說是惡趣味,不如說惡癖來得恰當(dāng)。不知為何他十分喜歡玩弄她的嘴唇。與接吻有所不同,他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親過她的唇,自嘴角開始,上下全都細(xì)細(xì)被他吮過一遍,有時興起還會輕咬拉扯,直到她實(shí)在受不住了才將自己的大舌喂進(jìn)她的嘴中,狂風(fēng)暴雨地再肆虐一番。 每回他這般興起,第二日她的唇兒指定腫上一圈,每回她都要敷上厚厚的鉛粉點(diǎn)上櫻唇才能遮住他的罪行…… “乖兒,朕也稀罕你?!睎|聿衡拿開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俯下.身去,一面親著她一面道,氣息逐漸加重,“不是說了回來好好伺候朕的么?” “好嘛……我伺候著您……”沈?qū)幰蔡鹕碜?,親了親她。 只是美人計雖得逞了一回,但第二回時沈?qū)庍€是沒能逃過他的惡癖發(fā)作。 隔日,沈?qū)幘驼鎮(zhèn)€找了德妃,“關(guān)懷”西門月的終身大事。 后宮躁動。本來沈?qū)幦チ讼惴e寺,皇帝依舊沒有喜新厭舊,反而一心只等她回來,最后還耐不住親自去接了。這本就是屬于皇貴妃的大獲全勝,她這一舉又給她們最后一擊。 她連個未破身唱曲兒的也容不得在皇帝陛下的身旁! 好個寶?;寿F妃! 后宮只道沈?qū)幱惺侄?,恕不知東聿衡對嬪妃的攻心之計更加無情毒辣。 他比誰明白王太妃的用意,也順著她的用意將計就計。他每日出入后宮,看似念情,卻又從不留宿,讓嬪妃們不由自卑自哀,再選了個她們挑出來誘惑他的西門月陪伴左右,再次加深了她們的自卑與羞恥之心,不敢再冒然爭寵,旋即利用德妃生辰一事殺雞儆猴,明確地告誡了后宮一件他不允許她們忘記的事。 后宮是用來伺候他的,不是他來伺候她們的。他愛誰抱誰,都是他愿意為之。 你若是失了寵,就乖乖地待著,不要出什么妖蛾子。 有幾個能看出皇帝的故意為之? 事實(shí)證明,東聿衡絕非良人,偏偏他也遇上了自己的魔障。真真所謂一物降一物。 *** 殿上臚傳第一聲,殿前拭目萬人驚。 金殿傳臚,是天下讀書人最為向往的場景。鑾儀衛(wèi)設(shè)鹵簿于殿前,樂隊(duì)陳列。禮部、鴻臚寺設(shè)黃案,一于殿內(nèi)東楹,一于丹陛上正中。王公百官按序排列陪位侍班。 傳臚第一聲,便是新科狀元李伯奇。 此人連中三元,又是北方門生,朝中眾臣皆十分矚目。 只是本最應(yīng)該開懷的皇帝陛下在金冠珠簾后表情卻是淡淡,龍顏難測。 那李伯奇穿戴朝服,頂鏤花金座,行至殿前下跪謝恩。 唱畢,李伯奇退,再傳二甲進(jìn)士。唱名完畢,奏中和韶樂顯平之章,大學(xué)士至三品以上各官及新進(jìn)士均行三跪九叩禮。禮成,皇帝意欲還宮。 “啟稟陛下,臣有本起奏?!?/br> 不應(yīng)出現(xiàn)在這殿上的聲音驀地響起,讓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同一人。 李伯奇跨步而出。 皇帝眼底一冷,說道:“新科狀元,朕今日傳臚,并不處理政事。明兒你依本起奏罷?!?/br> 李伯奇在殿下答道:“回陛下,微臣官卑,恐怕長久不能面圣,故而斗膽趁此機(jī)會告一御狀,”也不等皇帝說話,他加大聲音,鏗鏘有力地道,“臣要狀告峑州豐寶嵐!”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朝中有誰不知豐寶嵐是莊妃兄長、圣上表弟、端敏皇太后的親侄子?撇開這層顯赫的身份,豐寶嵐也因繳滅金幫之功,即將來陽上任大理寺卿,可見是圣上倚予厚望的重臣。這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小狀元居然開口就要狀告于他?他們之間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皇帝嘴角一抽,他沒想到這李子軒居然真有膽量在這金殿叫囂,更沒想到讓那混蛋小子做個事漏洞百出! 正策馬趕往長陽的豐寶嵐在馬背上打了個噴嚏。 皇帝為示公允,從未讓此等大事下朝獨(dú)斷,況且他這會兒便叫他下去,真真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 第章 被擺了一道的東聿衡心中惱怒,面上還得不動聲色地道:“狀元,你可知若無萬全證據(jù)狀告大臣,按律是要受刑的?” “臣就是證據(jù)。”李伯奇抬起頭來,直視天顏一眼,復(fù)而低下頭去,“臣,原是中州李家李子軒,兄長李子祺,正是寶?;寿F妃娘娘的前夫。”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這狀元郎搖身一變,竟變成了這等棘手的身份了?朝臣驚訝不已,面面相覷。并且那李家不是經(jīng)商的么,怎會出了讀書人才? 無人得知,李子軒年幼時是李子祺一手教導(dǎo)的,雖無李子祺的天資絕倫,卻也是七行俱下,只是因李子祺之病,李子軒從未想過功名之路,一心只想賺錢天南地北尋得寶貴藥材為兄長治病。 皇帝大手緊握鎏金龍頭,青筋清晰可見,他就不該管什么人才不人才,直接殺了了事!“這么說來,你是欺君罔上了?” “臣不敢,臣為李伯奇之名,是因臣失了憶,前兩日臣因故恢復(fù)記憶。”李伯奇、不、李子軒停了一停,“臣同時也憶起為何失憶,卻正是那豐寶嵐縱奴行兇所致!” “狀元慎言,豐大人與你無怨無仇,為何毆打于你?”有臣子早與豐家不和,頓時推波助瀾。 李子軒抬頭再次仰視皇帝,言語中竟有一股難言的怒氣,“臣三年前接到消息,說是看見豐寶嵐帶人去了兄長墓前,不知所為何事。臣自覺蹊蹺,上山查看一番,卻發(fā)現(xiàn)兄長的骨灰不翼而飛!臣竟不想天底下竟有此等卑鄙無恥之輩,卻也想不透那豐寶嵐盜取兄長骨灰究竟是何用意。臣千辛萬苦在一年前尋到豐寶嵐本人,向他詢問此事,誰知那豐寶嵐竟不分青紅皂白,叫奴才將臣痛打一頓,并威脅臣不要再探尋此事,否則將性命不?!?/br> “夠了!”皇帝怒喝。腦門突突地疼,那個混帳東西,跟地痞待久了真?zhèn)€成地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