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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像是將空氣中浮動的陽光都攔進了自己眼底,黑亮的瞳仁也染上了一抹金色,葉絕一瞬間又迷失在了他靜水流深的目光中,只覺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此時,機艙里響起了機長的聲音,窗外大片的云海美的不可思議,然后,就是無處不在的陽光,溫暖的,金色的,似乎光線都有了一種毛絨絨的觸感。葉絕長吸了一口氣,恍惚間似乎聽到了曾經的蕭白在基地后山說對自己有想法,那時候自己相當憤怒,憤怒的恨不得一拳打爛蕭白的鼻子,可現(xiàn)在呢,他卻想把命都交托給這個人。見葉絕有點兒發(fā)愣,蕭白戳了下他的腦門,問:“想什么呢?”葉絕搖搖頭,笑著沒說話,伸了個懶腰,手從蕭白頭頂略過,最后探過自己座位的扶手,搭在蕭白的手上,十指相扣的感覺非常好。有時候,他們想告訴見過的每一個人,對方是自己這輩子最愛的人,可那也只是很偶爾的有時候,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藏起這份感情,再小心翼翼地將它安放在一個牢不可破的地方,沉默的不為人知的守護著,就好像守著漫長黑夜里最亮的一盞燈。像如今,亮堂的機艙里,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一萬英尺的高空為他們隔絕出了又一個孤島,沒有禁忌,沒有束縛,有的只是兩個普通的男人,就像我們在大街上走著隨意就能路過的那些人一樣,這樣的感覺有欣慰也有心酸,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自在,不同于基地里的自在。然而也并沒有所謂更喜歡外面的世界,對于他們來說,利刃也好,現(xiàn)實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好,感情早已和肩上的責任、身后的固守融為一體,走到哪里都是戰(zhàn)場,狼煙散盡后只要彼此都還在就好。到了成都之后,兩人開始走軍方途徑,汽車開不到山里,利刃的直升機就停在那,葉絕老遠就看見還糊著一臉臟兮兮迷彩的蘇明遠,朝著自己拼命揮手。葉絕也咧嘴笑起來,沖著蘇明遠嚎一嗓子:“我靠,你把訓練的直升機都拉來了,小心我找司南告狀啊。”蘇明遠攤攤手,指著他身后的蕭白,也笑:“隊長指示的,我可不敢不從,還是說葉子你要跟我一起負重越野回去?”葉絕笑罵一聲,步子很快,和蘇明遠一個熊抱,后者很快笑嘻嘻地抱著狙擊槍鉆進了林子,他倒是真沒說謊,只是借著訓練的機會讓直升機拐過來接人的,要知道司南那可是相當節(jié)儉。不過這也讓上了飛機后,葉絕頻頻對蕭白側目,一臉隊長您墮落了您思想腐化了的痛心疾首表情,蕭白被他看的想笑,還是繃著一張臉,淡定地說了句:“回基地。”回到基地的時候,正是太陽落山,再見到那熟悉的山坳里,熟悉的夕陽,葉絕覺得自己即便是閉著眼睛都能夠描摹出那太陽下墜的軌跡。陽光就像是一只溫柔又無情的手,緩慢略過西山的每一個角落,經過那些茂盛生長的樹木,經過那些戰(zhàn)士沒有墓碑的墳墓,然后速度猛地變快,狠狠地墜落地平線,讓西山在光明與黑暗間畫出一條堅強的折線。在這樣沒什么溫度的陽光下,葉絕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的時候,在青海、在東北、在酒店里、在飛機上那些纏綿和繾綣的影子全都從眼底褪去,隱藏了數(shù)日的果決殺伐,以及隱約的鐵馬崢嶸像是無形的狂風,吹散了柔情的迷霧,從而再一次露出黑夜中那傲然生長,曾經讓蕭白都為之心悸的猶如信仰的光芒。在熟悉的停機坪上,葉絕轉身,看向蕭白,對面的西山,曾經的自己窩在那里,食指輕扣,三點一線間,手中看不見的槍瞄準的是蕭白心臟的位子,而現(xiàn)在的自己呼吸著山坳間讓人鼻腔寒涼的風,向對面的蕭白端正的敬了個軍禮,聲音不大卻足夠堅定:“隊長,我們回家了。”回家了,不遠處的靶場、巷戰(zhàn)區(qū)、砂石跑道上有風穿過,低鳴嘶吼;回家了,身后的西山夕陽即將墜下,最后的殘陽如血,看不見的墓碑依舊沉默;回家了,沒有忘卻塵世里的那一切,也不能忘記;回家了,似乎還能聽見那些離開的人的聲音,還能見到他們的身影;回家了,即便夜色再濃,黑暗深處被緊緊守護著的也有信仰的光芒。回家了,我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