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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值。她的皇兄挺好的一個人,可惜和太子殿下隔了山海般寬廣的恨意,以及跨越不了的世仇。墨軒揉了揉她的長發(fā),輕聲道:“不必想太多,既然本王還敢去見他,現(xiàn)在起碼……還是不用擔(dān)心太多的?!?/br>墨軒清楚自己究竟掌握了一個多大的秘密,所以才無所畏懼。去見見容陌,也好斷了他多年的癡心妄想。而且,他哪敢見他啊,只是守著一個永遠不會完成的約定,懷著滿心的愧疚,一邊希望他記起,又一邊希望他這輩子都不會想起自己的罪過。走到一半,墨軒又抿起了唇,輕聲問了一句:“王府中的那只小鼠如何了?”墨秋涼腳步一頓,亦是輕聲回答:“已經(jīng)死了,樓洵會處理的,不必擔(dān)心?!?/br>墨軒揉了揉她的腦袋:“我知道?!?/br>容陌慢慢地跟隨著林生黎走向東宮,突然出聲問了一句:“林公公,七王爺當年究竟是如何失敗的?”林生黎一怔,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低聲道:“殿下知道這還是宮中的禁忌,那為何要為難我呢?”容陌了然,林生黎雖不敢說,但語氣中已經(jīng)透露出了他需要的信息:一.七王爺當年的真相并非是外人所說。二嘛……恐怕還與他的父皇有關(guān)。容陌突然轉(zhuǎn)身,向林生黎致謝道:“不必勞煩公公了,孤會自行回東宮的。今日之事,多謝公公指點了?!?/br>林生黎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必了,還請殿下為我以及王爺保密就是了?!?/br>七王爺今年才熬過了軟禁的獄期,還未到“出|獄”的時機。若是無皇上手諭,就不可出宮。說實話,林生黎經(jīng)殿下提醒之后,看到七王爺?shù)哪且豢?,簡直是三魂沒了七魄,一身冷汗就下來了。雖然知曉七王爺一直有這習(xí)慣,但是以往皆是在自己的掩護之下,才會出宮的。他今日此舉并未知會他一聲,若是被皇上逮著了,怕是再無翻身之日了。他雖然已經(jīng)到了當年約定好的期限,但生殺大權(quán)都握在皇上那般陰晴不定的人手中,怎么會讓人安心。他欠了七王爺一輩子的情,難免為之擔(dān)憂。容陌笑笑,沒有明說自己答不答應(yīng),只是轉(zhuǎn)身,“噠噠噠”地走向東宮。其實不必林生黎提醒,自己也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的。畢竟,七王爺可是最符合自己多年的計劃的人。但,走出十里之外后,容陌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他們之間隔著那么大的一樁仇恨,估計是沒有辦法好好談?wù)劻恕?/br>若是他對自己并無殺心,容陌還暫且可以忍受。只是,容陌抬起頭,眼中盡是毫不掩飾的寒光,若是他也對自己抱了趕盡殺絕的心思,那自己也不必留他了。他并非什么慈善之人,可以一起獲益,他就會去嘗試,而若是自己的權(quán)益會受損,自己也不會手下留情。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修文,加一些細節(jié)。如果不出意外,就會在暑假完結(jié),也同時在八月份開更。畢竟我要提早上課,可能就不太規(guī)律了。☆、折梅(貳)演武場中——“太子殿下?!币姷饺菽皳Q好習(xí)武裝,身為太傅的黃藤中急忙禮貌作揖。容陌亦還禮,誠敬道“太傅。”太傅黃藤中教授他習(xí)武多年了,稱得上宮中鮮少支持他的人了,與他私交道不上親密,只能說是一位為國為家的戰(zhàn)士。何況他本就是為人嚴肅,不常表露情緒。只是常年郁郁不得志,皇上似乎總提防著黃藤中,一直只讓他擔(dān)任一個普通的兵部侍郎。“先扎半個時辰的馬步,我們再開始練劍?!秉S藤中按照慣例,吩咐下今天的任務(wù),指著場地中央,讓他在那蹲下。黃藤中坐在藤椅上,詢問與他一同來的太子謀士,衛(wèi)憲:“太子殿下這幾日,可有溫習(xí)我教授的劍法?”衛(wèi)憲一副榮辱與焉的笑面,笑道:“殿下自然是每日不敢松懈。每當尚書房的夫子授課結(jié)束之后,殿下總會拉著臣與他一同打上一套。”“不錯,太子殿下如此勤奮,若皇上知曉,定也會欣慰。如若再加以練習(xí)二年,怕是天下僅有七王爺可與之一戰(zhàn)了。七王爺當年那般天賦異稟,誰人不驚嘆?只可惜,后來后來刺瞎了雙眼,又無法再習(xí)武了。否則,現(xiàn)在應(yīng)是這武林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了。“我至今記得當年七王爺行云流水,矯若驚龍的劍舞,只可惜八年前發(fā)生了那件事,三年前他的佩劍,‘棲止’亦失傳了。就連長公主也將‘朔陽’收起,不愿再與他人一觀了?!?/br>說到這里,黃藤中才猛然驚覺自己似乎犯了宮中的大忌,急忙求道:“老臣多嘴了,愿衛(wèi)公子替我保守秘密?!?/br>衛(wèi)憲自然只能笑著答應(yīng)道:“無事?!?/br>容陌站在一旁扎馬步,聽到這話,忍不住顰蹙。黃藤中話中對七王爺?shù)膽涯畈浑y掩埋,一聽便知。但平心而論,他并不好奇他們之前的情誼,畢竟這也不管他什么事。但黃藤中的疑點重重,很難令人不在意:比如說棲止。經(jīng)過這幾日的了解,當年的真相他早已猜得十分透徹,但總有幾分不解之處。比如棲止的去處,官方說法是皇上即位之前,它就久已失傳。而黃藤中的口中,卻是在三年前,棲止仍是七王爺?shù)呐鍎Α?/br>棲止是祉國的傳世之劍,相傳由劍師冶丹鑄成,后贈與摯友,摯友病故后,又傳到祉國圣祖手中,從而成為每代帝王的佩劍。這樣一想,先皇的偏心也是明顯,竟連象征王權(quán)的棲止皆傳與七王爺了。那為何他當年仍要改立皇上?容陌不便再為難太傅,只得將疑問藏于心間,待日后有時間了,再尋思解開。“師傅,本宮與皇兄一同來看望你了,”少女清脆的笑聲一直傳蕩到此處,墨秋涼扶著墨軒,笑嘻嘻地喚著他們當年對黃藤中的稱呼。黃藤中爽朗一笑,裝模作樣地作揖,恭敬道:“微臣參見七王爺與長公主?!?/br>“不必多禮,請起吧,師傅與我何必再拘泥于這些?!蹦幋浇俏⒐?,無端柔和了幾分清傲的氣質(zhì)。正當他們說話之間,墨秋涼早已興致勃勃的舊地重游,擺弄著冷兵器。她因受寵而得以從小與皇兄一同在黃藤中的指點下習(xí)武,與他十分相熟,對這演武場中的各式武器更是老朋友了。只是,后來就很少來過了,與黃藤中更是將近十年未曾見面了。今日一見,幸而不變。墨軒對黃藤中及衛(wèi)憲點頭,微笑,就任憑她牽著自己,在演武場各處“游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