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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天生體寒,怕還有后天的虛弱而至,他究竟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墨軒一僵,又不忍將手抽出,索性也是任由他握著,自暴自棄的想到:若是今日之舉,會(huì)招人懷疑,他們之前的種種怕是要白費(fèi)了心思。不過,墨軒揚(yáng)起了一份笑,抬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了就發(fā)現(xiàn)了,大不了就是重新來過,就是比今日這處境再難上幾分而已。就是重新來過而已,若是可換他這般,便是毫無怨言。何況他本就是此意,又何必掙扎?容陌與墨軒相視而笑,相互握著對(duì)方的手,并未緊抓,容陌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以及輕松,不復(fù)之前的虛妄的不敢扣緊。溺亡的人在深海中握住了帆板,觸碰到了生命的氣息,前所未有的真實(shí)感。再遇見墨軒之前,容陌的生活不好不壞著,仇恨著容曙,卻也不曾想過殺他,渾渾噩噩,沒有方向。大概就是遇見了他,讓他覺得活著很美好。那人仍在繼續(xù)著,喋喋不休,墨軒閉上眼,聽不太清楚他的話,只有“揚(yáng)州”“沈凌”“春笑”,一點(diǎn)一點(diǎn)勾起了他的回憶。他的母親曾是揚(yáng)州城中的一名藝伎,后因?yàn)槟侨说囊痪洌骸按医鸢耦}名,定娶你為妻?!?,癡心的等起了他,還不顧他人的阻攔,生下了自己。后來呢?還有什么后來,無非就是一個(gè)客人的戲言,引起了一段塵非,又有何可說?墨秋涼卻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從席位上站起,隨手奪過一個(gè)侍衛(wèi)的佩劍,一步步走下樓梯,在那人面前停下,劍尖直指著他。墨秋涼咬著唇,不由自主的皺起眉,厲聲喝道:“今日是本宮生辰,本是不想白了眾人的雅興的。但倘若你今日拿不出任何證明,再污蔑皇兄,信口雌黃。就是這后半生坎坷艱難,我也要叫你血濺這殿堂,以證皇兄的清白?!?/br>墨淵偏過頭,躲過他的佩劍,微微一笑。墨秋涼不免愣神,未免也太像了點(diǎn),連唇角揚(yáng)起的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樣。正當(dāng)她失神之際,早已跟隨著她下了階梯的墨軒,牽著容陌的手,站在她身邊,出聲道:“涼兒,把劍給我?!?/br>墨秋涼了然,將劍遞向他。墨軒盯著手中的劍,垂下眼簾,隨意的將劍擲向前方,很是惋惜的看到不曾命中目標(biāo),忽而笑道:“你是本王的生父又如何?本王的母妃是藝伎又能怎樣?”“本王依舊是高高在上,受盡恩寵的七王爺,你仍舊是當(dāng)初因不齒母妃是人人賤之的娼妓,而將她拋棄,今日見本王榮華富貴,前來投靠,趨炎附勢(shì)的小人。”“縱使你與本王肖似,又能如何?你照樣是衣冠楚楚的人模狗樣,本王與你早已無關(guān),你又怎敢說是‘生父’,生而不養(yǎng),談何父親?”墨軒卻是十分坦然的承認(rèn)了這一切,他是娼妓之子又如何?天下之人的評(píng)說與他何干?終究也是枯骨千年無人憶,那又何必在乎身前名?容陌站在他的身后,看得并不十分真切,他只是注視著眼前的人,便是無言可語。其實(shí),就算墨淵不是墨軒的生父,容曙今日在盟國面前也是顏面盡失,此等皇家之秘怎可教人拿到臺(tái)面上評(píng)說。這木堯怕是下了一步爛棋,此等心機(jī)究竟是如何官至相位的?平心而論,木堯正面里還真的稱得上一位好丞相,為國為民,都十分勤勉,但人品實(shí)在是令人不敢恭維,不僅公然受賄,結(jié)黨營私,而且手上沾的血也不少。無論如何,今日一過,怕是翻不了身了。墨淵皺眉,揚(yáng)唇:“七王爺未免言重了,在下本就是你的生父,刻在血緣中的痕跡是無法改變的。在下本就是為了看望你,再求個(gè)一官半職,就再好不過了。不過,我真沒想到,那般癲狂的女人······”孩子卻是如此正常,何況還有這般機(jī)遇···他還未說完,就已被一人扛起,摔在了地上。墨軒冷冷的看著他,踏在他身上,嗤笑道:“那你看到了?”“看到了?!蹦珳Y急忙回到,他本以為他柔柔弱弱的,不敢出聲,卻不曾想過他也是狠厲的角色。“那就請(qǐng)回吧。用不著本王轉(zhuǎn)上一圈,讓你看得更真切點(diǎn)吧?”沈凌的癲狂,他可敢說并非是他造成的?平白無故的向一個(gè)塵埃中的女子許諾永垂不朽的愛情,又在對(duì)方芳心暗許后,玩膩了,斷然將她拋棄。沈凌也并非要做正妻,若是能出青樓,正妻或妾又有何差別?若是沈凌遇不上先皇,估計(jì)也就是落了一個(gè)“紅顏薄命,香消玉殞”的結(jié)局,含恨死在青樓之中,亦或是斷然出逃,成為農(nóng)戶的妻子。墨軒有幾分私心的握緊了容陌的手,容陌反扣住他的手,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必了,不必了。就是不知在下千里迢迢的前來一趟,能否再有一官半職就好了?!?/br>墨淵叩著頭,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墨淵本是不愿前來的,只是木堯極力勸說而已。他的確十分厭惡墨凌的。他本是愿意娶她為妻的,但當(dāng)年他下聘的前一天晚上時(shí),他曾去過她房中,卻見到她拿著一把匕首,一點(diǎn)一點(diǎn)割著身上的血rou,嘴角噙著笑,就那般看著鏡中的自己。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了生退意。完了,她又將血舔干凈,為自己上藥。所幸,他們的兒子更像他一點(diǎn),沒有他母親的血統(tǒng)的體現(xiàn),這樣也不錯(cuò)。至少他的后半生,還有所依仗,也是沒白生。即使自己不曾撫養(yǎng)他,但父子情深,總不會(huì)虧待他。容陌蹙眉,默默的擋在墨軒身前,他總覺得他看墨軒的眼神,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商品,可以盈利的商品。“既然是七王爺?shù)挠H眷,朕哪有虧待之理?”容曙滿面笑容,卻很難不聽出他的咬牙切齒,“來人,將這位‘國公’領(lǐng)向?qū)m殿后好生休息,好好招待。至于木堯,你過來。”容曙起身,致歉道:“向諸位告歉,讓各位看笑話了。朕先告退了,愿十日后,與各位杯酒再續(xù)?!?/br>次日,剛剛上任的七國公暴斃在宮中,無人去管。木堯貶官為六品大臣,發(fā)至戶部。作者有話要說: ······ooc的感覺,怎么辦?明明是我創(chuàng)造的角色,卻仍然感覺不對(duì)勁?!ぁぁぁぁぁ?/br>☆、蘭谷(玖)聽到墨淵在宮中暴斃的消息時(shí),墨軒與墨秋涼正在七王府中,享用午膳。這個(gè)消息還是林生黎從宮中急急忙忙的帶來的。扶著門框,林生黎面色潮紅,喘著粗氣,樓洵正欲上前扶著他,卻被他伸手勸退。他氣息還未平穩(wěn),就開口道:“墨,墨淵,他,他死了?!?/br>“誰殺的?”墨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