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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長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盡量開出一些振奮精神,又不損傷身體的方子去開藥,但是也無濟(jì)于事。

容曙還是別人說別人的,自己困自己的。這兩年來,容曙上朝的次數(shù)越發(fā)稀少,間隔的時(shí)間也越發(fā)加長。

見文武百官一片靜默,林生黎也就收了拂塵,向后退去。

此時(shí),文武百官中傳出了一個(gè)中氣十足的聲音:“皇上,臣有要事稟告?!?/br>
容曙勉強(qiáng)睜開了眼,看了一眼從人群中走出的黃藤中,大手一揮:“奏!”

黃藤中:“臣近日收到了來自邊疆駐軍的軍情報(bào)告,西北散國的將士又開始蠢蠢欲動,屢次跨過西北邊境,sao擾我國軍民,望皇上多向西北指派將士,以振西北軍民之心?!?/br>
“本相不同意!”接任木堯相位的言岐率先發(fā)聲反對。

他一向自視甚高,又極為厭惡武官那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性子,又一向與身為兵部侍郎的黃藤中不對盤,無論他的話是好是壞,總要先出聲反對一番。

言岐雙手作揖道:“西北散國的聯(lián)盟盟主與我國簽訂了已十年有余的和平條約,一直十分安分,前幾次也曾經(jīng)收到過這樣的情報(bào),急急忙忙的派兵去,才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僅僅是西北區(qū)民越過邊境向我軍購買生活用品罷了。

“黃侍郎,怎知這次不是這般?況且,春獵在際,正是兵力緊缺之時(shí),若是此時(shí)向西北派兵,是置皇上,太子及各位同僚的安危于不顧啊。皇上,老臣望您三思。”

“你……”黃藤中性子直,沒有什么歪心,又一向嘴笨,一遭人誤會或惡意中傷,就急得說不出話來,確實(shí)是個(gè)好下屬,忠心耿耿,但是只能打仗,不能做將軍,也不能做參謀。

所以,這么多年過去了,容曙也不怎么提拔他,只是在他撐不住的時(shí)候盡量幫一把。

容陌無奈掩面,按常理來說,他一般是不會參與這些爭吵的談話的,只是他這次又實(shí)在需要皇上的同意。偏偏容曙又回了一句:“言丞相說的在理?!?/br>
于是,容陌走出隊(duì)伍,朗聲道:“父皇,恕兒臣不敢附議言丞相所說。”

“毛頭小兒?!毖葬p嗤一聲,不知是褒是貶。

容陌眸色一暗,隨后恢復(fù)了常態(tài),微微一笑:“此言,兒臣也不敢附議?!?/br>
文武百官發(fā)出了善意的哄笑,容陌這才不緊不慢地道:“我國與散國的條約是在極其不光彩的背景下簽訂的,這點(diǎn),我想張大人深有體會?!?/br>
張擇瑞一驚,抬眼看了一眼容陌,又默默點(diǎn)頭。

容陌:“我國當(dāng)時(shí)已元?dú)獯髠?,再無法與其爭斗,才會迫于無奈的求和。所以西北居民才有那么大的底氣,敢于屢次跨越我國邊境,肆無忌憚的打擾我軍休息,視察,這是其一。

“散國盟主麾下的宸墨,宸將軍向來愛使些奇技異招,誰也說不準(zhǔn)前幾次的謊報(bào)軍情,是否是他的障眼法,這是其二。

“至于其三……”

容陌刻意頓了頓,見文武百官并無反對的意思,又緩緩的道出最后一條:“正因敵人知曉我國春獵在際,定會將各地兵力調(diào)回京城,才會知道此刻西北的兵力空虛,有可乘之機(jī)。

“所以敵人若是要開戰(zhàn)定會選擇這個(gè)時(shí)機(jī),因此兒臣懇請父王接受黃藤中的請求,向西北將士派遣兵將,加強(qiáng)防護(hù),以振國威?!?/br>
容陌的三點(diǎn)理由雖不算長篇大論,卻是針針見血,掐在容曙的要害上,令他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說“不”,只能揮手道:“也罷,那就聽從侍郎的請求吧。限兵部在明日將關(guān)于此事的計(jì)劃及折子上交內(nèi)閣?!?/br>
“林生黎,退朝吧!”

林生黎清了清喉嚨,正欲大聲宣布,其中又有一人道:“皇上,微臣仍有事稟告?!?/br>
容曙定睛一看,又是溫涵,他近日剛剛接任戶部尚書之位。

溫涵:“城中流民無處可居,臣懇請皇上建一個(gè)避難所,向他們提供居住的房屋及食物?!?/br>
容曙不煩惱的打斷他:“不必多說了,朕心中有數(shù),林生黎!”

“退朝!”

“臣等告退!”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的字?jǐn)?shù)確實(shí)少了,但是我終于找到了在手機(jī)上的WPS和語音輸入功能了(嘚瑟)

☆、波瀾(叁)

“咳咳。”墨軒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準(zhǔn)備前往春獵的場地。

他本就生得十分蒼白,再加上一路上一直在石子鋪就的路上晃晃悠悠地行使,臉色就越發(fā)見白。

駕車的樓洵難免擔(dān)憂的減慢了速度,擔(dān)憂道:“七王爺,您沒事吧?要不我們······”

“安己,本王無事,還是盡快到場比較好?!?/br>
七王爺都這般說了,樓洵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得低聲嘆息道:“我希望王爺心中有數(shù),起碼對自己的病情有點(diǎn)分寸?!?/br>
語罷,他一勒韁繩,又快馬加鞭地向林郊奔去。

墨軒伸出僵硬的手指,略微活動了一下,刺痛感就清晰的傳出。

他微微一皺眉,伸手去取桌上的茶杯,卻不慎掉落在地上,水漬濺了一地,漾成了一朵花。

墨軒不禁苦笑,低聲道:“怎么可能有數(shù)?”

他早已心知自己的精力早已枯竭,全憑著樓洵的一副湯藥吊著命,也不知道可以再撐多久。

但是墨軒實(shí)在不甘心啊,容曙將他迫害到這般境地——大仇未報(bào);少年尚未登基,自己未能輔佐他治理天下——大志未酬;自己還有一腔癡想,未能成真——至情未訴。

世上還有這些掛念存活于世,自己怎敢先行一步?

說到底自己還是舍不得那個(gè)時(shí)常笑臉相迎,但多是虛情假意的少年。為了他,自己才茍活到現(xiàn)在。

樓洵輕嘆一聲,七王爺?shù)纳眢w,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最為了解的。因?yàn)樵诨笏雷吆?,七王爺?shù)纳眢w一直是由他負(fù)責(zé)調(diào)理的。

所以,他對七王爺?shù)臓顩r十分清楚。只是,清楚歸清楚,但就是樓洵也無法皆是墨軒的脈象,紊亂而無章法可言,

他自己先天本就虛弱,又不斷的服藥,服毒支撐著,筋脈早已支離破碎。

按一般人的身體來說,普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樓洵有一些頭疼,這都是什么事?。渴裁磿r(shí)候,他們七王府還得清閑到要管自顧不暇的東宮的事?——哦,對了,自從這個(gè)主子,不,祖宗上任之后。

樓洵停下了馬車,墨軒拍開了樓洵正欲攙扶他的手,固執(zhí)的走下車:“本王走了。”

他伸手揉了揉樓洵的頭,笑得十分溫暖和煦,就像是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樓洵也不禁笑了,什么事?。空f起來也沒有多大的事,那可是七王爺哪!

他從那般艱苦的困境走來,怎么可能還承受不了?

墨軒轉(zhuǎn)過身來,笑容瞬間凝固,冷下臉,向前走去。

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