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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就是顯而易見嗎?”俞良不死心的看向一直不曾發(fā)話的七王爺,卻見到他早已拿著一支筆,在一旁的宣紙上演算起來。俞良正欲申辯幾句,容陌卻冷笑了一聲:“呵,事到如今了,俞將軍還怕這件事做了,會損陰德不成?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死的將士皆是英魂,若知自己死后,還能為他國和己國人民造福,定也會欣慰的。”“生前名暫且不論,若是不能贏,此后,書寫史書時,也只會說我們這幾位對祉國是愚忠,才不敢盡忠孝,落得這般境遇。簡直是可悲可嘆喲?!?/br>“俞將軍,難道這就是您想要的?”俞良搖頭道:“當然不·······”容陌強硬的搶過話頭,干脆問道:“那就好?,F(xiàn)在,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做還是不做?究竟是像死得光榮,萬人敬仰;還是活著萬歲,撈到夠本?”俞良算都不用算,哪個對自己更有利,一聽便知,當即就回答道:“做,肯定得做。只是,皇上那邊怕是不好交代······”見他面露猶豫,容陌卻滿不在乎的狡黠笑道:“那你為何一定要說呢?更何況,皇上這場戰(zhàn)役若是輸了,就不再是皇上了。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怎會有心關注如何漂亮的戰(zhàn)法?還不如先斬后奏,贏了這場再說?!?/br>俞良一怔,也不管這話中多少的叛經(jīng)離道,只是豪爽的拍了拍容陌的背:“好,那就按太子殿下說的做了。太子殿下的性格比我們當兵的老油條還要老jian巨猾。我俞良這一生富華,就壓在你身上了?!?/br>俞良與容陌友好握手時,墨軒卻突然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容陌一眼。平日里白泛于黑的眼眸,此刻卻十分深邃明亮。容陌這語氣,似乎就沒有考慮過:這場戰(zhàn),他若是輸了,也就不再是太子殿下了。他無所謂,所以才置身事外。第二日清晨,練兵場中——墨軒站在隊伍的一旁陪跑,雖有很多人說過他這般不符合禮數(shù),但他仍然喜歡這般與士兵共同進退的樣子,就似乎他真的和他們來自一個世界。這令他有歸屬感。大致繞場慢跑二十圈之后,墨軒緩緩地停了下來,將士們雖不明所以,卻仍然很有自覺地隨著他停下了。墨軒輕舒一口氣,逐漸平緩了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向隊伍前方走去。部下們站在原地不動,目視他慢慢的走著。墨軒毫無神采的雙眼威嚴地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緩緩道出了昨日與幾位將軍的商議。聽完了墨軒的計劃,軍中一片嘩然。眾人皆是壓抑的看了一眼對方,似乎在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見諸位與自己皆是一般不可置信的神色,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聽到的話確實是毋庸置疑的。于是,他們又齊刷刷的轉過頭,看向了七王爺。墨軒也是毫無辦法了,才會同意容陌的說法,他私心地不愿讓自己手下的的軍士受這般折辱,只是大局所迫。這方法確實是損了點,但好歹是唯一的辦法了。他也只好勸慰他們道:“這也只是權宜之計,待援軍趕到,即刻就會取消。大家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不愿這般窩囊。只是,受得了這一時的恥辱,方才可贏來勝利?!?/br>墨軒雖說得十分委婉,但也不曾給過他人和自己申辯的機會和提出其他辦法的時間。士兵們只得無奈的接受這“暫時”的權宜之計,即使后世罵得再難聽,也應該是不責眾的,罵不到自己的。這世間,所有的不愿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大抵皆可以用這類理由,尋求自我安慰,對自己,對他人勸慰。很快就到了下午,墨軒扎緊了馬靴,將過長的墨發(fā)扎好,取過一旁的棲止,向府外走去。樓洵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研究藥理,看到他,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七王爺,最近府門口的那幾個侍衛(wèi),太監(jiān)皆請假了?!?/br>墨軒不在意的點點頭,現(xiàn)在這種亂世,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結束,為自己考慮,明哲保身,也無可厚非。當墨軒打開府門時,見到府外烏泱泱的一片人,他難免有幾分錯愕。其中一人走出了隊伍,對他行了一個軍禮,面色凝重:“將軍,敵軍突襲,請迅速率領我們前去支援?!?/br>墨軒一驚,就忽略了心中一閃而過的詫異。他垂下眸,當機立斷的吹了聲口哨,戰(zhàn)馬就應聲而來。他翻身躍馬,便隨著分支隊伍,向城門趕去,邊向副官了解情況:“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副官是一個性情溫厚,敦厚溫和的中年人,稍加思索,就得出了具體時間:“今日午時剛過,就接到了敵人從嵊泗門進犯的消息,那就是巳時三刻發(fā)生的事了。”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皺眉,忍不住罵了一句敵人:“他們難道都不休息的嗎?這要讓人怎么活啊?”墨軒卻似沒有聽到一般,不像平日那般回應他,也不附和他,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敵軍究竟是如何知道嵊泗門的防守是最為薄弱的?”他們平日里皆有人日夜不息的在城中巡邏,刻意營造出兵馬充足的假象。怎么一刻不過,就會鬧的那般大?難不成,墨軒猛然抬起頭,眸中閃過一道莫測的光芒,又迅速低下頭,死死的扣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城中的居民早已聽聞了軍中傳來的訊報,正神情緊張地隨著疏散隊伍,向之前早已準備好的庇護所走去。這間庇護所同樣也是俞良對容陌要求的條件之一,于是,容陌索性就勸說這幾日不曾出來的容曙:將之前閑置的王府開放出來,為百姓提供住所。反正之前居住在這的王爺,皆早已被謀殺,就不必擔心了。容曙雖萬般舍不得,卻也只能迫于無奈的同意了。“戰(zhàn)爭無論打沒打贏,若是失了民心,就是輸了?!?/br>容陌當時就是這般進諫的,就似乎他很開心民心還在一般。容曙就因為這句話,甚至撥出了國庫的一部分的餉銀,為這間庇護所分配了基金。俞良自然是十分滿意。墨軒揚起馬鞭,抽打了一下馬股,又一夾馬腿,加快了速度。容陌現(xiàn)在究竟是在哪里,他有些話,實在是想問問他,這場偷襲究竟跟他有什么關系?若是有關,他又何必要這般煞費苦心地為我軍考慮,甚至不惜耗費物力財力,建造一個庇護所,還花了幾天時間,尋找出了那座王府所有的密道,供百姓使用?這簡直是自相矛盾。“將軍您慢點,隊伍快要跟不上了。”副官忍不住喊了一句,墨軒突然停下了馬,停緩了腳步,等待他們跟上來。他又自嘲的笑了笑,算了,還是不問了。容陌昨晚的話,不就已經(jīng)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