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來,這無疑增加了任務(wù)的難度。張擇瑞忍不住在心中咒罵了一聲太子殿下,轉(zhuǎn)過身,就已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張擇瑞對他們眨眨眼,幾個掃地公公就拿著簸箕,掃帚,慢慢悠悠的蹭了出去,在奔騰而來的侍衛(wèi)前方掃著地,突然擋住了他們?nèi)ヂ贰?/br>那幾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后,其中一個人慢慢的走上前,客氣道:“公公,麻煩讓一下,我們有要務(wù)在身?!?/br>幾個年逾花甲,頭發(fā)早已花白的老人佯裝聽不見,他們也不好發(fā)火,只能更大聲的重復(fù)了一遍。那幾個老公公掏了掏耳朵,埋怨道:“這么大聲干什么?我們又沒有耳聾?!?/br>語罷,他們故意揚起竹箕,將塵土播撒在他們的臉上。張擇瑞對正欲上前火上澆油的胖侍衛(wèi)搖了搖頭,施以一個安慰的眼神。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們也不是來惹是生非的。但是張擇瑞不敢保證別人會不會主動挑釁。果然,在糊了一臉的灰塵之后,其中幾個平時就脾氣暴躁的侍衛(wèi),當(dāng)即黑了臉,提起拳頭來,怒目而視。幾個掃地公公少說在宮里呆了幾十年了,什么脾氣不好的嬪妃,大臣沒見過,還會怕他們?所以,他們也只是繼續(xù)悠閑的吹著口哨,完成自己的任務(wù)。“誒,你們……”他們一見這明顯是看不上自己的樣子,當(dāng)場就火冒三丈了,一挽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走上前。時機到了,張擇瑞們瞪大雙眼,對身后的侍衛(wèi)打出了約定的暗號。幾個侍衛(wèi)當(dāng)即就沖上去,裝作醉酒的姿態(tài),罵罵咧咧的走上前,流里流氣的道:“怎么,要打架嗎?老子心里正好憋著一口氣,來找我們打啊!欺負這些糟老頭子,算什么本事?來來來,往老子臉上揮呀!”他們一個個長得虎背熊腰,又生得十分壯碩,現(xiàn)在又搭上一副痞里痞氣的語氣,幾個外強中干的侍衛(wèi)當(dāng)場就慫了。胖侍衛(wèi)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想逃???這可不成。我們哥幾個一身火氣,正愁沒人發(fā)泄呢,你們運氣這么好,就給我們撞上了。”他們掐著手指關(guān)節(jié),不顧他們害怕的連連后退的求饒聲,就下了手,又將他們捆了起來,留下兩顆豆芽菜看守,又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個地點——戶部。此時,已是戌時一刻。容陌帶著容陌來到乾清殿的大門前,不出所料的,乾清殿即是最為重兵把守的地點。容陌垂眸,這場明顯是奪宮之變的鬧劇,顯然是早有預(yù)謀,又不夠周到。或者說他們的計劃沒有自己與秦硯約定的早,他當(dāng)時讓秦硯幫他的就是這一點:自己與他的聯(lián)盟永遠優(yōu)先于其他人,條件是他必須對林生黎保密。因為林生黎是秦硯唯一的軟肋,不是父親,卻是“素未謀面”的師傅,大抵算得上江湖上的提攜之恩。容陌沒有選擇性的去參照己方戰(zhàn)力的習(xí)慣,他一向不在意自己隊友的強弱,只要愿意聽從指揮就行。倒也不是沒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所以才覺得子卿簡直是瑰寶。容陌大致估計了一下,看管的人數(shù),至少也有四五百人,自己這也就五十人不到,以一當(dāng)十嗎?算了,硬上吧。雖然容陌心里這般想到,又難免為現(xiàn)實所迫,這一群歪瓜裂棗,也不知能抵多少用?容陌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越過人群瞥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龐。容陌一怔,瞇著眼睛笑了起來。行了,如果是這個酒囊飯袋帶隊的話,那么根本就不需要擔(dān)心能不能打贏這個問題了。畢竟那人空有一個身為兵部侍郎的表親,卻對兵事一竅不通。容陌向后招了招手,幾個侍衛(wèi)就湊了上來,他緩緩的向他們宣布了自己的計劃。幾個侍衛(wèi)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被迫慢吞吞的起身,悄無聲息的靠近乾清殿。容陌直起身子,跟在他們身后,開始思忖起來:這次的行動,秦硯究竟有沒有知會游念一聲?若是游念知曉了,會向邵延或者常樾透露這個計劃嗎?這般一想,容陌反而開始后悔下令讓張擇瑞將溫涵保護得滴水不漏,不得有半分閃失了。如若溫涵傷得很嚴重,他們倒戈時,會不會更為堅決一些?正當(dāng)容陌神游期間,幾十個侍衛(wèi)早已各自分配好了區(qū)域,甚至已經(jīng)放倒了看守乾清宮宮門的私兵,逐漸滲透進庭院中。容陌回過神,左手拔出皎世,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今天孤給你們上一課,知道當(dāng)年嚴辭將軍是怎么死的嗎?他是被細作圍攻,‘包餃子’而死的。正好你們一個個被養(yǎng)得油光水滑的,要說味道,絕對比他美味。”衡王爺,隨即獰笑著,不懷好意道:“呦,殿下不是一向精明著嗎?今天怎么就這么乖的自投羅網(wǎng)了?”容陌挑眉,反駁道:“這叫主動出擊,來趕著收割人頭?!?/br>容陌也不欲多說,向藏匿在四處的侍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他們就突然沖出,五十個人,硬生生撐出了五百多人的氣勢。衡王爺擺了擺手,慢慢的向?qū)m中挪步。幾個時辰之后,待蔣青終于突破重重關(guān)卡趕來時,正巧看見容陌將刀架在衡王爺?shù)牟鳖i上,不斷的輕輕滑動著。衡王爺看著逐漸貼近,又遠離自己的刀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視死如歸的撞了上去。容陌“嘖”了一聲,甩了甩手上沾到的血跡,厭煩的皺起眉,俊逸的臉上全是慍怒。蔣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輕聲喚道:“殿下?”容陌抬頭,“嗯”了一聲。蔣青匆忙問道:“剩下的人應(yīng)該如何處理?”“有用的人就挑去打仗,沒用的人做后勤,再將恭王爺和衡燕捉拿歸案。”這一夜的兵荒馬亂,終于落下帷幕。容陌抬頭,天邊隱約露出一絲曙光。天快亮了。作者有話要說: 先立一個fg(倒不倒是它的事):我明天一定把尾聲寫完,后天更番外。☆、山河(拾陸)祉國城郊駐地——游念穿好護具,忍不住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已經(jīng)打了四五個月的仗了。尚且不說長安城中的情況如何,至少游念他們的糧食即將告罄,實在是拖不下去了。游念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派人去采購糧食,但只要糧食已運回營地,立刻就被俞良率人燒毀。自他死后,游念本以為會消停一些,誰知他們反而愈演愈烈,不僅是燒糧草,有時甚至還會偷襲,實在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他們也曾試過用銀兩或珠寶首飾向城中的居民交換糧食,剛開始還會有人答應(yīng),但是定價高得離譜,幾個銀鐲才夠換一袋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