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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地西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看電影,一下子磨蹭到了十一點(diǎn)多。

夏緋云選的是一部尺度不小的法國愛情片,不乏有男女主很激情的鏡頭。

夏緋云抱著抱枕靠在男人肩頭,在看到這種鏡頭的時候會偷偷去瞄他。

然后她看到他心不在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jī)。

她很掃興,于是不太沉得住氣,“你在等誰的電話?”

穆千珩隨手將手機(jī)放在一邊,“沒有?!?/br>
以往到這個點(diǎn),宋槿書一般已經(jīng)給他發(fā)信息或者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會回去了。

之前連續(xù)數(shù)日都是短信轟炸,可是今天這一天,宋槿書那邊實(shí)在是安靜得出奇。

他視線回到屏幕上,就見片子里的男女主已經(jīng)糾纏在床上,安靜的房間里只余下電視里傳出的喘Ⅰ息和嬌Ⅰ吟。

耳邊突如其來溫?zé)岬臍饬?,夏緋云仰頭湊在他耳邊,手攀在他肩頭,小聲地問了句。

“千珩……今晚留下來,好嗎?”

女人的身體嬌嬌軟軟地挨在身側(cè),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穆千珩自然不可能不懂夏緋云的意思。

這一瞬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起宋槿書從他衣領(lǐng)上拿掉夏緋云頭發(fā)的那一幕,宋槿書的表情特別認(rèn)真,說要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

這么曖昧的邀請。

夏緋云主動拋出去了,男人這時候的沉默變成酷刑,她破釜沉舟地主動親吻他的側(cè)臉,腰間忽然一緊。

穆千珩手握著她的腰,側(cè)過臉睨著她,嗓音輕慢帶著調(diào)笑,“……這么急?”

她一下子紅了臉,支支吾吾道:“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這次戲在谷市拍,要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回不來的?!?/br>
“那你今晚更應(yīng)該好好休息,”他心不在焉撫了撫她的頭發(fā),“我們來日方長?!?/br>
夏緋云笑得勉強(qiáng),壓下心里的不舒服,將男人送了出去。

…………

抵達(dá)宋槿書住處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穆千珩在附近停車場停了車,拿出手機(jī)依然沒有看到宋槿書的信息或者是來電。

但是抬頭,那扇窗里猶有燈光,宋槿書是在家的。

他在樓下抽了一支煙,依舊沒有等到他的信息,再抬眼望去,燈居然滅了。

宋槿書一個人怎么可能睡這么早。

他腦子里忽然想到曾經(jīng)看到宋槿書和陸厲行很親密的畫面,又躥出之前暗欲的余經(jīng)理給他說的話,宋槿書要了個少爺,還摸人家的臉……

滅了煙上樓,在電梯里他一直想宋槿書頭天信誓旦旦那些話,見了鬼了,他竟信了這男人。

他又不是第一次領(lǐng)教這男人的虛偽和心口不一。

微妙的怒意導(dǎo)致他推門的動作很重,門板在墻面重重碰了一下,他疾步走向臥室。

預(yù)想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他打開燈。

臥室里只有宋槿書一個人躺在床上。

宋槿書的面容慘白毫無血色,虛虛喘著氣,整個人縮了一團(tuán),看起來疲憊而虛弱,抬眸看向他。

一句話問得斷斷續(xù)續(xù):“你……怎么……來了?”

這男人宋槿書還是清楚的,他叫都不一定叫得來,不主動叫的話他基本不會想起他。

他的呼吸很急促,說話間,手在額角擦著汗。

穆千珩蹙眉,走過去俯身,“你怎么了?”

他微微搖頭,“……沒事?!?/br>
宋槿書身體又蜷縮的更緊,發(fā)出一聲微弱的痛吟,咬緊了唇。

他問:“發(fā)燒?”

他又搖頭。

男人沒了耐心,手先在他額頭探了把,溫度只是微微偏高,他眉心皺的更緊,“胃疼?”

他說:“你別管我了……”

穆千珩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冷笑了聲,視線一掃看到他按著自己胃部的手。

也不磨蹭了。

“能走嗎?我送你去醫(yī)院?!?/br>
他重復(fù)那句:“別管我……老毛病,過一會兒就好了……”

穆千珩直起身,居高臨下站在床邊垂眸盯著他,聽見他又加了一句:“我今晚又沒叫你……”

本來平息下去的怒火因?yàn)檫@句話又冒上來了。

他也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彎身打橫將人抱起來。

宋槿書疼得呼吸不暢,一驚之下手趕緊抓住他衣領(lǐng),“你干嘛……”

“閉嘴。”

他甩給他兩個字,抱著人出門下樓。

宋槿書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他被兇的,委屈的眼淚就在眼眶打轉(zhuǎn)。

秋天的深夜里,街頭空空寥寥,哪里還有出租車的影子。

沒時間多思考,穆千珩只能將他抱到自己的車上,然后開車往醫(yī)院去。

胃疼這個毛病可大可小,嚴(yán)重的是真的要痛死人,宋槿書就屬于這種。

大半夜的,做完胃鏡,穆千珩聽過醫(yī)生的話,在醫(yī)院開了一些奧美拉唑,又出去在附近24小時便利店買了個暖水袋,回來的時候看著手中的東西,暴躁得想罵人。

他曾幾何時做過這種事。

宋槿書吃過藥,疼痛還是間歇性一陣一陣地來,他抱緊自己縮在病床上。

不多時看到門被推開,進(jìn)來的是臉黑沉沉的男人。

穆千珩把暖水袋直接扔給他,然后去給他倒熱水。

等他回來,宋槿書還虛弱地躺在床上,動作沒變,那個暖水袋包裝完好依舊在床上。

他想走了。

可是視線落在宋槿書蒼白的臉上,腳步又沒動。

他闔著眼眸,呼吸是薄弱的,汗水濕了幾縷發(fā)絲,黏在額頭和臉頰上。

穆千珩將水放在柜子上,坐在病床邊把暖水袋拿起來,而后抬手拉開他環(huán)著自己的手。

他睜眼看他,“干什么……”

他將手里暖水袋在他眼前晃了下算是作答。

然后很快撕開包裝,看了一眼使用說明,然后手摸進(jìn)他衣服里,敷在他的胃部進(jìn)行按摩。

用手摸了摸,確認(rèn)放好了,手收回來,端起那杯水,還有些燙,他吹了一會兒,將杯子端到宋槿書跟前,“喝一點(diǎn)再睡覺。”

他這會兒倒是乖,就著他的手啜了幾口,溫?zé)岬乃畮硪唤z暖意。

胃部那里的暖水袋也熱烘烘的,他躺回床上。

這一天被疼痛消耗掉太多體力,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翌日早。

在濃重的消毒水氣味重醒過來,宋槿書視線晃了晃,最后落在床邊的椅子上。

穆千珩坐在那里,姿態(tài)閑散靠著椅背,手指間正轉(zhuǎn)著一支未點(diǎn)燃的煙。

按理說病房是不讓抽煙的,穆千珩覺察到他目光,瞥向他,就見他正盯著自己手中的煙,他問:“想要嗎?”

宋槿書點(diǎn)點(diǎn)頭。

他手往前,煙在他眼前打來回。

宋槿書的手剛過去,被男人伸出的另一只手拍了一下手背。

“美得你。”

他吃痛地將手收回去了,扁了扁嘴,“哪有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