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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嗎?”穆千珩就說了一次不公平,不公平這個梗在宋槿書這里是沒法過了。穆千珩靠住沙發(fā),睨著他,“你要是樂意,叫我千珩也可以……”他尾音拖長頓了頓,“反正你今天那通電話,不就是打給穆千珩?”宋槿書怔了下,將視線挪回到電視屏幕上,有些不自在,“……我沒有?!?/br>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當時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為今天見到葉寧想起過去的事情,變得很脆弱,那三個字當時毫無預(yù)兆不經(jīng)由大腦就那么說出去了,沒有得到他什么回應(yīng),電話因為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他攥著手機發(fā)了半天的愣。他不想話題繼續(xù)纏繞在自己身上,在男人有反應(yīng)之前轉(zhuǎn)移話題,“你每次就這么忽悠我,連個名字也不肯告訴我,那我換個問題……你和會所到底怎么回事,你得罪什么人了,要三千萬那么多來贖身?”穆千珩摸出煙點,“再換?!?/br>打火機咔噠一聲響,煙霧裊裊升騰,宋槿書看著他抽煙自己也想抽了,掃了一眼茶幾沒找到自己的煙,便湊他跟前,“也給我一……”穆千珩叼著煙,拿著煙盒的手往起一抬,他要去拿的手撲了空。他有些惱,“不是巴結(jié)金主嗎?一支煙都不給?”穆千珩叼著煙,睨著他笑得邪性,也不說話。宋槿書扁了扁嘴,不認輸?shù)靥秩颉?/br>他存心逗他,長臂舉更高。宋槿書整個人已經(jīng)撲到他身上,夠不到就干脆跪起來,結(jié)果還沒摸到煙盒,被男人在臀上拍了一下。他一愣,漲紅了臉低頭看他,也不夠煙了,“你干嘛,變態(tài)?。 ?/br>男人依舊不說話,手又撫他的腿。他渾身發(fā)毛,一把奪了他唇間銜著的那支煙,“不給算了,我抽你的?!?/br>搶了煙他想離開,結(jié)果剛側(cè)身,就被男人扣住腰帶他懷里去了,手里的煙是點燃的,他嚇得趕緊支著手,才沒落他衣服上。“你也不怕被燙到!”宋槿書瞪了他一眼,后者卻笑著摟住他。這一鬧,宋槿書注意力完全被轉(zhuǎn)移,飯后去洗澡的時候,他才懊惱地想,他還是沒有問到有關(guān)于他的任何信息。宋槿書洗澡的空兒,穆千珩關(guān)起次臥門反鎖,然后給夏緋云打了個電話。那邊磨蹭半天才接通,夏緋云問:“有什么事嗎?”他踱步到窗口望著外面,淡淡道:“你告狀選錯了人?!?/br>那邊沉默幾秒,“要是爺爺知道了,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這么輕松給我打電話?”男人身體靠住窗口,“那你怎么不連著你上次做的好事一塊告訴我爸?”夏緋云在酒店的房間里緊緊攥著電話,氣得渾身僵硬,“你要是想說你就去說,反正我這也是有苦衷的,爺爺和叔叔都會理解我,反倒是你,在外面養(yǎng)男人,你怎么都不占理,你還理直氣壯的……”“夏緋云,”他突然連名帶姓喚她名字,“這個圈子里,哪怕結(jié)了婚在外面養(yǎng)情人的男人也比比皆是,你是對聯(lián)姻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對我有幻想?”夏緋云一愣。電話兩端維持著詭異的靜默足有幾十秒,最后穆千珩先開口,說的卻是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事,“下周我會去機場接你,注意這次航班信息別漏了?!?/br>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夏緋云聽著忙音坐在床上呆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他甩那個問題是為什么。他是要她自己想清楚。但他自始至終,沒有道歉,也沒有說一句自己要改。……宋槿書吹干頭發(fā)從浴室出去,意料之中,男人已經(jīng)躺在他床上,他手摸了摸胃部,拉被子剛躺上去,男人的手臂就伸過來,從他睡衣下擺往里探。他按住了,“別……唔……”唇被含住,話說不清楚,他掙扎了幾下,他吻得更深入。男人的氣息強勢,他有些眩暈,待他唇挪至下巴,他喘著氣推他肩膀,“我不舒服!”男人身體一僵,抬眸看他,面色不虞,“胃疼?”“嗯……有點兒難受?!?/br>穆千珩微微蹙眉,看他樣子又不太像胃疼的樣子。宋槿書說:“我沒騙你,真不舒服?!?/br>男人沉默幾秒,從他身上下去了,手整理好他衣服,“沒打算去醫(yī)院好好治一治嗎?”他不以為然,“反正我也不打算活太久,無所……”話音到這里又頓住,他想起,前幾天,他有那么個瞬間,是想過要好好活下去的。穆千珩抱著他,唇在他額角碰了碰,“管你想不想活,明天周末,我?guī)闳メt(yī)院?!?/br>宋槿書愣了下,翻過身,先往他懷里鉆,但很快又往后縮,“今晚你不要睡這里了吧。”穆千珩沒說話,手抓著他手臂把人往懷里帶,他很抗拒地道:“真的……我一般疼的時候晚上總睡不好,會不停翻身什么的……你在這里你也睡不好。”他還是不肯放,“睡不好?很疼?”他點點頭。“怎么不疼死你!”他硬是把人抱到懷里了,有些生氣,“這么嚴重自己還不治,小心發(fā)展成什么大病,到時你哭都來不及。”大病么……以前宋槿書老想,那是最好的死法了。但現(xiàn)在,覺察男人溫熱的掌心貼上他的胃部,那種暖意熨到他心底里,他覺得他一點也不想死,他想好好活著,跟他一起活下去。他忽然想,那通電話是打給他還是穆千珩這種問題其實毫無意義,現(xiàn)在在他身邊,在他跟前,抱著他的是他。他想留在身邊的也是他。他微微仰起臉,主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眸底有流轉(zhuǎn)的光,“你關(guān)心我?”穆千珩微微愣了下,心跳陡然加速,話音卻還是冷的,“巴結(jié)金主不是業(yè)務(wù)素養(yǎng)么?!?/br>宋槿書也不惱,低下頭靠緊他胸膛,嘆了聲。“希望我的風(fēng)投項目順利,這樣我就可以讓你繼續(xù)巴結(jié)我,最好以后能巴結(jié)我一輩子。”穆千珩怔了幾秒,唇角挽起個僵硬的笑,其實宋槿書看不到,他微微低頭在他發(fā)頂輕輕吻,“嗯……希望順利?!?/br>……第44章宋槿書的經(jīng)驗之談果然應(yīng)驗。他胃疼起來就渾身冒冷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將床單抓得亂七八糟,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大半夜的,穆千珩再次將他送到醫(yī)院。他抱著宋槿書送急診,鑒于宋槿書疼得太厲害,醫(yī)生這回開了一些阿莫西林克拉維酸鉀的藥物輸液,他拿著單子去繳費,出了診斷室的門,有人叫了他一聲。竟是黎景川。深夜的醫(yī)院人很少,冷清的樓道里,黎景川目光復(fù)雜盯著他,“宋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