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書迷正在閱讀:異能名為花唄、嚶嚶嚶,寶寶心里苦(H)、在網(wǎng)游里裝女神的下場(H)、朋友,你是在搞事、重塑現(xiàn)實、重生之玩笑、犄角旮旯一家人、我撿的小可憐身價千億、變臉(H)、成為大佬徒弟后[綜武俠]
還留著做什么呢。目的都已經(jīng)達到了,宋槿書現(xiàn)在這樣,知道結(jié)果是一定會崩潰的,他找不到留下來的意義,也不能再留下來,夏緋云今天就回來了,穆家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宋槿書微微低頭,手探過去,在桌上拉住他的手,“你說過的……我為你贖身,你就是我的?!?/br>穆千珩垂眸,看到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宋槿書的手修長白皙,再抬頭看,他眼眸中那一點勉強可以稱之為希望的東西似乎都是病態(tài)的,他又說:“昨晚是我失態(tài),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偶爾會做噩夢,這幾天我們分開睡吧,對你也好?!?/br>穆千珩擰眉沉默許久,也沒思忖出要說什么。宋槿書身上的那種病態(tài)氣息是有感染力的,令他失去思考能力,這種壓抑的感覺直到他離開房子去了公司的路上也未曾消散。只要安靜下來,只要閉上眼,耳邊好像都是宋槿書的聲音,他蒼白的臉,他身上絕望的氣息,和17歲那個他不同,那時候雖然他總是很冷漠也不合群,但并不會給人這種病態(tài)的感覺。因為要去接夏緋云,早上的工作緊鑼密鼓,蘇荷敲門進入辦公室要審核過后的文件,才發(fā)現(xiàn)穆千珩工作效率異乎尋常的低下。平日里他都是一目十行審核,她以為這個時候該處理的文件早就處理完了,不料穆千珩才看了不到一半,她遲疑一下,“穆總,要去機場現(xiàn)在必須走了,再拖恐怕……”穆千珩合上了眼前的文件,“帶到車上再看吧?!?/br>……宋槿書去了一趟商場找肖麒和聶荀。三個人一起在商場的小吃城吃飯,宋槿書趁著這個機會和聶荀道歉。“對不起啊,連累你,店長后來沒有怪罪你吧?”聶荀臭著一張臉,“你還知道對不住我!”肖麒剛端著餐盤過來,還沒搞清楚情況,問宋槿書,“你到底怎么突然不干了,你還沒和我說呢。”聶荀翻白眼,“他呀,和一個姑娘在廣場打起來,最后被廣場保安鬧到店里來,然后被開了?!?/br>肖麒瞪大眼,“什么情況,你?打女人?”宋槿書臉上有點掛不住,但肖麒也不好糊弄,他沒辦法地坦白,“就是遇到個以前很討厭的人,沒控制住?!?/br>肖麒:“……”他手腕被肖麒抓起,肖麒來回打量幾番,“不過就你這身板,還打人?挨打差不多吧?!?/br>聶荀說:“肖麒你這就錯了,那天你沒見宋槿書的樣兒,跟個女潑婦似的,真是讓我開眼了?!?/br>肖麒意味深長打量宋槿書一眼,放開他的手,又看看對面吃飯的聶荀,將心中疑問按捺住,問宋槿書,“那是不打算工作了?”“不是,”他遲疑一下,還是說:“我打算過幾天再說,肖麒,你賣酒那邊情況怎么樣?”“你還想賣酒?”聶荀聞言插話了,“肖麒是為了養(yǎng)孩子迫不得已去跑酒場賣酒,你難道要為了養(yǎng)男人?”宋槿書皺了皺眉,“我也沒說一定要去,就先問問?!?/br>肖麒嘆口氣,“還在拓展渠道的階段,萬事開頭難,我自己都焦頭爛額,你可千萬別來,再說……”肖麒頓了頓,“這種工作,說到底還是要喝酒,你的身體是做不了的,你就放棄吧?!?/br>宋槿書面色晦暗,沒再說話。午飯結(jié)束之后肖麒特意趁著午休剩下的時間拉著宋槿書在廣場的綠化帶椅子上坐了會兒,將自己忍了好久的問題問出口,“你打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槿書不太想說,“我剛剛不都說了嗎?”“別啊,說清楚,聶荀好歹還看了個熱鬧,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姑娘誰啊,你為什么討厭她?”肖麒一副很八卦的樣兒,宋槿書十分無奈。“就一個高中同學(xué),討厭還需要理由嗎,就是看她不順眼,她上高中的時候是個小太妹,總愛欺負別人?!?/br>“欺負你了?”宋槿書搖頭,“她不敢欺負我,我上學(xué)第一天就打人,他們都說我這個人特別暴力,所以沒人敢欺負我。”在心中補了一句,當然,也沒人敢接近他。肖麒摸著下巴,“真想象不出你打人,你說你以前要真有那么厲害那么牛,現(xiàn)在怎么淪落成這樣?”“……”宋槿書臉有點黑,“人是會變的?!?/br>“她既然沒欺負你,那你干嘛看她不順眼?別人的事兒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啊?!?/br>宋槿書默了幾秒,“不……她欺負的那個人,你沒見過,那個女孩子天生有缺陷,兔唇,很可憐的,每天帶著口罩擋著自己的臉,就連上課的時候都不摘……先天的毛病沒辦法改變,這個世界對她已經(jīng)很糟糕了,還被人欺負……”他話音變慢,眼底也黯了黯,“而且最過分的是,那些人總搶她的口罩,一般這些事我不會管,但那些人做的實在太過分了?!?/br>“你這么一說,聽起來還真是挺可憐的?!毙栊θ菀矓苛耍滞兄掳?,“但你也不至于吧,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現(xiàn)在見她打她有什么用?可能就連那個兔唇的女孩子自己都不記得了。”宋槿書怔了下,別開臉,聲音變輕,“肖麒……那個女孩子死了?!?/br>肖麒愣住了。確實是沒想到。“怎么……”宋槿書低頭,“她從教學(xué)樓頂跳下來……”他沒說下去。其實那個重復(fù)在他夢里的情景,他并沒有真的目睹,沒有人看到。江苒晚自習放學(xué)之后沒有回家,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從教學(xué)樓頂跳下去的,他和其他學(xué)生一樣,他們見到的,是被警戒帶圍起來的一灘血,就連江苒的尸體都沒有看到。那攤血跡很大一片,流了那么多血,江苒一定很痛,但是沒人知道,也沒有人知道江苒那一刻是懷著怎樣絕望的心情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一個生命在暗夜里無聲消失了,在萬籟俱靜的時候,那一刻的宋槿書和很多人一樣沉睡,絲毫沒有覺察他即將被摧毀的命運。——命運,像那一列火車,以江苒縱身那一躍為開端,就朝著宋槿書碾過來。那攤血跡也沒有留很久,在事發(fā)當天下午就被校工拿著高壓水管沖洗掉,據(jù)說是害怕繼續(xù)留著給其他學(xué)生造成不好的心理影響。肖麒也半天沒說話,這種事情太沉重了,就連他這個半路聽說的都覺得很壓抑。許久肖麒嘆口氣,“人死了,沒辦法……你和她關(guān)系很好?”宋槿書搖頭,“也沒有?!?/br>遂又笑了,“其實我不喜歡她,我很不喜歡她。”肖麒皺眉,“為什么?”“可能是受不了她總討好別人吧……”宋槿書聲音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