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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緋云之前就和穆千珩約過這個時間一起去看房子,穆晚承則是在聽說這件事之后主動提出要一起去的。穆千珩本來心情就談不上好,見到穆晚承就更懶得說話,蘇荷開車載著幾人看房,商量的都是穆晚承和夏緋云,穆千珩就連看都不想看,到了地方也不下車。夏緋云央著他下車,他懶懶淡淡地笑,“你滿意就行?!?/br>這話說的有幾分縱容,夏緋云臉一紅,“那你以后要是覺得房子你住著不順心呢。”“你挑的怎么會不順心。”夏緋云抿唇,蹙著眉,“但這是我們以后的家啊,爺爺特意送我們的呢,你就陪著我看看吧?!?/br>穆千珩將煙盒摸出來了,“我抽根煙,你先進去,我一會兒去找你?!?/br>穆晚承說:“緋云,你先去吧,蘇秘書,你陪著緋云去?!?/br>蘇荷應(yīng)了聲,和夏緋云一起下車,房產(chǎn)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等在外面,見幾個人背影消失在房子門口,穆晚承臉冷下來。“馬上就要訂婚了,你外面的人處理干凈沒有。”穆千珩正要點煙,聞言停了動作,打火機放了回去,手中煙在指間轉(zhuǎn)了一圈,也給塞回?zé)熀欣锶チ恕?/br>夏緋云煩人,穆晚承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說:“處理是處理了,干凈不干凈不知道……”穆晚承厲聲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br>穆千珩手里的煙盒微微有些變了形,他安靜幾秒,輕嗤,“有時候,我還真記不太清,你得提醒我。”每回和穆千珩說話,穆晚承都聊不下去,臉沉著推開了車門,“別總覺得自己回到穆家是做出多大的犧牲,穆家不止是給了你這個姓,還給了你尚娛總載的位置,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到這個位置,想要站穩(wěn)你就得繼續(xù)做好穆家大少爺。”車門是被狠狠摔上的,聲響很大,穆晚承氣得不輕。穆千珩坐在后座冷笑,手又去摸打火機。這他媽的算是什么樣的人生——他手在衣兜拿到打火機的同時,碰到個冰涼的觸感。手換了目標,拿出那一片,車內(nèi)燈下金屬折射出一點刺眼的光,是大白冰箱貼的腦袋。他一時間愣住了。手指在上面摩挲,手機忽然在衣兜震起來。電話是錦繡路的廚子打來的,“先生,我看您沒吩咐就問一下,今晚做什么飯?”他攥著冰箱貼靠住椅背,素常慵懶淡漠的神情轉(zhuǎn)瞬間垮下去,只余下眼眸里一片頹然。那邊等不到回應(yīng),又叫一聲,“先生?”他慢慢開口:“不用做了?!?/br>那邊一愣。“以后都不用做了?!?/br>掛斷電話之后他給許弋打了通電話,吩咐許弋最近處理一下錦繡路租的房子,安頓廚子,之后他下車去找夏緋云和穆晚承。穆商畢竟老了,身體不方便來回折騰,幾棟別墅都是穆商的助理跑腿看過,資料拿給穆商篩選出來的。穆商考慮的倒是很周到,也沒看那種大到離譜的,都是一些精品的小別墅,連續(xù)看了三個,夏緋云也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抱著穆千珩的手臂說,“我還是喜歡第一個?!?/br>第一個別墅是歐式風(fēng)格,院子比較大,還有一塊很夢幻的花田。穆晚承說:“我也覺得第一個比較合適你們。”穆千珩懶得提意見,“那就第一個?!?/br>于是房子的事情就這么利索決定下來,三個人回到市區(qū)一起在飯館吃了一頓飯,之后穆晚承被司機借走,穆千珩和蘇荷則送夏緋云回家。臨近夏宅,車子緩緩減速,夏緋云抱著穆千珩手臂喋喋不休,說的都是她新戲做宣傳的事情,穆千珩聽的心不在焉,到門口車子停下,她忽然仰起臉,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他微怔,旋即側(cè)過臉看她,她笑著,“馬上就能穿婚紗了,我好開心?!?/br>前座上蘇荷也看到這一幕,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穆千珩幾不可察蹙眉,眸底掠過一絲厭惡,聽見夏緋云又道:“剛剛叔叔和我說,請人設(shè)計的戒指也快送來了,我想快點看到,你拿到了和我說一聲啊?!?/br>他愣了幾秒,才想起還有訂婚戒指這回事兒。穆晚承想的確實周到,他沒考慮的都考慮到了,哄得夏緋云很開心,也為他省了不少麻煩,他應(yīng)了聲,“知道了,不早了,你快回去?!?/br>夏緋云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抬起,“我親你了,你還沒親我呢?!?/br>夏緋云完全拿前面坐著的蘇荷當(dāng)空氣,穆千珩往前瞥了一眼,“蘇秘書還在呢,不知羞?”夏緋云這會兒小姑娘的任性勁兒全展現(xiàn)出來了,“蘇秘書又不是外人。”蘇荷將方向盤攥的更緊了,“穆總,不然我先下車……”她話音未落,車內(nèi)后視鏡里,男人已經(jīng)低頭在夏緋云唇邊吻了下。“滿意了?”夏緋云最后下車的時候,臉頰緋紅,唇角還是揚起的。車里在車門關(guān)了之后就極其安靜,良久,蘇荷才出聲,“穆總,送您去哪里?!?/br>話音明顯是有些生硬的,穆千珩這會兒也懶得理會她情緒,往窗外望了望,報出個酒店名字。車子疾馳在路上,車內(nèi)的沉默透著幾分詭異,黎景川打來電話的時候,車恰巧停在紅燈前。“你真不管宋槿書死活了嗎?”黎景川那邊有些吵,所以這話聲音很大,大得車內(nèi)不大的空間里都能聽到。穆千珩靠著椅背,問:“死了么?!?/br>黎景川說:“死了你就高興了?”“死了我放煙花慶祝。”“……”黎景川被噎得好半天沒說出話來。綠燈,車子繼續(xù)往前,黎景川說:“其實我不知道死沒死,我跑了,人送醫(yī)院,正好陸厲行打來電話,我就告訴陸厲行醫(yī)院和科室,然后跑了?!?/br>“……”這下輪到穆千珩沉默,隔了幾秒,他問:“人沒醒你就跑?”“醒了萬一打我怎么辦?”穆千珩無語,“那醫(yī)生說沒說,他暈倒是什么毛病,要緊嗎?!?/br>黎景川說:“不是死了放煙花慶祝么,你問這干什么?!?/br>穆千珩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知道黎景川是故意,“看你這樣,他應(yīng)該沒事?!?/br>“也不是完全沒事,”黎景川語氣一沉,“我去醫(yī)院呆了有一會兒,醫(yī)生說他貧血很嚴重。”穆千珩拿著手機的手緊了下,“我知道?!?/br>“這毛病很麻煩。”穆千珩不說話了。黎景川說:“算了……說這沒意思,反正,你折騰他這事兒結(jié)束了就好,你這馬上要訂婚了,不打算踏入婚姻墳?zāi)怪罢尹c樂子?”穆千珩望了一眼窗外,城市燈紅酒綠,生意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