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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細胞根本不動,沒想起是誰,揉著眉心,覺得腦袋特沉,“你讓我靠一會兒?!?/br>陸厲行醉成這個樣子,旁邊的人自然也不會想到介紹他,穆千珩和一堆人打過招呼自然就要落座,一抬眼,對宋槿書避之唯恐不及的黎景川早就跑沙發(fā)另一頭坐了很遠,他略一思忖,邁了幾步,在宋槿書另一側(cè)坐下來了。全程,沒再看他一眼,也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宋槿書脊背僵直,身體繃得很緊,手扶著陸厲行,腦子亂糟糟的,周圍的人都坐回沙發(fā),穆千珩另一邊有人攀談,說的是一些商場上的事情,這會兒那些嘈雜的聲音又回來了,他聽他們的對話聽的也不是很真切。這是個機會,穆千珩就坐在他旁邊,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他的手要是動一動,甚至就能碰到他了……但是周圍人太多,還有不少想和他說話的,他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合適的說話場合,猶豫之際,他手臂便被身邊的人碰了下。他本來就緊張,這一碰他條件反射地看向穆千珩。結(jié)果他其實還在和另一邊的人說話,似乎只是不經(jīng)意地碰到他。他心跳都加快了,暗暗罵自己沒出息,斂了思緒轉(zhuǎn)過臉問陸厲行,“你能不能自己坐會兒?”他這會兒身子大半重量都要到他身上來了,他得先把這個醉鬼解決掉。陸厲行扶著額頭直起身,又往后靠住沙發(fā)靠墊,眉心皺得很緊,神情看起來有些痛苦,宋槿書也顧不得他了,他注意力回到穆千珩身上,穆千珩還在和別人說話。他沒勇氣打斷,只能靜靜等,然而陸厲行那邊消停了不到一分鐘,又干嘔一聲,他一回頭,陸厲行已經(jīng)起身快步往包廂里的洗手間去,看樣子是要吐了。宋槿書以前過喝酒不要命的日子很久,自然很清楚陸厲行這會兒有多難受,本能地就準備起身去洗手間看看他情況,然而身子才一動,手就被旁邊的人攥住。他愣住,難以置信扭頭,穆千珩和別人的談話就沒有中斷,包廂里光線十分昏暗,從別人的角度也看不到,他已經(jīng)拉住了他的手。宋槿書蹙眉,手動了兩下,試圖要掙脫,結(jié)果那人的掌心施力,將他的手攥的更緊了。他想將手抽出來,但又不想動作太大引起別人注意,便使不出太大力氣,穆千珩似乎是鐵了心不讓他去,掌心越收越緊,他都開始覺得疼了。折騰了會兒,他氣息有些亂,一直與別人談話的男人和對方說過什么之后終于慢慢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四目相對,他一下子緊張起來,盯著他的目光透出幾分警惕。穆千珩對他誤會很深,不想聽他做什么解釋,之前也表達的很清楚了,他不認為這短短幾天他就會改變想法,而且他有未婚妻,這樣拉著他的手,于情于理都不合適,他忽然有些怕,怕他腦子里又在想什么折磨他的法子。穆千珩手動了動,手指輕柔摩挲他手背,而后靠近了一些,“不是想和我說話,怎么不說了?”宋槿書動了動唇,在發(fā)出聲音之前就先注意到,旁邊已經(jīng)有幾個人視線投過來。穆千珩靠得太近了。他之前沒有解釋過,這些人還都以為他和陸厲行是那種關(guān)系,所以現(xiàn)在偷偷瞥這邊的目光都有些復(fù)雜。穆千珩身份放在那里,在座沒人會不知道他和夏緋云即將要訂婚。他的手又掙扎了下,身體往后仰一點拉開距離,壓低聲音,“你先放開……”話音未落,眼底彩燈光線被遮擋,唇上一熱,他驚愕地睜大眼。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已經(jīng)昭告天下即將訂婚的男人吻了他!男人只是淺嘗,很快就退回去,自言自語一般,“你沒喝酒。”宋槿書身體僵硬,他能感覺到旁人意味復(fù)雜的目光,看著近在咫尺男人這張英俊的臉孔,他想給他一耳光。他身居高位也許不在乎別人看法,但這些人又會怎么想他?他當然不是來聽他解釋的,也沒有好好和他談的意思,他一開始就該知道的,但有那么一瞬竟存了些許僥幸,他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穆千珩笑了笑。那笑容慵懶而傲慢,“不是想解釋?我給你機會?!?/br>他掙脫不開,想直接起身,卻被男人拉回去,這一下動作太大,周圍的人自然也都看清了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他沉啞開口:“坐我腿上來,我聽你解釋?!?/br>他屏息與他對視數(shù)秒,最后一下子站起身甩開他的手。這一回他不再顧忌四周的目光,所以成功擺脫男人,之后頭也不回去了洗手間看陸厲行情況。穆千珩眉目沉沉看著那身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口,這個情況有些尷尬,周圍的人為巴結(jié)穆千珩,都在說那男的怎么這么不識抬舉。黎景川雖然坐在沙發(fā)另一頭,但這一陣動靜也不是沒有注意到,猶豫了會兒便起身過來找穆千珩。他得阻止喪心病狂喪失理智的穆千珩。就這幾分鐘功夫,已經(jīng)又有個男人和穆千珩聊上了。“穆總,您好這口您早說啊,我可以給您介紹幾個……”男人之間就是這樣,哪怕明知穆千珩有了未婚妻,到了巴結(jié)穆千珩的時候也不顧忌這些,這來攀談的顯然就跟個拉皮條的差不多。“我不好這口,”穆千珩臉上未見被人甩臉之后的尷尬,慢條斯理摸出煙,并不急著點,在指間捻,“我喜歡這個?!?/br>那男人就愣了,“那個……好像是陸厲行的……?!?/br>穆千珩撩著唇角,笑得有些陰柔,“我還有未婚妻呢。”那男人表情有點卡頓,但很快也笑了,“也是,這都不是問題,陸厲行和這個在一起時間應(yīng)該也沒多長,上回我見他的時候,他身邊還有個女朋友的,您要是喜歡,我回頭和他問問……”黎景川在另一邊坐了幾分鐘豎著耳朵聽,越聽越聽不下去,毀三觀啊,這都是些什么人!穆千珩沒節(jié)cao,再遇到個沒節(jié)cao做月老的,簡直就是災(zāi)難,他用手戳了下穆千珩手臂,穆千珩回頭看他。黎景川拼命使眼色,“穆少,你是不是喝的有點多了,不然我送你回去?”穆千珩壓根沒理他,轉(zhuǎn)頭又和之前那男人說話,“那就麻煩你了,要是他肯割愛,最好不過?!?/br>那男人忙不迭點頭,“這都不是事兒,陸厲行最近也是打算要在橋市開公司的,要是能攀上穆先生的關(guān)系,他肯定也高興,這才幾天的也沒什么感情……”穆千珩眸光動了下,“哦,他要開公司?”黎景川憋憋屈屈在旁邊聽了會兒這種男人之間的猥瑣對話就走了神,以前他聽到只覺得這是男人們都懂的話題,這個圈子里已婚的到外面玩都不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