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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婷婷搖搖頭:“他和夏緋云婚約很早就有了,但是去年的時候他肯定是還喜歡那個人的,那時候他經(jīng)常來看我,我好奇嘛,纏著他問過啊,那個人的事情,他全都記得很清楚,他高中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就連細(xì)節(jié)都記得那么清楚,那不是忘不掉,他肯定是一直在回想,而且他提到那個人,話都會比平常多一些,雖然嘴里說那個人騙了他,但我覺得比較像是因愛生恨,就算恨也是很在乎的。”他聽見自己的聲線有些嘶?。骸澳阒滥莻€人的名字嗎?”“不知道,”許婷婷往前走了幾步,看到海面上的漁船又回頭,“不過我知道那個人散養(yǎng)一條流浪狗的名字,叫船長,還咬過大哥呢……”后面的話,他聽得不太清楚了,海風(fēng)吹得眼睛有些疼,他忽然彎身蹲下去,手覆住額角,微微發(fā)抖。——他說他識人不清,被那個人的表面給騙了。他這一瞬忽然想起曾經(jīng)和Jade說過的話來:他問他,“喜歡的對象,你有嗎?”——“很早以前有一個?!?/br>“說說?!?/br>——“沒什么好說的,反正不可能了?!?/br>“為什么?”——“他做錯事?!?/br>“什么事,很嚴(yán)重嗎?”——“嗯,很嚴(yán)重?!?/br>他蹲在沙灘上,眼淚一下子涌出來,他當(dāng)時還以為他說的是哪家的姑娘……許婷婷見宋槿書這樣嚇了一跳,蹲他身邊,“你……你怎么了,你別哭呀……就算沒那個人也還有夏緋云,怎么也輪不到你,你哭有什么用…你一個大男人的…別哭啊……”又覺得自己這話不像安慰,見宋槿書肩頭發(fā)抖她頓時怕了,有種闖了禍的感覺,她來道歉的,結(jié)果把人惹哭了,穆千珩肯定要發(fā)脾氣,她說:“我剛剛那都是胡說的,胡說的!那個人是我編的,為了讓你死心,你別難受了……”宋槿書捂著臉,眼淚從指縫溢出滴落在沙灘上,他沒辦法將眼淚忍回去,這一瞬他想起很多很多從前的事情。想起陽光和煦的午后,臨城二中后院的臺階上,他和穆千珩一起喂船長,想起他對他說,要他多照顧江苒一點(diǎn),想起他說,槿書,這是我的秘密,不要告訴別人,想起江苒甩開他的手,說宋槿書,我不想像你一樣。他竟哭出了聲,他想起在臺上讀檢討時手中被吹散的檢討,想起抬眸時候?qū)ι夏虑х衲请p充滿憎恨的眼,想起長長的鐵軌上血rou模糊的一大片。想起很久以前,mama每一次發(fā)病打他,時常對他說,宋槿書,你毀了一切,如果不是生下你,我根本不會過成這樣子……每個他所愛的人,都告訴他,他毀了一切。然而那時,他所做的事情只是生存,他只是想活下去,要錢也是為了好好活著。他那時候明明對他動過心的,原來他們本來有機(jī)會的,他那么信任他……可他為什么沒能攔住江苒,為什么要去替罪?他太貪心了,他以為拿到錢生活會變好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貪欲讓他毀了一切,不光毀了穆千珩很多東西,也毀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可能。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就是個錯誤,好好活著這種想法本身可能就是錯誤,他不知道這樣破敗的茍延殘喘的人生有什么意義,所有美好的有價值的東西都被他自己親手毀了。宋槿書壓抑的哭聲讓許婷婷完全慌亂了,她有些無措地蹲在旁邊勸了會兒,“你別哭了,再哭眼睛腫了……大哥肯定會怪我的,我那些都是瞎說的……你別哭了好不好?”她聽見宋槿書聲音含混地說了一句話,愣了下,湊近才聽見宋槿書又重復(fù)一遍——“我為什么沒能攔住她……為什么……”這一回她聽清楚了,卻沒聽懂。…………穆千珩這一天似乎很忙,回到酒店已是深夜。回來先和許弋交代了一些事情,這個過程里沒見許婷婷,他要回隔壁時問了句:“那丫頭呢?”許弋訕訕的,許婷婷是在躲穆千珩,小丫頭覺得自己闖禍了,許弋都沒搞明白怎么回事,宋槿書今天從海邊回來,眼睛紅腫得厲害,他也沒膽子和穆千珩說太多,牽扯到宋槿書,穆千珩可能會發(fā)脾氣,他說:“她已經(jīng)睡了?!?/br>穆千珩問:“她今天沒惹宋槿書生氣吧?”許弋覺得好難回答,但他拿許婷婷當(dāng)meimei,多少還是偏袒的,說:“沒有吧,還一起去海邊了?!?/br>穆千珩回到隔壁,房子里靜悄悄,他進(jìn)臥室一看,宋槿書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背對著他,他以為他睡了,動作便放輕了,洗過澡后上床,習(xí)慣性地去抱他,卻是一愣。隔著睡衣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發(fā)燙。他起身摸著他臉頰,“宋槿書?”他不出聲,臉往枕頭里埋,穆千珩失了耐心,手扳著他下巴迫使他轉(zhuǎn)過來,才看到他有些腫的眼睛,他心口一緊,“怎么了?”手觸碰到的皮膚也是燙的,宋槿書不說話,只是一雙眸子點(diǎn)了漆般黑黑亮亮地看著他,眼底似有水光,他手摸上他額頭,果然是guntang的,他眉心緊擰,“發(fā)燒了怎么不說!”遂起身拿著手機(jī)先給許弋打電話,叫許弋去找醫(yī)生出診,他繞過床,坐他旁邊拉住他的手,話音軟了許多,“等一會兒醫(yī)生就來了,你哪里難受?”宋槿書還是不說話,只是拉緊他的手,身子一動,腦袋湊過去,額頭貼著他手背輕輕拱了兩下。穆千珩覺得自己心快要化掉,手撥開他發(fā)絲,彎身低頭輕輕吻他的臉頰,“是不是海風(fēng)吹太久了,出門多穿點(diǎn)衣服啊……”宋槿書的身體實(shí)在是太糟糕了,一點(diǎn)抵抗力沒有,他這樣想著又有些心疼,他在少管所可能受了苦,過去幾年又太揮霍身體,年輕還算是一種資本,現(xiàn)在他年齡不大就這樣孱弱,以后身體會更糟糕。醫(yī)生來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二,燒得不算太高,給宋槿書最后開了一些口服藥和退熱貼。吃過藥貼好退熱貼,宋槿書因為發(fā)燒精神萎靡,只是看到穆千珩躺在身邊,抱著他,這樣溫柔注視他,恍惚間覺得曾經(jīng)年少的那個穆千珩回來了,他主動地往他懷里湊。穆千珩微怔,手臂收了收,將他抱得更緊,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輕撫。到凌晨一點(diǎn)多,穆千珩確認(rèn)他燒退了,后半夜他摟著他睡了會兒。……第110章這兩天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第二天穆千珩還是很早起床,洗漱過后回到床邊,宋槿書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了,睜眼看著他,“你要出去?”“嗯?!?/br>他系好領(lǐng)帶俯身,額頭挨上他的,確認(rèn)體溫正常,他說:“今天不要出去了,休息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