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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yī)生那里取個結果?!?/br>許婷婷在宋槿書旁邊坐下了,“我聽說大哥受傷了?!?/br>宋槿書點頭,“嗯。”“你沒去看他?”宋槿書有些訕然,“我不能去。”“因為他未婚妻在嗎?”這個問題太尖銳了,宋槿書面色更白,許婷婷這丫頭說話總是這樣,叫他沒法回答。“二哥說,過兩天會帶我去看大哥,”許婷婷炫耀似的說:“到時候我要和夏緋云要個簽名,我有個朋友可喜歡她了?!?/br>宋槿書淡淡笑了笑,轉(zhuǎn)過臉看著她,有些失神地問:“你有很多朋友嗎?”許婷婷想了想,“也不是很多,真心的就更少,還有的只是覺得我有個胎記很可憐,覺得同情,但我其實不需要……”宋槿書眼眸掠過一絲黯然,“但你還是有朋友的?!?/br>“當然有啊,”許婷婷很得意,“總不能因為長了這么一張臉就自暴自棄吧,我對別人好,別人一定也會對我好的。”宋槿書笑了。記憶里,那個活得小心翼翼要靠討好得到友情的江苒已經(jīng)變得有些模糊,太久了,原來那個曾經(jīng)改變了他人生軌跡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這么些年了。……當晚,許弋帶著許婷婷和宋槿書一起回到了酒店。許婷婷被許弋叫過去,本帶著玩的心思去,孤兒院管制太多,不像在酒店里自由自在,她計劃追完最近在看的電視劇,但九點多就被許弋下任務:“今天你睡覺之前陪你槿書哥哥聊會兒天?!?/br>她不是很高興,“既然叫我來不給我玩兒,為什么還要叫我?”許弋看了一眼臥室緊閉的門,宋槿書進去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叫你的不是我,是你大哥,你槿書哥哥最近晚上睡不好,你陪著他說說話,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清楚,要是再惹他傷心,你以后日子不會好過?!?/br>許婷婷愣了幾秒,更郁悶了,“要我說話,又要我哄著他?到底他是小孩我是小孩?”許弋被逗笑,“那你就當他是小孩吧,反正你大哥的脾氣你清楚,這兩天你大哥受了傷,你槿書哥哥不能去看他,其實很難過,你大哥知道你聒噪,叫你來是為了給他寬心,讓他有個人說話,但你要說多余的,你大哥真不管你了,那二哥也幫不了你?!?/br>許婷婷哭喪著臉,“我怎么這么慘?。 ?/br>話是這樣說,看了會兒電視還是很自覺地在洗漱過后去了臥室想陪宋槿書說話。果然宋槿書睡眠不好,從回酒店躺到了快十一點還醒著,許婷婷坐下來才發(fā)現(xiàn)他帶著耳機。宋槿書摘掉耳機,許婷婷已經(jīng)湊過來,“你在聽什么?”宋槿書將手機拿出來關掉了,“聽音樂呢?!?/br>其實他聽的是那段錄音,被綁架的時候見穆千珩要走,那一刻他本來差點就要喊出來,告訴穆千珩其實江苒的死和他脫離不了關系,但他被人捂了嘴。總是這樣,在他想說的時候說不出,過后又覺得,還是不要說了吧。他如今重傷,他更不可能提起這些。但是不說,他可能還要受制于他,被禁錮在他身邊,他也沒什么力量可以和他對抗,事實上……現(xiàn)在的他,也沒有真的要逃離他的心,這很可怕,肖麒說過的話猶在耳畔回響,他又開始厭惡自己。綁架的事情也讓他看清了,不論穆千珩和夏緋云關系如何,他們都是會結婚的,到那一天,他又該怎么辦?許婷婷講起最近看的偶像劇,她一向話多,宋槿書聽了會兒困意也沉沉襲來,他其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好覺了,這一夜竟難得好眠到天亮。第二天許弋帶著他去輸液,順帶拿到所有檢查結果,和醫(yī)生聊了聊他的情況。沒能檢測咳出的血,咳血的出血源不確定,可能和胃炎有關,但也不排除呼吸道或者肺部出血,醫(yī)生一聽他煙癮很重,首先就是建議盡快戒煙。許弋勉強應了,繼續(xù)談下去,醫(yī)生拿著一堆檢查報告和片子給他分析,結果就是宋槿書的身體實在是已經(jīng)差勁到極點了。血項和微量元素有很多不達標,目前除卻胃病之外,肺部有個鈣化的病灶是以前肺炎留下的,醫(yī)生說,繼續(xù)這樣抽煙還有可能復發(fā),其他器質(zhì)性病變也就是時間問題,宋槿書現(xiàn)在還年輕,年齡一大很多問題都會浮現(xiàn)出來。許弋很頭疼,醫(yī)生叮囑的注意事項太多,腦子都記不住,最后只能拿出手機來一條一條記下,末了醫(yī)生嘆口氣,“說句不好聽的……如果繼續(xù)這樣放縱,不注意身體,壽命也會減短很多的,你多勸勸他,別以為自己年輕就可以無所忌憚了,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br>許弋點頭,回到病房,許婷婷在窗邊玩手機,宋槿書還在輸液,他過去坐在病床邊,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宋槿書,“你身體現(xiàn)在很糟糕,醫(yī)生說,如果不注意,年齡大了會有很多問題?!?/br>宋槿書不太意外,“我以前遇到很多醫(yī)生都這么說的?!?/br>“……”許弋有些無語,“為什么不注意身體?”宋槿書眼眸垂下去沒說話。許弋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逾越了,他道:“你就算為了先生想,以后注意點吧?!?/br>宋槿書有些聽不下去,“許弋,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也要清楚,他要和夏緋云結婚,我不可能一輩子過這種日子的。”許弋怔了下,張了張嘴,但最后還是將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現(xiàn)在為時尚早,一切都不確定,他也沒法和宋槿書說太多。……穆商和云城這些人的交涉并不順利,原因是多方面的,赫旭在云城很有地位,很多人不愿意與赫九爺為敵,而穆商畢竟隱退多年,他認識的人在這里還能說得上話的就沒幾個,能和赫旭對抗的幾乎沒有。另一方面,他現(xiàn)在貴為尚娛董事長,尚娛是上市公司,他行事要極為低調(diào),想要調(diào)集周邊城市其他人的想法也一拖再拖。于是這事兒陷入僵局,連日來的奔波讓老人也疲累不堪,這時橋市還傳來些令人頭疼的消息,另一個孫子穆凡回到橋市,并糾集了幾個尚娛的董事,那陣勢擺明了是趁著穆千珩和他都不在,打算鬧點事,見穆千珩之前已經(jīng)啟動的項目叫停,又插手干涉其他已經(jīng)成熟的業(yè)務。外人找麻煩就罷了,一家人內(nèi)部也不省心,他早就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有想法的,穆千珩如今這樣就是個難得的空子,他頓時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xù)和赫旭糾纏下去,要是顧此失彼就麻煩了。又是一周過去,尚娛那邊情況更糟糕,穆凡還在說服更多董事加入他們的行列。穆晚承就急了,這天在病房里試探性問穆千珩身體如何,能不能出院。如果再不回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