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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jī),您手機(jī)響了……大概是黎先生在催,現(xiàn)在去會所找他嗎?”穆千珩反應(yīng)有些慢,隔了幾秒才“嗯”了一聲。車子行駛在路上,他靠住車窗,腦海是一片空茫,幾分鐘之前對面街頭的情景歷歷在目,宋槿書和陸厲行擁在一起宛如熱戀中的情人,他看到陸厲行吻他了……而他連走過去拉開他們的底氣都沒有,窩囊吧……是真的很窩囊,沒有這么憋屈過,他本來覺得這九年的人生本就是被忍耐和克制占據(jù),可那都沒有這一刻來得讓他無力。黎景川交了新女友,在會所呼朋引伴給女友過生日,穆千珩坐在包廂里沙發(fā)一角,有會所的陪酒女郎纏過來,靠在他身側(cè),手在他衣襟來回地?fù)?,包廂里流光溢彩,晃過他的臉。耳邊的聲音都是遙遠(yuǎn)的,眼前的臉孔都是模糊的,他在這個(gè)喧鬧的世界里覺得茫然,一切都不真實(shí)。他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么不一樣……現(xiàn)在不是更好?尚娛完蛋了,穆晚承要坐牢了,監(jiān)視他的蘇荷也沒什么好下場。這個(gè)下午,他還摘掉了葉寧的口罩和墨鏡將她留在人群中心,他應(yīng)該很痛快才對。所有仇恨有地方安放,結(jié)局近在眼前,可他沒有想象中的釋然,他滿腦子都是宋槿書和陸厲行之間那個(gè)吻。——他沒有推開陸厲行。他明明都看到他了,他在他面前和陸厲行親吻,他沒有想過他嗎?宋槿書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很在乎他的感受,每一次他有危險(xiǎn)他比他更著急……陪酒女郎端過來酒,他恍惚地接過來,以前沒有宋槿書他也還活著,那時(shí)候也有復(fù)仇的目標(biāo)支撐著他,他忽然不知道葉寧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他要怎么辦。無論他做什么一切就這樣了,他復(fù)仇了,但江苒和江mama不會回來,他為了復(fù)仇讓宋槿書傷痕累累,可到最后他才發(fā)現(xiàn),和他的過錯(cuò)相比,宋槿書又有什么錯(cuò)?黎景川眼見穆千珩又要喝多,趕緊攔住,對旁邊的陪酒女使眼色,“沒見他頭上有傷口還沒好?喝不了那么多,別灌了。”陪酒女訕訕地放了酒,但見穆千珩一副好皮囊,人也出手闊綽是個(gè)有錢的主兒,按捺不住地刻意撩撥,酒局散了之后依舊纏著穆千珩手臂,黎景川帶著女朋友管不了那么多,只瞥了一眼問穆千珩,“你自己行不行?”穆千珩說:“沒事?!?/br>他的聲音很低,有些啞,黎景川不由得多看一眼,“不行就叫許弋幫忙?!?/br>黎景川點(diǎn)到為止,一個(gè)陪酒女而已,他沒放在眼里,穆千珩如今這副模樣,會帶回去也不足為奇。穆千珩就近在酒店開了房。陪酒女進(jìn)屋之后黏在他身上,唇快靠近他的唇之際,他又想到陸厲行和宋槿書,他別過臉,幾乎是無意識地將身上的人推了一把。女人愣了愣。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尷尬。他呼吸間還是酒氣,盡管如此,賣酒女身上的香水味還是充斥在兩人間,他竭力忍著厭惡感。他想,別人都可以過這樣的生活,他也可以的。他可以過這樣的生活——這樣,醉生夢死,人生短暫,也不過就是這么一回事,怎么都是一輩子,沒必要讓自己記住那些太痛苦的,沒必要讓自己糾結(jié)一個(gè)得不到的人。他的手碰上女人肩頭,女人回神,手慢慢地解開他襯衣扣子。他閉上眼,腦子里陷入一片混亂。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忽然無比清晰想起他和宋槿書兵荒馬亂的第一次,那時(shí)他很痛,他的眼淚流下來,溫?zé)岢睗竦囊黄慈驹谒闹讣猓伤麉s沒有推開他。他一把推開跟前粘著他的女人。陪酒女也是愣的,這是第二次了,她后退了一步,生了退意,“先生,您……是不是不想要?”穆千珩背靠著墻,手在眉心按了按,呼吸發(fā)沉,過了會兒起身,從錢夾里掏錢給女人,疲累地道:“你走吧?!?/br>女人走了之后他下樓去停車場,他把許弋叫回來了,他沒法再酒駕,車子往錦繡路去,許弋有些猶豫問了句,“可是先生,宋槿書在醫(yī)院,您現(xiàn)在去,也沒人啊……”穆千珩沒說話,許弋沒敢再問。錦繡路宋槿書的房子里因?yàn)橐欢螘r(shí)間沒人住,即便在夏日里也顯得冷冷清清,穆千珩將所有的燈都打開,在屋里到處地看。廚房里他看到宋槿書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qū)⒆约耗莻€(gè)大白腦袋的冰箱貼給貼在冰箱上了,于是他將自己的那個(gè)也從衣兜里拿出,貼在冰箱上。這樣,它們就又像是一對。他在床頭柜子里找到他送給宋槿書的戒指,他只在過年那幾天見過他戴,后來就一直放在這里,宋槿書因?yàn)樽约阂姴坏霉獾纳矸菀恢倍疾辉敢獯?,他反?fù)地摩挲,戒指上面被宋槿書繞了幾圈紅線,磨蹭在指腹,他想象他小心繞上去的情景。最后他開著燈,攥著戒指躺在了宋槿書的床上,他想,以后把這個(gè)房子買下來吧……宋槿書肯定不會想回來的,這里的回憶太多了。他那時(shí)候真的很想給他贖身,他發(fā)單很辛苦,受了傷還穿人偶衣服,那么冷的天做模特,但是他很快樂,他說他很久沒有那么開心了。但到了最后,他說,你要真是個(gè)少爺多好,你不是穆千珩就好了。他從手機(jī)里找出他的照片,照片上宋槿書對著他回眸笑,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面輕輕摩挲,那時(shí)候他不知道自己揮霍的是什么,而如今,就連好好見他一面和他說說話都成了奢望。他想,宋槿書如果和陸厲行在一起了,一定會想要忘掉這一切,忘掉他。這世界上最在乎穆千珩的人也要忘掉穆千珩了,以后就只有他自己還記得,但也僅僅是記得,他無法做回那個(gè)穆千珩了。人生沒有回頭路,就如同當(dāng)年那封信,他為了一個(gè)草率不經(jīng)意的決定,害死了江苒和江mama,毀了宋槿書也毀了自己的一生。他才是徹頭徹尾的罪人。沒有宋槿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背負(fù)著這種罪惡感走下去,人生哪里短暫了……這樣煎熬這樣漫長,他到這時(shí)候才明白宋槿書那八年為什么那樣苛待自己的身體。那是一種慢性自殺。他額頭輕輕抵著手機(jī),一身的酒氣也沒有洗澡,迷茫到看不清未來的路,后半夜才在混混沌沌的思緒中睡去。…………第170章翌日,一直在輿論攻擊下的葉寧有了新動作。葉寧發(fā)了一條長微博,控訴這一次事件從頭到尾有人蓄意抹黑她,說有幕后推手。長微博有所保留,也許依舊是覺得自己得罪不起穆千珩和梁總這些人物,繞開前一樁被輪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