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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個商業(yè)住宅小區(qū)。他站在小區(qū)門口看,絲毫看不出過去弄堂的痕跡。他的心空到疼,風好像從心底過,他悵然地望著小區(qū)發(fā)愣,并不想哭,這里的一切其實已經(jīng)勾不起那時候的回憶。記憶里mama的面容也在逐漸地模糊,就連那時挨打的疼痛也想不起,那時候他因為挨打時常蜷縮在屋子陰暗的角落里,絕望地在心底詛咒全世界,現(xiàn)在他想起覺得很可笑。年少的時候?qū)κ澜绮环蓿瑫r常覺得不公平,恨不得毀掉整個世界,等長大后,卻只想毀了自己。他笑笑,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區(qū)。……陸厲行回到橋市,工作果然堆積如山。這一忙一周就過去了,他幾乎一直住在公司,抽著空會關(guān)注一下江苒一案的進展,證據(jù)確鑿,多個受害者聯(lián)合起訴,網(wǎng)上有人聯(lián)名上書,加上網(wǎng)絡(luò)輿論施壓,臨城縣法院最后給校工判了無期。校工提出上訴,申請被駁回。其他幾位涉案人員中,葉寧和那個警察的量刑最嚴重,穆千珩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葉寧被判了四年,那個葉家的親戚警察被判兩年,其他幾人均是罰款和行政拘留。那些人中沒人再上訴。就連名聲盡毀的葉寧也很安靜,以她性子,穆千珩大概是又有什么動作讓她硬生生吞下了這口氣。陸厲行看過這新聞有幾天,想起個事兒。宋槿書在他那里有些零碎的東西還沒帶走。他回到家,宋槿書的房間還是之前的模樣,只是空落落,他點支煙坐他床上去,很是愣了一會兒。之前是忙得忘了難過,他以為自己真的不會難過了,原來就這樣結(jié)束了。他抽完煙在他床上躺了一會兒,四件套依舊是幼稚的顏色,太久沒人住,上面就連他的氣息也沒有殘存一點,他反復做幾回深呼吸,最后起來了。這樣真是太自虐了,不適合他。他離開臥室拿手機給宋槿書打電話。江苒的案子結(jié)了,穆千珩工作室在橋市,人應該會回到橋市,宋槿書和他一起,自然也應該回來了。那頭是關(guān)機,他皺著眉頭又點了一支煙,大白天的關(guān)的哪門子的機……打幾遍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他將手機扔一邊,覺得還是先工作吧。去工作,把他忘了,那些零碎的東西對他用處不大,他若真想要,應該會回來自己取的。但他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又在手機上翻到宋槿書的號碼,他覺著,既然人都走了,那鑰匙總得還給他吧。一別數(shù)天,也不知道他那番話起作用沒有,他和穆千珩兩個人如今相處如何,他又撥通了這個號碼,有一瞬心想,萬一聽到他過得不好,就把人叫回來吧。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猶豫不決的,正在心底鄙夷自己,那熟悉的機械女音又傳來,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這下他有些暴躁了。接下來兩三天,他一閑下來都會打宋槿書電話,沒有一次打通的,越打越暴躁,換號也不見他通知一聲,但又過兩天,他開始疑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一個關(guān)機的號碼又打了三天,他終于忍不住了,在某天翻出之前宋槿書給他的那個穆千珩的號碼,打了過去。那端接得很快,穆千珩聲音傳來,帶著十分陌生的柔意:“槿書,你換號了?”“……”陸厲行眼角抽搐,“是我,陸厲行?!?/br>“……”那頭也沉默,隔了幾秒,語氣驟然降溫不知多少度,“這個號碼只有槿書知道,你怎么會有?!?/br>“他給我的,”陸厲行不想提道謝那檔子事兒,開門見山問了,“他最近手機一直關(guān)機,我問問你什么情況……”停了下,略過宋槿書那堆東西,只是說:“我想找他要鑰匙,找不到人。”電話那邊沉寂兩秒,聲音拔高了,“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第187章穆千珩這段時間過的很是頹廢。江苒的案子塵埃落定之后他去上過墳,看江苒和江mama,墓園里挨在一起的兩塊墓地是九年前他買的,本來打算給江苒做手術(shù)的錢,最后買了墓地。那時臨城縣已經(jīng)放晴,整個墓園沐浴在秋天的陽光之下,靜謐而安寧,除卻面前的墓碑,絲毫感覺不到死亡的氣息。他在墓前呆了足有幾個小時,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去之前腦子里想過很多,但最后直到離開卻都是沉默的。一個人不信鬼神,對著墓碑訴說,不過是在為自己尋求安慰而已,但這種安慰他得不到,他只能不斷在心底里重復對不起。仇報了,傷害江苒的人還有穆晚承都已經(jīng)入獄,但他還是對不起她們。他本來應該照顧好江苒,可他沒做到,因為自己的無心之過害了江苒,如果不是江苒出事,江mama也不會出事……他知道的,他其實才是該死的那個人。所有的仇人都已經(jīng)不得善終,最后只剩下他,一直以來支撐他去復仇的力量沒有了,那種巨大的空虛和失落完全掩過了復仇的快意,他心中只余下深深的自我厭惡。回到橋市之后他去了錦繡路,房間里毫無意外冷冷清清沒有人,宋槿書大概回來之后還是和陸厲行住在一起,他于是放任自己繼續(xù)住在這里,晚上輾轉(zhuǎn)難眠時也想,會不會有那種好運氣,某天遇到回來的宋槿書。但這種好事兒沒有出現(xiàn)過。也并不意外,陸厲行出事那天,他看得很清楚了,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樣才能心存幻想,宋槿書那么關(guān)心陸厲行,也許是真的打算往前走了。他開始需要借助藥物才能入眠,盡管如此,抗抑郁藥物作用有限,他總是很容易陷入消極到極點的情緒中去,往往什么都不做,只是抽煙也是一天,有時難受得厲害了,一個人關(guān)起自己喝酒,在小小的房子里,清醒時不斷回想曾經(jīng)在這房間里很多他和宋槿書在一起的情景——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晚上相擁而眠……好像家人,好像夫妻,他想,本來就該是那樣的,是他把一切都毀了。有時醉了,朦朧中也會看到他,像很久以前那樣對他笑。有時他也會害怕,之前哪怕知道真相,至少還有復仇這個目標讓他站起來,但現(xiàn)在,他的人生已經(jīng)什么也不剩,他找不到任何意義,未來那么長,他迷茫得沒有方向。穆千珩這個名字現(xiàn)在在網(wǎng)絡(luò)上知名度太高,不僅如此,他這張臉也已經(jīng)因為這次的事情被很多人熟知,他開始尋思要不要離開橋市,但又舍不下,很多時候甚至就連離開錦繡路這房子都不愿。許弋是個得力助手,在他消沉的這段時間將新網(wǎng)頁監(jiān)管到位,由于前期準備工作做得好,從尚娛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