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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沖好半天,被男人拖著走,恍恍惚惚問:“為什么要給我?”“也不是給你,”他淡淡道,“只是在我手里沒意義,我們出海不回來,這一切都會捐出去?!?/br>宋槿書驀然意識到,他是認(rèn)真的。真的不勸他了,也不是在用什么心眼和他迂回,要他心軟。他是真的做了這個決定,要跟他走。他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最后被男人帶進(jìn)一家酒店,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穆千珩開了房帶他上樓進(jìn)入房間,宋槿書才如大夢初醒,“為什么來酒店?”穆千珩已經(jīng)放下東西,扔了領(lǐng)帶,轉(zhuǎn)身將他抵在墻上,“你難道不覺得……棚屋很不隔音?”唇被他吻住,宋槿書反應(yīng)還是有點慢。穆千珩在他唇間含糊不清又說:“本來確實還想你去治病,怕做了對你的身體有影響,既然不治病,我不想再忍了?!?/br>穆千珩將他抱到了床上,覆身上來,急切地脫掉他的衣服。他的動作溫柔中帶著迫不及待,他的手指和唇舌都是炙熱的,宋槿書在他的動作之下很快失去思考能力,流著淚抱緊他,主動地親吻他,喚他的名字。……【省略號刪減部分在微博【4時后刪除】?@北冥有清風(fēng)】絲絨窗簾的縫隙里透進(jìn)一道晨光,在大床上斜斜一道,穆千珩睜眼時候,宋槿書已經(jīng)在旁邊坐著,他身上隨意地套著他的襯衣,抱著自己雙腿,低眸看著他。穆千珩微微蹙眉,嗓音有些惺忪,“不累?”伸手去拉他的手,“醒那么早?!?/br>宋槿書將手順從地放他掌心里,俯身在他臉頰親了親,聲音很軟:“是你懶……已經(jīng)十點多了?!?/br>他確實醒得很早,醒來之后看他很久,想了很多。從第一次見面想到現(xiàn)在。男人起身,被子滑落下去,宋槿書臉熱了下,被男人摟住。他的手不安分地在男人胸口和腹肌上摸摸,“你健身了?怎么保持的……”穆千珩沒提防,笑出聲,隨著他摸,手在他腰上揉了把,“你也保持得很好。”“……”從高中開始就一直很瘦小,也是很穩(wěn)定的了。宋槿書說:“你是不是喜歡有rou一點的?臀部翹起的那種?”穆千珩姿態(tài)閑散靠著床頭,“我說不是你肯定又覺得我騙人,喜歡什么重要么,你覺得我是那種膚淺的男人,只看身材?”宋槿書認(rèn)真點頭。穆千珩被氣得笑了,手又去揉他,扯開衣領(lǐng)親吻他的紋身。倆人鬧一陣,他忍不住了,又將人按回床上,一時間屋內(nèi)余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宋槿書最后開始求饒,嗓音軟綿綿的,穆千珩這才放過他。被他抱進(jìn)浴室洗澡時,宋槿書不滿地道,“之前過得那么禁欲,原來都是裝的。”“禁欲不人道?!蹦虑х駷樗辽恚澳菚何蚁?,你要是治病,別說讓我禁欲一段時間,禁欲一輩子,吃齋念佛都可以,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他手在他身上劃兩下,“我還是個俗人,當(dāng)和尚我做不來?!?/br>宋槿書將他手撥開,笑了。倆人穿戴整齊,穆千珩站在床邊扣著袖扣,宋槿書站窗口拉開簾子,俯瞰樓下。天氣很好,碧空如洗,下面的行人車流匆匆碌碌。整個世界生機盎然,往遠(yuǎn)看得見蔚藍(lán)的海面。他回頭看屋內(nèi)的男人,長身玉立,和他年少時給他的印象一樣,他想,九年后的穆千珩,就該是這樣的。宋槿書問他,“工作室真的是我的了?”穆千珩一怔,沒明白他怎么會問這個,還是先答了,“當(dāng)然,過幾天手續(xù)辦完,你可以看下來的文件?!?/br>“錢也是我的?”他又問。穆千珩點頭,“我也是你的?!?/br>他點點頭,視線挪到窗外,手攥了攥,“千珩……”他的聲音有些抖。穆千珩靜靜看著他。“我不舍得死了,”他目光回到他臉上,“我想治病。”穆千珩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宋槿書問:“你不高興嗎?”穆千珩凝視著他,并不回答,只是眼眶慢慢紅了。宋槿書走到他身邊,微微仰起臉,抬手在他眼角輕輕摩挲。“我也不想管是什么病了,我想治,”他說的很慢,輕輕地笑,聲音微微嘶啞,“我不會留你一個人,我們同生共死,如果結(jié)果不好,我們就一起走,有你陪著我,我不怕?!?/br>兩個人都急于得到一個明確的診斷結(jié)果,于是當(dāng)天直接在曦城做檢查。宋槿書就連證件都沒有,好在曦城的醫(yī)院赫旭比較熟,幫忙聯(lián)系了一個很權(quán)威的專家,穆千珩直接帶著帶宋槿書去,這一次做了B超,孕育孩子的那個器官位置有實質(zhì)包塊,醫(yī)生排除囊腫,立刻就提出做腔鏡進(jìn)行活檢確認(rèn)。排除囊腫之后,倆人的心情都有些復(fù)雜,宋槿書對所有帶著“鏡”的檢查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這主要來源于有一回做胃鏡的經(jīng)歷,這一回他在聽到腔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白了臉。穆千珩在旁邊捏捏他的手,宋槿書抿唇看他一眼,橫了心,對醫(yī)生道:“那就做吧?!?/br>醫(yī)生笑了,“是不是害怕?這個小手術(shù)是全麻,其實沒什么感覺,就是你貧血嚴(yán)重,術(shù)中和術(shù)后有些事情需要注意點,你自己心態(tài)放輕松一點,不會疼的?!?/br>宋槿書不是很相信,真的不會疼嗎?但聽著檢查過程的描述他就覺得恐怖。穆千珩拿著單子去繳費,回來看他坐在樓道椅子上低著頭摳手指,他坐旁邊,抬手輕輕摟他肩頭,“醫(yī)生都說不會疼的,別怕,我陪著你。”宋槿書是真的很怕疼,但抬眸對上男人深邃而溫柔的雙眼,他的心定下來一些,“你會在外面陪著我的對吧?”“當(dāng)然?!蹦虑х裨谒蟊齿p撫兩下,“我會等你。”他點頭,“那我不怕,我們走吧?!?/br>事后宋槿書自己覺得有些羞慚,因為腔鏡這回事跟胃鏡真的不太一樣……事實上從頭到尾他只是稍微疼那么一下,而且疼痛是打針造成的。那時穆千珩還拉著他的手,他感覺手臂又酸又痛,但很快就失去知覺,再睜眼的時候,竟已經(jīng)被推到了臨時病房。穆千珩在旁邊拉著他的手,見他醒來,忙問他有沒有什么不舒服。他茫然地?fù)u著頭,“做完了?”穆千珩被他懵懂嬌憨的模樣逗笑,“做完了。”他摸摸肚子,“我完全沒感覺到……”穆千珩笑著攥緊他的手,語氣帶點兒輕微的責(zé)備,“都說不會痛了,總不信,自己嚇唬自己?!?/br>宋槿書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為和胃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