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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變臉(H)在線閱讀 - 番外三 決戰(zhàn)影帝之巔

番外三 決戰(zhàn)影帝之巔

    如果讓殷末選一個人生最尷尬的夜晚,他一定會選今晚。

其實今晚應該是值得回味的,地點不是酒店,就免去了遇到前情人的尷尬;氣氛也夠溫馨,有鮮花有美酒,床頭還點著老料沉香;即將度過這夜的對象也相當優(yōu)質(zhì)——對方在殷末數(shù)年的獵艷史中,論容貌身材,大概能博的頭籌。

可惜今晚是他的新婚夜。

沒錯,他結(jié)婚了。

殷末回想起來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怎么就這樣稀里糊涂的結(jié)婚了呢?

賊船是他的小后媽打的,上船的卻是他自己。年紀大了,殷末覺得收下心也不錯,還能借此機會脫離殷家,也算是一箭雙雕。本來是樁美事,壞就壞在結(jié)婚對象太正直,結(jié)婚對象的家人太好,殷末面對他們的時候,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說嗎?還是不說?

面對即將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殷末猶豫又煩躁。特別聽到洗手間里傳來的水聲,他身體更像是被火炙烤一般,連腳板心都在冒火。

殷末在臥室里轉(zhuǎn)悠了好幾圈。地毯上灑著郁金香和百合,他得小心翼翼地走,凳子上擱著喜蛋喜糖婚禮小人兒,他沒地方坐,連床上都沒能幸免,周喻義大手筆,空運五百多朵厄瓜多爾玫瑰,鋪了滿滿一床,殷末看著那一床玫瑰,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失去了sex的欲望。

男人的性欲,為什么不能表現(xiàn)得直接一點?

他決定等會兒還是和周喻義聊聊。

可是周喻義洗澡已經(jīng)洗了快半個小時,殷末走得累了,決定找個地方坐一坐。凳子他是不敢動的,喜糖盒子堆成了塔,挪了也沒地方放,他只有把床上的玫瑰往中間推了推,撿了個干凈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去,什么東西——”

剛一坐下,殷末就和兔子似地捂著屁股彈了起來,他揭開被子一看,被子下竟然還鋪著一層堅果,夏被單薄,他又是細皮嫩rou的,屁股還沒被洞房花燭的對象碰,倒先被各種花生栗子戳了一遍。

殷末覺得自己真是太慘了,他還是得站著等周喻義洗完澡。

然而又等了十多分鐘,水聲還響著。

殷末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還在洗?”

水聲里傳來周喻義的聲音:“稍微等一會兒。”

還要等一會兒?

殷末煩躁地走回床邊,掀開被子抓了把花生出來,又從抽屜里翻出一個空盒子,蹲在床邊開始磕花生。這一磕又磕了十多分鐘,殷末后來都磕迷糊了,最后的清醒的念頭竟然是周喻義是不是在害羞。

周喻義當然不是因為害羞。

一墻之隔內(nèi),沐浴頭嘩啦啦的開著,周喻義站在浴室外的小陽臺和公司經(jīng)理通電話。他最近忙著籌備婚禮,工作落下一大片,好不容易喘了口氣,便給經(jīng)理播了個電話讓他匯報一下公司最近幾個項目的進展情況。經(jīng)理接到這個電話時就納悶了:今天不是老板的洞房花燭夜嗎?

正因為是洞房花燭夜,周喻義更不想進臥室。

本來就是搪塞家長的婚姻,周喻義面子做的足,內(nèi)在卻敷衍得很。殷末從來不是他喜歡的那類型,除了臉能打高分,其余都在及格線以下

更重要的原因是,周喻義不覺得自己能和殷末在能和諧美滿度過這漫漫長夜,看殷末平常的行為舉止就知道,他的生活單調(diào)到乏味,估計永遠也體會不到sex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也就一年吧,最多兩年。周喻義掛上電話,扔掉手里的煙??丛谝竽┠菑埬樀姆萆希裢碓囋?。

就算說的是試試,周喻義在打開浴室門前,依舊做了充足的準備。他要在床上表現(xiàn)出十足的紳士風度,不可過于粗暴;他也要忍受殷末枯燥的表情,單一的叫床聲,并且堅持做完切不可半途而廢;最后就是,他得弄掉身上的煙味,弄濕頭發(fā)做出剛剛洗好澡的樣子。

總而言之,既然決定做戲,那就做得更徹底一點。

周喻義對自己信心十足,然而當他打開浴室門的那一刻,看到殷末一臉木訥的蹲在床邊磕花生時,所有的心理及身體上的準備全部付之東流——

他覺得這個新婚夜,還是合上衣服睡個覺比較實在,起碼不會讓他倒胃口。

殷末聽到動靜,抬起頭來。

周喻義站在他身邊,沒走過來的意思,殷末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也沒看著自己,而是盯著地上的花生殼。

殷末有點尷尬,他知道周喻義有點潔癖,看到婚房里一地的花生殼必然心里會不舒服,只好攏著手把地上的花生殼撥到一起裝進盒子里,還余了一些花生皮黏在木地板上,他便一片片拿手捻起來。

“對不起,我剛差點睡著了,沒注意扔在了外面?!?/br>
“沒事,我去拿掃地機器人?!敝苡髁x轉(zhuǎn)身走出臥室,“你先休息,我來打掃。”

殷末向后看了看那一床玫瑰,心想,你也要讓我能休息啊。他也不可能閑在這里干等,便把腳下的郁金香推開來,留下一圈空地,等掃地機器人來打掃。

這一回周喻義很快就回來了,看到殷末還蹲在床邊,問:“怎么還不睡?已經(jīng)很晚了。”

周喻義花了心思布置的婚床,殷末也不好意思說這些玫瑰礙事,只好說:“我等你一起睡?!?/br>
他還特地向后靠了靠,指引周喻義的目光往床上看,周喻義誤會殷末是要暗示他今晚同房,說:“你先睡,我去收拾下屋子,樓下也是一團糟,明早還要待客的,今晚無論如何得收拾一下?!?/br>
周喻義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殷末壓根么發(fā)現(xiàn)周喻義背后的目的,只有強忍著困意站起來,說:“我陪你收拾吧。”

殷末一點都不想在新婚夜打掃房間,可周喻義這人的強迫癥他是清楚的,只有裝作體恤的樣子,在周喻義沒開口前自己先忙活了起來。再者一起做衛(wèi)生總比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要好,萬一要上床,殷末還怕自己硬不起來。

如此這般想著,殷末干起活來更賣力了,看到殷末賣力的樣子,周喻義的心里也松了口氣——他也怕自己對著殷末硬不起來。

兩個懷疑自己硬不起來的男人在新婚夜做了一夜衛(wèi)生。

他們把花生皮打掃了,把地上的花一朵朵撿起來插進各個房間的花瓶或擺件里,收拾好了一樓客人走后留下的茶水和糖果紙。等房間終于干凈到讓周喻義滿意了,他掀開窗簾一看,天都亮了。

殷末抱著掃帚趟在沙發(fā)上打瞌睡,周喻義輕輕推了推他:“殷末?”

“嗯——”殷末像小貓一般輕輕應了一聲,抱著掃帚翻了個身,睡衣蹭上去,露出柔軟的腰肢。

周喻義收回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

這是周喻義第三回被殷末驚艷的時候。毫無疑問,殷末的美貌在這段婚姻中起了相當大的推動作用,如果不是被殷末的相片吸引,他就不會同意相親,如果不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殷末的臉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他也不會同意交往試試。本想著這么漂亮的殷末,性格不管是驕縱點或是冷漠點他都是喜歡的,結(jié)果第二次約會他才知道,有些花看起來美,但是聞起來,真不一定香。

殷末的性格太駑鈍了,生生糟蹋了他這張臉。

周喻義看著殷末的睡顏,心想,也許他可以再試試。

就在周喻義第三次懷著希望,彎下身準備抱起殷末的時候,殷末的反應給了周喻義致命一擊。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br>
殷末的樣子還是很困,可他努力睜大眼睛說著對不起表示自己不困還能繼續(xù)打掃的模樣讓剛剛有了性趣的周喻義瞬間沒了欲望。

為什么能有人這么不解風情?

周喻義把殷末又放回了沙發(fā)上,幫他把手里的掃帚抽走:“沒事,你睡吧,我去給你拿床被子來,睡一會兒起來吃早飯?!?/br>
“哦?!?/br>
殷末半瞇起眼,看著周喻義遠去的背影,心里咚咚跳著。

太他媽險了,殷末心道,差一點,就差一點,在剛剛周喻義抱起他的時候,他在半夢半醒之間本能的想把周喻義壓倒撕開他的衣服,若不是反應快生生忍住,當場就得穿幫了。

可他真的好想做上床,他懷念肢體糾纏時,那份彼此汲取的溫度。

“阿末,新婚之夜過得如何?”

前前后后忙了快二十天,殷末終于有機會帶著喜糖出來會狐朋狗友。在孔語的想象里,殷末這種yin魔肯定是帶著一臉滿足的春意出現(xiàn)的,結(jié)果殷末臉上的春意是有,更多的則是欲求不滿,來了就把狐朋狗友們一個個摸得鬼哭狼嚎,孔語打開門的時候,包間里亂成一片,到處在喊打幺幺零報警抓yin魔。

這腌臢地太不適合自己這種純白無暇的人了,孔語準備把門關(guān)上,冷不丁有個人撲過來,抱住自己的臉就啃了一口:“孔狗,想我了嗎?”

“……”

孔語默默擦掉自己一臉的口水:“yin魔我提醒你一下,你現(xiàn)在是人妻了?!?/br>
“不,我現(xiàn)在是守活寡?!币竽├_孔語的T恤,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喜糖塞進去,“糖給你,討個喜氣,多談戀愛,晚點結(jié)婚。”

孔語把門帶上,把一室喧囂關(guān)在了門內(nèi)。

“怎么說?”

殷末嘆了口氣:“結(jié)婚快一個禮拜了,迄今為止,我都沒見過他的裸體。”

“……”

孔語掏了根煙扔給殷末,兩人在包間門口蹲下來湊一塊點了火。殷末朝天吐了個煙圈:“天啊,我竟然連抽根煙,都有種解放的感覺。”

“是你自己給你老公家說的,你不抽煙不喝酒沒有夜生活,熱愛旅行和一切美好的事物。”孔語說起來就特別想笑,“你到底是哪里想不開?要這么形容自己?”

“因為我在家確實是不抽煙不喝酒沒有夜生活,熱愛旅行和一切美好事物,我這么形容怎么有問題了?”

孔語說:“你這就是自找的?!?/br>
殷末的腦袋漸漸往孔語那邊偏,最后靠在孔語肩頭:“哎,好想sex啊?!?/br>
“找你老公去?!?/br>
“他害羞,每天洗澡要洗一個多小時,我下不去手?!?/br>
“強jian他?!?/br>
殷末有點羞澀地撞了撞孔語的肩膀:“我還沒強過人呢,要不今晚我試試強了你?”

孔語推開他:“滾滾滾,再靠過來我報警了!”

殷末說:“那你出個主意唄,我總不可能和他一輩子柏拉圖吧?”

孔語咬在嘴里的煙差點被殷末這句話嚇掉了:“一輩子?我嚓,我耳朵出問題了嗎?”

殷末白了他一眼:“找個靠譜的過一輩子,有問題嗎?”

孔語問:“你怎么就知道他靠譜了?”

殷末想了想:“他人挺不錯的,他家里也挺不錯的,伯伯伯母大哥大嫂人都挺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周喻義太正經(jīng)了一點,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原因吧,特別紳士,在我看來有些過度了。”

孔語斜眼看他:“可能那里還有問題。”

殷末皺眉:“什么?”

孔語說:“不正常啊,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你們結(jié)婚快一個禮拜竟然都沒上過床?你有想過原因嗎?”

殷末說:“絕對不可能,昨天早上我還觀察過,他能正常晨勃,尺寸還不小。”

“你大清早就觀察人家嘰嘰??”

殷末覺得孔語這個問題很奇怪:“為什么不行?”

“……”

殷末的腦子大概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孔語說:“那我就真沒辦法了,或者他難忘初戀男友,不想和你上床?”

殷末說:“他沒談過戀愛?!?/br>
孔語不相信:“沒談過戀愛?“

殷末說:“真沒談過,是他mama給我說的,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因為他是潔癖抗拒別人的身體,導致現(xiàn)在為止還是處男?!?/br>
殷末捧著臉盯住對面墻上的貼畫看,一個男人,工作繁忙,生活品味高,潔癖強迫癥,父母著急張羅對象,太有成為一個處男的可能性了。

“處男啊……”

殷末開始發(fā)呆,孔語從T恤里掏出顆糖來剝掉紙塞嘴里,也陪著殷末發(fā)呆。

“那個……那個小琪……太……太沒有眼色了……以……以為我沒錢嗎……呵呵……老子有的是錢……”

一個醉鬼被兩個服務員攙扶著從隔壁包間走出來,看到蹲門口的殷末和孔語,嫌棄道:“這里還有兔子啊?!?/br>
兩張零鈔悠悠蕩蕩飄在殷末和孔語面前:“拿去,別賣屁股了,丟人。”

孔語先跳了起來:“有病??!兔你大爺!”

殷末拉住孔語:“淡定?!?/br>
孔語憤怒道:“還淡定?你知道他剛說什么嗎?”

“知道。”殷末拉開孔語T恤下擺,迅速從里面掏出一顆糖來,用上十分小時候彈彈珠的力氣,只聽“biu”的一聲,那喜糖翻滾著,直直彈上醉鬼的鼻子。

醉鬼捂著鼻子愣了一秒,接著他大發(fā)雷霆:“我去你媽的!”

他下手就要揍殷末,被殷末捏住手腕擋住了,另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你覺得我是兔子?”

醉鬼本身醉得不輕,又是個酒rou之徒,哪里比得上殷末從小練過的體魄,他武力用不上,只有飆臟話罵殷末,奈何被殷末卡住脖子不能動彈,只有勉強轉(zhuǎn)過臉,這一轉(zhuǎn)頭,卻再次愣住了。

走道里燈光晦暗,他沒看清殷末的臉,只知道隱約看起來是個小白臉,這時一扭過頭,卻看到殷末長長的睫毛半掩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對著他笑的時候,眼尾上翹,淡粉色的嘴唇微微抿著,連唇角的弧線都能勾死人。

醉鬼的心有點亂了。

殷末松開他的手腕,把他領(lǐng)口的扣子扣好,湊到他耳邊問道:“那你想不想和我過夜?”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語調(diào)也放緩了些,一字字吐出來,把醉鬼的心攪成了一團漿糊。

“那你跟我走!”

醉鬼要抓殷末的手,殷末卻松開來,拍了拍醉鬼的屁股,向后退了一步:“我還有事,出門右轉(zhuǎn)二十米,西街口37號,在那里等我?!?/br>
“我這時就可以去,你什么時候來?”

“二十分鐘后。”

“行!”

有了美色刺激,醉鬼連攙扶都不用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殷末拍了怕手,轉(zhuǎn)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全傻了,孔語懷里的糖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阿——阿末——”孔語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你真要去?西街口37號是酒店嗎?我怎么不記得?”

“是藥店,我覺得他需要點腦殘片。”殷末掏出幾張紙鈔遞給服務員,“等會兒別讓他進來了?!?/br>
“好的,先生。”

孔語依然不能理解殷末的腦回路:“你既然不去,那你撩他干什么啊!”

殷末露出一個狐貍般的笑容:“直男我都能搞定,我就不信我搞不定處男?!?/br>
在外浪了一圈,摸夠了那群狐朋狗友,晚上十點半,殷末準時回家了。

周喻義給他放好了洗澡水,桌上也備了夜宵,周喻義是踩著點做好了夜宵,等殷末回來,剛好能吃上剛剛做好的牛奶龜苓膏。

“你吃龜苓膏嗎?這東西有點苦,不過清熱去火?!?/br>
“吃的?!?/br>
周喻義笑道:“那就好,看到你這幾天下巴上起了顆火氣痘,吃這個正好?!?/br>
“謝謝?!?/br>
“不客氣?!?/br>
桌上又只剩下碗勺碰撞的聲音。殷末在外面吃過東西,這一碗龜苓膏得慢慢消耗,再加上他一肚子花花腸子,表面上看起來溫和俊秀,心里卻盯著周喻義的臉飆車。

為了不讓自己做出任何過火的表情嚇到眼前這個純情處男,殷末忍得萬分辛苦,以至于他的表情和他自我定義的陽光居家溫和俊秀了有些許差異——他的表情實在生硬了,生硬的讓周喻義對他的印象分又減了一分。

周喻義喜歡活色生香的美人,能和殷末坐在這同一屋檐下吃飯,完全歸功于他對家庭和父母的責任心。為了不讓自己這段婚姻結(jié)束的太早,他努力用風度掩飾自己對殷末的嫌棄,當然他也對殷末掩飾著他本身的興趣和強硬的控制欲,兩家說是相親,其實有些聯(lián)姻的意思,就算要上床,他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樣,憑著自己的喜好來。

不過目前看來,他暫時不需要和殷末上床了。性格木訥的一個好處就是好哄,周喻義吃完,借口要著急的公事要辦,叮囑殷末吃完后把碗碟留在餐桌上,自己先回了書房。

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殷末立馬扔了勺子,對著周喻義的背影搓了搓手,一臉垂涎三尺的表情。

“哦,我忘了給你說,洗澡水已經(jīng)放好了?!弊吡藘刹剑苡髁x突然回過頭來,一回頭看到蒼蠅搓手狀的殷末,皺眉道,“你怎么了?”

和周喻義確定關(guān)系以來,這種情況遇上太多次了,殷末迅速把手放下,拿起勺子:“糖水濺手上了,我搓一搓?!?/br>
“……”

周喻義忍了又忍,才對殷末說:“需要我去幫你拿塊濕毛巾嗎?”

“不用了,我去洗手吧?!币竽┱酒饋恚澳闳ッ?,不打擾你工作了?!?/br>
這回殷末吃了教訓,等周喻義進了書房關(guān)上門才重新坐下來。沒了周喻義在面前,他也不用裝矜貴小少爺,仰頭把剩下的龜苓膏倒進肚子里,然后端著一鍋碟子盤子碗去了廚房,開著水龍頭胡亂沖了水后,一股腦全塞進洗碗機。

洗碗機開始工作,殷末開始給孔語發(fā)微信。

“周喻義剛剛對我說了五句麻煩你,三句需要我做什么嗎,兩句不客氣,天啊,他不覺得別扭嗎?”

“你也可以用同樣的敬語回應他,看看他別不別扭。”

“他一點也不別扭!真的!我回了他謝謝,他又跟我說了一句不客氣!”

“沒事,你會漸漸習慣的?!?/br>
殷末的腦海里突然蹦了個念頭出來:“你說他在床上會不會也這么說?”

孔語對殷末很有信心:“不會,處男大概會被你做的說不出話來。”

殷末開始腦補,一想到周喻義在床上滿嘴“請你不要再用力了”“不好意思,我能承受的”,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硬了。

“活了這么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殷末咋咋嘴,看向遠處書房的樣子仿佛在遙望他性福的未來,“哦,我真是個幸運的男人?!?/br>
殷末二話不說,打算今晚就上。白天他怕自己嚇到周喻義,晚上關(guān)了燈那就不怕了,黑燈瞎火的,周喻義不必害羞,他也不用掩飾,兩全其美,誰也不必直面誰。

想到即將而來的美妙的夜晚,殷末哼著小曲洗完了碗,又去洗了澡,完了換上睡衣,把新婚夜當夜用的老料沉香翻出來點了一支,萬事俱備,只等周喻義。

可惜周喻義卻姍姍來遲。殷末等到快兩點,實在撐不住睡了過來,等他再一次醒過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間了,周喻義側(cè)身背對著他,已然入睡。

殷末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

今晚若是不出手,又得等到明天,明天出了意外,又得等后天,上床這事不能拖延,殷末不準備再等,當下拱啊拱拱到周喻義身邊,一個安祿山之爪摸到周喻義腰間,去拽他的褲子。

突然,周喻義的身體動了一下,他知道周喻義醒了,心里叫了句糟糕,想把手收回去??墒且呀?jīng)來不及了,周喻義迅速背過手來重重扭住他的手腕。

“誰?”

殷末痛得大叫一聲:“你做什么!”

被抓了現(xiàn)場,殷末也沒忘記要繼續(xù)演,他沒說是我,也沒說誤會,無辜的樣子表現(xiàn)的爐火純青,就好像真的是無意間碰到周喻義的褲子,雖然他這時痛得快哭了。

周喻義打開燈,回頭一看,竟然是殷末。

“是你?”

殷末收回手,表情痛苦不堪:“我……我手腕好像脫臼了?!?/br>
周喻義連忙把殷末送到醫(yī)院。

這一夜,殷末聽到了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多的對不起,第二天清早周父周母聞聲趕了過來,又聽到各種不同變種的對不起。

周母把周喻義痛罵一頓:“你怎么回事,對枕邊人竟然這么防備,你看小殷他的手都腫成什么樣子了。”

殷末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用散發(fā)著藥油香味的爪子拉了拉周母:“媽,我沒事的?!?/br>
周母相當生氣,繼續(xù)教訓周喻義:“我今天一定要你罵醒,結(jié)婚了就要有結(jié)婚的樣子,兩口子是要同一條心過日子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周喻義一聲不吭被周母罵完,又來給殷末道歉。

“還痛嗎?”周喻義輕輕拉過殷末的手,放在手心了揉著。

殷末有點感動:“還好?!?/br>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比較警醒,下次不會了。”

“我知道,沒事?!?/br>
“但我必須給你道個歉,真的,對不起,殷末?!?/br>
“沒關(guān)系?!?/br>
“下次不會了。”

“……”

殷末心里那點感動被周喻義一句接一句的對不起磨成了渣,紛紛揚揚撒了一地。

經(jīng)過這一次意外,周喻義表現(xiàn)的更紳士了,飯不讓殷末做,碗也不讓殷末洗,稍有不慎,就是一句對不起,讓殷末去廚房拿筷子,都要加一句麻煩你了。

殷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折磨。

在結(jié)婚一個月后,他們終于有了該同房的覺悟。周喻義去買了晚上用的東西,兩人在床上面面相對,誰都沒有主動的意識。最后是周喻義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做過嗎?”

“做過,你呢?”

“嗯?!?/br>
兩人簡單自爆完過后,殷末竟然對不是處男的周喻義沒有一點驚訝之情,他現(xiàn)在只想睡覺,又或者是拿出手機,在朋友圈里偷窺一下狐朋狗友們愉快的單身生活。

“你上還是我上?”周喻義問得很委婉,實際聽他的語氣,殷末不認為他會做下面。

“你來吧。”

“算了還是你來吧。”

兩人心不在焉,嘴上謙讓,心里一點都不想做下面那個。僵持了快二十分鐘,最終決定互相撫慰了事。

睡覺之前,殷末打開朋友圈,孔語發(fā)了個小視頻,鬼哭狼嚎的唱著演員。

一年半后——

“阿末,我有首歌,一定要唱給你聽——”孔語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摟著殷末的脖子,“演員,會唱嗎?來來來,一起來?!?/br>
殷末慢條斯理地剝著鹽水花生:“不會。”

孔語說:“喂,你新婚夜吃了一晚上花生你現(xiàn)在看到花生都不會覺得反胃嗎?”

殷末剝完一顆搓掉花生皮,扔了一顆在嘴里,剩下一顆扔進孔語嘴里:“沒有,挺好吃的,就是硬了點?!?/br>
孔語嚼吧嚼吧,覺得這花生果然味道不錯,把話筒扔給其他朋友,自己也坐下來抓了一把:“不是花生硬,是因為你有個小嫩屁股——”

“你再說一遍,誰是小嫩屁股?”

“被你老公寵得脾氣壞了喲,yin魔?!?/br>
孔語作勢要摸殷末屁股,殷末把孔語的腦袋摁進零食盤里,兩人打鬧起來,在沙發(fā)上滾做一團,伴著狐朋狗友的狼嚎,整個包廂里頓時一片混亂。

殷末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查崗了查崗了。”

唱歌的也不好好唱歌,專門添亂,一腳踩在桌上,指著人堆揮斥方遒:“你,來演yin魔的1號緋聞男友,你,來演yin魔的2號緋聞男友,你……沒錯,就是你,來接電話,記得要妖艷賤貨一點啊?!?/br>
被指點的妖艷賤貨爬到桌邊,定睛一看,驚道:“這不是電話,是鬧鐘啊?!?/br>
殷末掙脫孔語的手,搶過手機,吹了吹上面的花生皮:“本來就是鬧鐘,我給他說好的,讓他五分鐘后來接我?!?/br>
殷末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說:“我要回去睡我男人了,你們繼續(xù),隨便吃隨便玩,等會兒結(jié)賬報我的名字?!?/br>
孔語印著一臉花生形的紅印子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滾滾滾,知道你老公寵你?!?/br>
殷末捏住孔語的臉:“小嫩臉,再這么兇我,小心我把你的行蹤報給老林?!?/br>
孔語一聽這名字,嚇得差點跳起來:“你怎么能這么出賣朋友?”

殷末說:“當初你把我賣給周喻義時,也沒手軟。”

孔語拉住殷末:“別……你這不是好姻緣嗎,你不能把我賣給惡霸啊?!?/br>
殷末說:“老林人挺好的,哪里惡霸了?”

孔語剛想哭訴一下老林的強搶民男的土匪作風,門卻人推開了,周喻義走了進來,和屋里的人打了個招呼。

“我來接末末回去?!?/br>
孔語沒拉住殷末,眼睜睜看到殷末歸心似箭,兔子一般奔回周喻義懷里。

“帳我先結(jié)了一部分,剩下的明天我叫秘書過來處理,你們好好玩,末末我就接走了?!?/br>
周喻義把搭在手肘的外套給殷末披上:“我就知道你不會穿外套?!?/br>
殷末說:“這里很熱。”

周喻義撥了撥他的劉海,果然摸到有汗珠,說:“外面冷,小心感冒。”

“知道了?!币竽┌咽址胚M周喻義的口袋里。

兩人旁若無人低頭耳語,羨煞周圍一群單身狗,周喻義摟住殷末剛準備離開,有人不依,嚷嚷著叫住他們:“喂喂,周總,今晚是殷末請客啊,怎么是你結(jié)賬?我不管,得讓他來出錢?!?/br>
殷末轉(zhuǎn)過身,趴在周喻義的肩頭,沖叫他的那人說道:“他的錢就是我的錢,不信你問他?!?/br>
周喻義低頭在殷末頭發(fā)上親了一下,寵溺地說:“都是你的?!?/br>
“聽到了嗎?”殷末揮手,“我走了?!?/br>
周喻義攬住他的腰,仔仔細細幫他把外套的扣子扣好:“都是酒味,回去趕緊洗澡?!?/br>
殷末活動活動脖子,說:“玩得好累,洗不動了,你幫我洗。”

周喻義笑道:“玩得累?我看你是一身懶病。”

殷末幾乎賴在周喻義懷里:“就是一身懶病,怎么了?”

周喻義親親他的額頭:“能怎么辦?只有我來寵你了?!?/br>
“走吧走吧,祝你們夜夜耕耘,早生貴子?!笨渍Z撒了把花生給他們。再讓他們待下去,這里就沒法待了,以孔語為首的單身狗毅然決定,關(guān)門趕人。

演員是唱不下去了,影帝們都有了好結(jié)局,孔語灌了口酒,突然感覺有點寂寞。

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鈴聲一聲接著一聲,只要他不按掉,就會一直響下去。孔語想,也許他該接一次了。

他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手機里傳來一個男人渾厚又驚喜的聲音——

“孔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