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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米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他原本以為自己這段時間很累,應當是不會做夢的,但為什么這個夢……會這么舒服?他覺得自己掉進了一片海,但這片海浪里除了波濤之外,還有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它雖然令人恐懼,卻又蘊含著一種格外神秘的溫柔,它像一張溫暖濕潤的小嘴,以一種強大到不容抗拒的吸力將自己的下身牢牢裹住。那黑洞似乎剛剛形成,所以吸力不均,里面還夾雜了什么尖利的東西,在摩擦的時候,那東西輕輕劃過了自己的下身,何米“嘶”的一聲驚醒了過來,前幾秒之內(nèi)他幾乎反應不過來自己究竟在哪里,幾秒之后,他才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被隨意地扔到一邊,有個金色的頭顱正懸空在自己的下半身之上,幾縷柔順的發(fā)絲和那些黑色硬毛混亂絞纏在了一起。這個、這個感覺…何米眼前先是發(fā)黑,然后便是發(fā)花,在萬花筒被晃倒之后,蹦入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我的香腸明哲不保了。再然后他就什么也沒法想了。他想伸手去讓盈先生停止,但盈先生被這終于吃到嘴的美食給開心的無法自拔,他的學習能力非常強,在何米因為疼痛而醒來的時候,他就自覺收起了牙,這下何米的roubang就徹底進入了一團滑膩豐滿的暖rou之中,盈先生來回吞吐了數(shù)次,將何米的roubang幾乎吞到了喉嚨底,他的喉嚨以螺旋的方式劇烈收縮,roubang和喉嚨嗡鳴著相互摩擦,何米連瞳仁都被這巨大的舒爽感給沖散了,巨大的海浪迅速將何米淹沒,下身緊繃到了極致,他無力地伸手撫摸住了盈先生的脖子,還沒等卡住,接連不斷的白濁就沖了盈先生滿嘴,有許多還沿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何米瘋了一樣地想要蹦起,還沒等動卻被盈先生按在了原地,后者仔仔細細地伸出舌頭,沿著嘴唇附近舔了一圈,最后他還咂咂嘴,露出個心滿意足的笑容:“炒飯、好呲?!?/br>盈先生他、他這是吃了一頓蛋炒飯嗎……何米暈暈乎乎地想要倒下,連褲子都沒力氣坐起來撿了。盈先生磨磨蹭蹭地摸到他身邊躺下,想了想沒忍住,于是轉(zhuǎn)過去扶起何米軟綿綿的腸皮抖了抖,又心滿意足地含進了嘴里。對何米來說,這個傍晚的故事只能算跌宕起伏,而對毛玖來說,這個傍晚乃至夜晚,則是個真正的不眠之夜了。第十二章不速之客當天傍晚,毛玖在診所里接待了最后一位病患,他這天心神不寧,連帶著心情也不好,于是說話愈加霸道:“朱女士,你化形多久了?”坐在診所椅子上的女士下意識地捏緊了包,說話也磕磕巴巴:“十、十年了。”“才十年?”毛玖手下一停,冷冷瞥過一眼?!皩Σ黄鹞椅椅椅姨勘勘苛恕薄爸谰秃茫孀涌山獭?,毛玖戴著手套,認真地給一條寵物狗打針:“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給寵物狗喂巧克力。你自己什么都吃,你家的狗也要陪你吃嗎?還有,我再提醒你一次,養(yǎng)寵物之前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給你三分顏色,你就學會開染坊了?有句話說的好,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你連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說你化形成功,真是侮辱了這四個字。還有,我的強項不是寵物醫(yī)療,下次再犯這種低級錯誤,就別來找我,趁早給你家這個…這個…”“灰寶?!?/br>“…趁早給你家這個灰寶收尸!”朱女士被他罵的抬不起頭,只得唯唯諾諾地接著哼唧:“對、對不起…”毛玖向外努努嘴:“外面有灰菜、雞爪子菜、車轱轆菜,還有蘋果土豆之類的,你也等餓了吧,別在這兒礙我的眼,出去吃吧?!?/br>“真的嗎?”朱女士一改之前的頹喪,兩眼放光地撲上前來,毛玖恰到好處地對她揚了揚手術(shù)刀,用殺氣把她逼了出去。等他把手里的活兒干完,天色已晚,陰沉沉的天色已然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那只可憐的被喂了不知多少巧克力的灰寶也終于在毛玖的治療下恢復了元氣,它挪動著兩只短腿擠擠蹭蹭地挪到毛玖身邊,毛玖瞪著眼睛和它對視一會兒,最終敗下陣來?!澳阍摳兄x我已經(jīng)凝形了”,毛玖揉了那毛茸茸的狗頭:“不然拔光你的毛,給我做個狗毛墊子。這樣你也算死得其所。”墊子君灰寶自然沒能get到他的G點,反而把頭向毛玖挨的更緊,用不斷搖動的尾巴抒發(fā)了它澎湃的愛意。毛玖拎著脖子把它揪了出去,毫不留戀地將它扔給了朱女士:“快點帶它走吧,就要下雨了?!蓖忾g的會客室里已經(jīng)是滿地被啃的參差不齊的蔬菜,朱小姐正把頭扎進一盆蘋果里,吃的那叫一個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半盆蘋果早被啃食殆盡。朱小姐連手都不用,只用下巴就讓那個滑溜溜的盆定在了原地,也不失為一項特殊的技能。天色越來越暗,烏云在天界的盡頭凝聚,一張巨大的無人能控的網(wǎng)在遠處緩緩收緊,閃電已在天際閃現(xiàn)出猙獰的身軀,電光凌厲地劈開夜色,毛玖的臉也忽白忽暗地掩在迷霧中,他眼窩略深,鼻梁偏扁,但是額頭卻又突出,這凹凸不平的線條在他的面容上游走,竟給他填上了些肅殺之氣。雨已經(jīng)淅淅瀝瀝地往下落了。朱女士出門之前還是萬里無云,只這一會兒的功夫,天際就已有降下大雨的苗頭,她捧著自家的小狗在門前躊躇不前,本想讓毛玖多收留她一會兒,只是還沒等開口,就被毛玖冷冷堵了回去:“門口有傘,我家無客。”…得,走吧。不過好在門口的那個是面黑色的大傘,布料細膩且傘骨結(jié)實,在朱女士出門之前,屋里又丟出兩件雨衣:“把它們也帶上?!?/br>這雨衣一大一小,大的應該是給她的,那小的就是給手里的灰寶的。朱女士忽然覺得,這位新來不久的嘴巴毒冷漠又壞脾氣的獸醫(yī),也不像表面上那么難接觸嘛。一人一狗漸漸消失在了大路邊,毛玖站在窗邊瞇眼看著她們,直到她們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幾絲細不可查的憂慮漸漸撫上了他的眉頭,但是很快,這種不可言說的軟弱,就被某種決定給完全壓制了下去。他走回診療室里,漫不經(jīng)心地給手術(shù)儀器消毒,他舉止自若儀態(tài)安穩(wěn),格外冷靜地把一柄柄薄如蟬翼的小刀擦拭干凈,刃鋒在夜色下劃出冰冷的圓弧,他對著燈光查看了一番,然后將它塞進了腰間的刀套里。身上的白大褂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