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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卻故意掐住嗓子,陰陽怪氣的道:“是是是,您說的對,我們這抽煙說話的,多影響傷員休息啊……你說這車?yán)锏奈恢镁瓦@么點大,條件又惡劣,非賴在這干什么,人家美女又哭又鬧的,矯情什么呀,去唄,誰也不礙著誰,大家都輕松不是?”這后邊的話明明白白就是在針對丁當(dāng)了,花匠先是緊張的看了眼丁當(dāng),見人閉眼躺著沒動靜,鼻息悠長胸口起伏均勻,這才松了口氣,抬起頭壓低聲音憤怒道:“大炮,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隊長為了救黃山,傷成這樣,你他媽還在這放屁!”“他救黃山是好意,但你說他非要逞什么能呢?”老航接話道,語氣涼涼的,“生怕我們不知道他厲害,牛逼?趕緊救了人就往雷區(qū)撤唄,艸他媽打什么坦克,想出風(fēng)頭想瘋了?這下好了吧,人沒救回來,自個也躺這了,呵呵。”花匠都快給氣樂了,他媽的上下嘴皮子一翻,好像事情簡單的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當(dāng)時那個情況,如果不是丁當(dāng)沖出去吸引火力,他們帶著黃山能往雷區(qū)里跑多遠(yuǎn)?人家坦克一發(fā)炮彈打過來,就能給統(tǒng)統(tǒng)炸飛,更別提萬一引爆了埋在地下的雷子,那絕對是個死無全尸的下場。他胸口那一口氣勻不過來,吭哧吭哧的喘,大炮和老航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再說什么,拍拍屁股夾著煙頭往車門走。兩人走到車門口,正好對上從外面登上來的阿刀,阿刀被彈片割破肩膀受了點輕傷,因此也被安排到三號車來。他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大炮和老航,咧嘴笑了笑,走進(jìn)來讓開門口的位置。大炮拍了拍他沒受傷的那一邊肩膀,越過他彎腰鉆出車門。毫無預(yù)兆的,阿刀猛然旋起一腳,硬底軍靴狠狠踏上大炮的后腰眼,哐一聲人就飛了出去,手舞足蹈的撞進(jìn)外頭黑通通的夜色里。“你干什么!?”老航驚喝道,伸手要去揪阿刀的衣領(lǐng),卻被后者抬手格開。“我他媽聽見有人放屁,讓他清醒一下,你有意見嗎?”阿刀冷戾的挑著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老航,兇光畢露,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再叫我聽到有人放屁,我就打到他后悔生出來,尤其是你?!?/br>老航惡狠狠的與阿刀對視,抬起手指了指對方的臉,然后二話沒說下了車。花匠略有些詫異的望向阿刀,在他的印象中這小子對丁當(dāng)?shù)膽B(tài)度可不怎么樣……這是突然想通了開了竅了?躺在擔(dān)架上的丁當(dāng)突然笑起來。花匠嚇了一跳,感情丁當(dāng)沒昏,剛才那些狗屁話也都聽見了。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表情有些尷尬。丁當(dāng)笑的肩膀直抖,半晌,才止住笑,睜開眼沖還站在門邊的阿刀道:“這一回算我欠你的,那倆就是欠揍,我要不是動不了,分分鐘教他們做人……”阿刀冷冷的嗯了一聲,沒什么表情,走到角落里抱著槍坐下,閉目養(yǎng)神。原來還在賭氣呢……花匠與丁當(dāng)對視一眼,后者很無奈的聳了聳肩。過了十幾分鐘,小王將通訊傳過來,丁當(dāng)找了件外套裹吧裹吧墊在腦后,讓小王把線路調(diào)成單對單,然后拿起無線電與DXZ的人通話。先是維羅妮卡追問了幾句他的情況,隨即屬于首領(lǐng)巴爾的穩(wěn)重聲音便接過了話語權(quán)。“維羅妮卡要求我護(hù)送你去坎大哈?!卑蜖栭_門見山道,“我在那認(rèn)識一家私人醫(yī)院,她想把你送到那里,你怎么看?”“我沒所謂。”丁當(dāng)?shù)?,“反正賬沒算完,你也別想離開我的視線?!?/br>無線電那邊的巴爾罵了一聲娘。“那輛M1A1是美軍要運送的物資,現(xiàn)在被你炸了,我得賠。我的人死了十四個,撫恤金是天文數(shù)字,我得出……你還想跟我怎么算?”丁當(dāng)笑了兩聲,冷冰冰道:“我?guī)е撕煤玫穆愤^,誰他媽一發(fā)炮彈打過來?你要是得了健忘癥,我不介意用子彈幫你醒醒腦子?!?/br>“哦該死的?!卑蜖柦乖甑牧R嚷兩句,盡可能放平語氣跟丁當(dāng)交涉,“埃文,這真的是個誤會,我接到情報,晚上有人要來襲擊,而你們恰好就踩著點出現(xiàn)……”“誰給你的情報?”丁當(dāng)打斷他,問,“告訴我是誰,我會去查?!?/br>“不,我不能說?!卑蜖柧芙^道,“這有違我的原則,我向你擔(dān)保,這都是真的。”“你擔(dān)保?”丁當(dāng)?shù)纱罅搜?,像是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你拿什么?dān)保?拿你下面那兩顆蛋蛋?如果說謊的話,就把它們割下來,塞進(jìn)你的嘴里?”“埃文,夠了,我不是在跟你說笑?!?/br>“我也不是。”丁當(dāng)深吸口氣,再慢慢吐出,一字一頓道:“是誰讓你來對付我?巴爾,別跟我說什么誤會,你知道我不會相信。告訴我,是誰?讓你來,對付我?”“不,埃文……”“我他媽問你是誰!”丁當(dāng)咆哮,咆哮的聲音甚至穿透車壁,隱隱傳到外面。他抓著無線電,手背上青筋畢露,眼珠里一片沉寂的深黑,像是直通地獄的幽井。他痛苦的咳嗽起來,抬手捂住脖頸,臉上的肌rou都在痙攣扭曲,卻仍然陰狠而緩慢的說了下去。“告訴我,巴爾。想想馬丁,我什么都做得出來,你不要逼我發(fā)瘋……如果你一定要堅持,可愛的小艾米麗,就得永遠(yuǎn)的失去她的父親了?!?/br>“閉嘴!你這條瘋狗!”巴爾似乎被激怒了,咆哮道,“不準(zhǔn)你提艾米麗!別用你那張骯臟的嘴提她的名字!”丁當(dāng)?shù)吐曅ζ饋怼?/br>“好吧,看來我當(dāng)初將她嚇得不輕,替我跟她說聲抱歉,那可真不是有意的……總得有人負(fù)起責(zé)任,巴爾,不是其他人,就是你?!?/br>無線電對面沉默下去。“我需要再想一想?!弊罱K巴爾如此說道,“到了坎大哈,我會給你一個答案?!?/br>丁當(dāng)沒有提出異議,掛斷了通訊。車廂內(nèi)只有丁當(dāng)、花匠、阿刀三人,剛才的對話內(nèi)容,花匠聽見了一大部分,尤其是最后,丁當(dāng)所說的那些。氣氛有些沉默。丁當(dāng)有些疲憊的閉上眼又睜開,望向坐在身旁的花匠,開口道:“我需要你幫我個忙。”花匠露出疑惑的表情,點了點頭。丁當(dāng)?shù)溃骸澳銕闲诺眠^的人,就留在這里。”說這話時他看了眼阿刀,“去雷區(qū)里搜集材料,我需要大量的炸藥,大量的……足夠布置一個半公里范圍的陷阱?!?/br>“你想要做什么?”花匠錯愕問。丁當(dāng)垂下眼皮,斂起里面冰冷的幾欲透骨而出的殺意,摩挲著掌心中的對講機。“事情正在變得越來越復(fù)雜,我們不能束手待斃,必須得提前做些準(zhǔn)備了。”作者有話要說: PS:依舊雙更!依舊晚八點!雙更都炸不出潛水黨=_=作者菌真桑心……再也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