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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答應你,你就不會再來給我找麻煩?”黃子成問,將桌面的照片隨手撥開,語氣很認真,“包括安雅?”老人毫不掩飾的鄙夷的笑起來,嗤笑道:“你在跟我講條件?唔,你敢跟我講條件?……聽著,我隨時都可以讓你一無所有,身敗名裂,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br>老人說著話用力的晃了晃酒杯,五根干瘦的手指上皮膚軟綿綿的耷拉著,可以清晰的看見里面骨骼的模樣,指節(jié)用力的彎曲著,像是老鷹的爪子,死死扣在杯壁上。黃子成注視著對方的手,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對方扣住的并不是酒杯,而是他的脖子。他有點窒息的收回視線。腐爛的書頁的味道,尚未消散的火藥味,雪茄的煙味,威士忌的酒香,空氣里各種各樣的氣味混雜著,交織成一道奇怪的網,一層層向他籠罩下來。黃子成低著頭坐著,雙手垂放在腿上,不自覺攥緊掌心。“我還真沒想過,這種事也能發(fā)生在我身上?!?/br>黃子成陰郁的笑出聲,笑聲有些干澀,慢慢抬起臉,面色有些蒼白。“你收購安雅,就是為了讓我離開丁當?還拿出這些照片……威脅我?”“我并不需要你的回答?!崩先擞玫{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黃子成,像是在注視著獵物的猛禽,他放開了手邊所有能抓的東西,兩只手都擱在桌面上,一邊是雪茄,一邊是那支長管的左輪手【槍。鍍成金色的槍管在燈光下隱晦的流動著光澤,精美的外表下是不折不扣的殺人兇器……老人屈起右手食指,輕輕在槍身上敲了敲。“我恨不得一槍轟爆你的頭,從你走進這個房間,很多次……但我告訴自己,這應該是埃文的事情,我不能替他作出決定,我并不想過多的干涉他的生活,我視他如珍寶,視若己出……哪怕他的所作所為令我感到十分的痛心,和失望。”“這是我最后一次,嘗試用和平的手段來解決問題。這也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br>黃子成靜靜的聽著,對方的語氣,神態(tài),說話的方式,還有這種咄咄逼人不容置疑的姿態(tài),都令他感到莫名的熟悉。沒錯,跟丁當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他的視線滑過桌面上閃動著金屬色澤的手【槍,順著雪茄蜿蜒升起的煙氣一點點上移,來到老人滄桑而嚴厲的面孔。“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彼_口道,“我認識丁勇,也就是丁當?shù)纳福覀兪呛芎玫呐笥?。丁勇是個很正常的,老實本分的普通人,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么能生出丁當這樣的兒子……看到你之后,我大概就明白了。”“我不知道你跟丁當?shù)降资鞘裁礃拥年P系?!?/br>黃子成平靜的注視著老人的面孔,平靜的說著話。他同樣將雙手放在桌上,十指微微交叉,指尖疊在一起。“你們可以很輕易的將他人的生死掛在口邊,用死亡來威脅別人,自以為很強大……你害怕丁當離開你,回到屬于正常人的世界,你說要給他一切,但卻讓他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他不能回到他的祖國,不能跟他的親人在一起,不能再使用丁當這個名字。他要回到戰(zhàn)場廝殺,或者像你這樣,時刻都提防著被人用槍,用殘酷的辦法殺死,就像你殺死別人那樣?!?/br>“中國有句古話,殺人者人恒殺之,說的就是像你們這樣的人。你老了,怕死了,想要丁當回來繼承你的位子,保護你。你培養(yǎng)他,把他教導成你想要的模樣,也只是為了給自己養(yǎng)一條看家護院的忠犬?!?/br>“現(xiàn)在這條狗自己跑掉了,你很憤怒,也很慌張,甚至很害怕……”裝著威士忌的酒杯從黃子成臉頰邊飛過,淡金色的酒液在半空中揚出一條弧線,酒杯狠狠落到地上,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玻璃渣子飛濺開來,鋪散成一地晶瑩。老人半站起身,一只手撐在桌面上,胸口劇烈起伏,惡狠狠的盯著黃子成。而后者毫不避讓的與他對視,依舊平靜的面孔上扯出一抹譏誚的笑容。“你不用試圖辯解,我深深的能夠體會到你的感受……”黃子成悠悠道,笑容中摻雜了些許自嘲,“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br>“馴服一條充滿危險性的惡犬,的確非常的有成就感,把它調【教成自己想要的模樣,看著它一天天為了自己改變,的確是非常的非常的愉悅,令人沉醉?!?/br>“我現(xiàn)在看著你,就像在看一個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小孩,然后我得很遺憾的告訴你,不好意思,我不會還的?!?/br>“拿起你的槍殺了我,然后來賭賭看,你心愛的獵犬會不會掉過頭咬斷你的脖子?”黃子成毫無懼色,哪怕他對面的老人已經憤怒的抓起了手【槍,他像一個拿到黑桃同花順的賭徒,有恃無恐到了極點。他施施然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轉身向門口走去,將后背毫無防備的留給拿著手【槍的老人。而直到他走出房間,從一樓的管家手中拿回帽子和大衣,離開別墅,也沒受到任何阻攔。在車里等待的情報組長遠遠瞧見人,便下來給他打開車門。黃子成彎腰走上車,肩膀一松往后靠上椅背,長長吐了口氣。情報組長將車門關上,回到駕駛座,從后視鏡里瞄了瞄黃子成的臉,開口問:“談得怎么樣?”“崩了?!秉S子成一臉疲憊,語氣有點頹,“就一神經病,還拿了把槍嚇我,艸他媽的,當老子沒見過槍啊……”情報組長無聲倒抽口氣,默默抽出張紙巾往后遞過去。黃子成伸手接了,接完才反應過來,說:“干嘛?”“車里熱,您……”情報組長猶豫了下,還是直話說了,“嗯,擦擦汗?!?/br>黃子成沒了聲。他拿著紙巾往腦門上擦,紙面沾上去就濕透了,一腦門的冷汗,連頭發(fā)根里都是汗水。黃子成之前都沒意識到原來出了這么多汗,心里頭的后怕一點點泛起來,像波濤一樣,滾滾而來。他探手入懷,摸出手機,突然很想給丁當打個電話。說什么呢?說我跟你干爹吵了一架,沒吵輸也沒吵贏,人還掏槍放話要弄死我?……真逗。黃子成有點傷感,俗話說天意弄人,他真有點這感受,先把丁當弄到他身邊,接著又要把人弄走,這不玩兒人嗎?講不講道理了還?他這么想著,手已經不自覺的翻到丁當?shù)奶柎a,按下了通話鍵。“抱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又他媽關機了。黃子成深吸口氣,將手機揣進兜里,跟開車的情報組長要紙巾。后者應了聲伸手去拿,手伸一半,突然閃電般縮了回去,狂打方向盤。黃子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巨大的碰撞力掀飛起來,一頭撞上了車頂。深黑色的寶馬7系炮彈般砸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