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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一刻剛被月熙說出來的那句“要死啦!突然貼到人家背后嚇死人的知道嗎?” 慕千山很清楚自己說出這句話,并非是那種類似催眠的手段,而是他毫無知覺的直接講出來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必須要說這句話才行。 以慕千山自己的性情來說,他肯性是不可能在受到驚嚇時蹦出這么一句話來的。 那個月熙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 玄元此時表情有些糾結(jié),自己說了這么多話,眼前這個慕遠怎么毫無反應(yīng)呢? 不信邪的玄元拍了拍慕千山:“你是不是傻了?” 慕千山潛意識里很抗拒跟這貨聊天,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時間地點都不對,于是他面無表情的盯著玄元的眼睛:“你……看得到我?” 玄元眼睛圓睜:“???” 慕千山低沉著面龐,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原來你真的看的到我啊……嘿嘿嘿……” “媽呀!” 看著面色驚恐,慌不擇路奔逃的玄元,慕千山聳了聳肩,突然覺著很沒意思。 這種沒意思,不知特指剛才這件事,而是覺著整個夢境世界都好沒意思。特別是那五個跟自己同一病區(qū)的病友們。 慕千山有五位病友,也在這一個區(qū)域里活動,而且他們還都被安排了相應(yīng)的角色。 分別是玄元、朱玨、承天、斷陽和真吾。他們幾個在最早慕千山?jīng)]有接受夢境治療時,就跟在他的身后了,儼然一副小弟自居的模樣。 后來還是他們五個人吵著鬧著要跟慕千山同進退,沒有辦法,在會在劇本中臨時加入了這五個人的角色。 不同的是,這五個人都算是本色出演,沒有改頭換面,也沒有更換性命。 按照月熙的解釋是,他們五個可以參加,但是不能讓他們沉入角色太深,不然這幾個人有可能就真的徹底沒有康復(fù)的希望了。 當時的專家組和慕遠幾人也都很認同月熙的這個觀點。 但是只有月熙自己才明白為什么,都是因為自己太懶,懶得不想費心思給他們分別取名字設(shè)定性格等等。 所以這五個家伙如今也在山頂區(qū)自由活動著呢,但是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并不覺得自己就是故事里的角色,但是也不覺得慕千山就是慕千山。 方才因為慕千山這里鬧得動靜有點大,吵醒了正在做白日夢的鄰居玄元,所以他才會好奇的過來一探究竟。 不成想,被慕千山給嚇得屁滾尿流的。 —— 辦公室中,大家開完研究會議,各自離去了,只留下了月熙和慕遠還在這里。 而慕遠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查看它們離開后的監(jiān)控。 畫面中并沒有拍攝到月熙跟慕千山的那一幕鏡頭,而是只拍到了慕千山站在畫面邊緣不到一會,后面玄元就探頭探腦的跟了過來,然后就是玄元被慕千山嚇得連滾帶爬的跑路的畫面。 畫面切換到了慕千山的病房內(nèi),只見他躺在床上,雙手各自并指成劍在互相比劃著,嘴里還在“咻咻咻……啾啾啾”的叫喚著。 慕遠并沒有十分在意,放開鼠標,雙手十指相扣向后靠在椅子靠背之上,抬眼看向月熙:“什么時候才能開始最后的進程?” 月熙自顧自的在手中的小本本兒上寫寫畫畫,也沒有抬頭:“這不是按照你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嗎?” 慕遠臉色沉靜,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盯著月熙。 月熙寫字的速度漸漸停了下來,似是無奈的抬眼瞥向慕遠:“怎么?不滿意啊?” 慕遠一手輕撫桌面,袖長白凈的手指有規(guī)律的敲擊著:“如今這樣的狀態(tài)……很難令我滿意?!?/br> 月熙咧嘴無聲的笑了起來:“三年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最后幾天吧?還是說,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了?這可不像你該有的情緒啊?!?/br> 慕遠幽幽的瞥向監(jiān)控畫面:“情況不一樣,三年時間他都沒有清醒過,如今的他是十分清醒的,這一點我比你們?nèi)魏稳硕家宄?。?/br> 月熙將手中的記事本向慕遠推了推:“看看吧,在最后確認一番,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推演過無數(shù)次了,我的劇本每一個細節(jié)描述都很詳盡,只要沒有新的意外出現(xiàn),你一定能得償夙愿。……如果非要說有什么變數(shù),那一定是出在你自己身上,所以我覺得你需要好好調(diào)整一些自己的心態(tài)了,不然一切都會前功盡棄?!?/br> 月熙靜靜的看著慕遠,而慕遠則皺著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記事本,似乎在做什么決斷,但是始終沒有伸手去拿。 月熙站起身來,微笑著拿回了記事本,轉(zhuǎn)身準備離去,突然站定身姿,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怕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br> 說完話就直接離開了房間,而慕遠則不知在思考什么,神情凝重…… 慕千山在病房里躺的有些煩悶,自己跟自己玩也沒什么意思呀,于是他坐起身來。 來到了門口,看著自動落鎖的特殊插卡式電子鎖,慕千山抬頭看向監(jiān)控器:“我出去玩一會哈!別擔心,不會太久的?!?/br> 只見慕千山快速的拔下一根自己的頭發(fā),用一種很特殊的手法,在卡槽中輕輕撥弄一番。 “滋咔……” 門開了,慕千山開開心心,蹦蹦跳跳的出了病房。 慕遠看著畫面里的一切嘴巴微張,久久無法言語。 此時慕遠身旁的固定電話響起,他知道一定是監(jiān)控室那邊打來的,一鍵免提:“我看到了,暫時不要讓醫(yī)護人員接觸他,遠遠的綴著就好,只要他不跑出療養(yǎng)院,……哎~~隨他去吧?!?/br> 掛斷電話,慕遠重重的躺在座椅靠背上,眼睛瞪著天花板,復(fù)又坐起,拉開身旁的抽屜,拿出一包香煙,一邊噙在嘴里,一邊用手指劃過香煙的另一端。 …… 突然他一愣,毫無緣由的嗤笑一聲:“唉~習慣真的不好改啊……看來沒辦法面對一個老老實實的慕千山了呀,如今都困不住他了,算了,隨他鬧騰去吧……” —— 慕千山也沒想著怎么著,他仿佛一個游客一般,在整座療養(yǎng)院里游蕩,漫無目的,放空自我。 看著一個個的病人,有癡癡傻傻的,有無法自控的,有蹲在地上盯著一株小草一動不動的,什么樣色兒的人都有。 慕千山覺得,其實做一個神經(jīng)病并沒有什么壞處。 嗯!就這么決定了,從今天起開始做一個神經(jīng)??! 于是他看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然后跟著那個人一起蹲在地上:“哇~~好美!” 那個人依舊毫無反應(yīng),一動不動。 慕千山覺得很有意思:“這群螞蟻是你的臣民嗎?” 那個人終于有了反映了,只見他抬起眼皮,鄙視般的看了慕千山一眼,恥笑道:“切~~神經(jīng)?。 ?/br> “……” 慕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