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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邊聽到門派弟子對秦月心大加贊賞,煦煥煥嫉妒心甚重,便一心想著除掉她。在幻山中帶著數(shù)名師兄先后耗盡秦月心的靈力,欲要派人羞辱她時,白泉秀攜甄林林出現(xiàn),煦煥煥又看到一名心頭大恨,自然不會放過,白泉秀本不想管秦月心,卻因為藥山師尊的親妹被盯上,不得不出手。蕭涼一只看到后半段,不知前因往事,也不知秦月心曾經(jīng)差點因為白泉秀的袖手旁觀而恨意滔天,即使后者陰差陽錯救了她,秦月心也從不給白泉秀好臉色看,并且想盡辦法還了人情。石洞陰冷,甄林林看兩人針鋒相對跺腳道:“你們別在這瞪眼啦,我們趕緊出去吧!”白泉秀于是站起來,溫笑道:“此地的確不宜久留,我們走吧。”秦月心走在最前面,丟下一句“奉承精”后揚長離去。甄林林作為那匹“馬”,臉色也不好看,她收了人前討喜的面貌,團子一般可愛的臉有些陰沉,啐了一句“怪人”。這三人的關(guān)系旁人看來或許不錯,然而只是在別人眼里或者白一面前。秦月心不喜與人結(jié)交,只因白一三番四次幫助她,并且知道了她的秘密也未有別樣顏色,她愿意與其一同走一路;甄林林有個好哥哥,眾人捧她藥山真人卻不溺愛她,加上有顆玲瓏心,能識百草自然也能認百變?nèi)诵?,好接觸卻也不好接觸;而白泉秀,旁人只當(dāng)他好說話又正直,不愧是主峰門下弟子,卻不知他這好好先生是真面團,別人扔的臟陷他全數(shù)吞下,只求息事寧人。大師尊身體不好,主峰人經(jīng)常往藥山跑,他觀念中就是要與藥山的人打好關(guān)系,所以在換上中,秦月心可以出事,他可以出事,甄林林,卻決不能出事。白泉秀這樣的行事,一貫高冷的秦月心自然看不上,說他奉承一點也沒有違背心意,只是實話實說。甄林林跟著離開,白泉秀卻忽然頭疼,強撐著巖壁,那先前被白一壓抑住的玄火又自他的指尖燃起,并且逐漸脫離了他的身體,在白泉秀面前幻化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卻穿著黑衣黑衫的男人,并不是實體,而且像火種的幻像一般,隨輕微的穿堂風(fēng)而身形稍顯扭曲。白泉秀立刻拔劍警惕:“你是誰?!”黑衣男人笑瞇一雙鳳眼道:“看著還不明白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br>奇怪,明明是一樣的容貌,連鬢邊細細的一條青筋都分毫不差,可這黑衣男人卻一反白泉秀的溫文氣質(zhì),一團黑火中,一身黑衣中,邪透了。白泉秀道:“怎么可能……啊,你是之前在我意識中說小一壞話的人?”對方道:“怎么是你的意識呢?那是我們的意識呀。而且那也不是壞話,本就是事實,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正直好心的人存在的。你看,剛剛那兩人不也是一樣嗎?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只不過你的小一,要遠比常人惡毒千百倍罷了?!?/br>無論別人怎么說他,白泉秀都不會生氣,唯一的軟肋,只有白一!他持劍斬斷黑火所化幻象,喝道:“我不許你這么說他!”火種不滅,男人自然不會受到傷害,他只是低低笑了幾聲,重新回到白泉秀身體中,道:“我說了,你就是我,我知道你是個不見真相不愿清醒的傻子,既然如此,便證明給你看好了。”語畢,幻象全部消失,指尖玄火也不見了,洞外只有甄林林的大聲詢問:“師兄,你怎么還不出來?!”他斂了心神,步出洞外,心中強壓不安,卻決意要將這件事告訴白一與師傅,讓他們幫助自己去除邪祟。因為心中壓著事,他在秘境中歷練時總心不在焉,一方面擔(dān)心白一的身體,一方面想師傅是什么時候與弟弟關(guān)系變得這樣好,甚至壓制修為進入秘境,還帶走了白一。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一頭本來能捕捉到的兇獸在他的晃神下逃回老巢,巢xue陷阱太多,好不容易引出來的兇獸短時間必不會再出來,進去又太兇險,所耗一天一夜,一無所獲。秦月心本來就冷若冰霜的臉更加凍寒,干脆收了劍,靠著一顆樹不再作為。甄林林也知道今天不會有什么收獲了,掐了一個火訣升起火堆,防止野獸的靠近。看白泉秀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他在自責(zé),便安慰道:“師兄也是累了,白日遇見的那東西不知道是什么,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再戰(zhàn)!”白泉秀點頭,三人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夜。待到快要破曉時,離他們很遠,并始終不言不語的秦月心忽然站起,指尖夾著一張黑符,低低說著什么。白泉秀心中一動,猜到黑符對面的人是誰,連忙走了過去問:“是小一嗎?”黑紗遮擋的面容看不清秦月心的表情,不過她的眼中卻有一絲藏不住的笑意,她道:“嗯,他要過來尋我們?!?/br>“是、是么?!彼吹侥屈c愉悅,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最小一最親近的人應(yīng)該是他,可是帶走他的,是大師尊,而白一最先聯(lián)系的,也不是他,而是秦月心。感受到那微弱的嫉妒,盡管白泉秀隨即就揮開了,并且自責(zé)自己為何會有這些奇怪的揣度,卻也瞞不過藏在他身里的東西,那東西對這樣的情緒又新奇又厭惡,新奇于自己活了無數(shù)時光也沒有這樣的情感,又本能地厭惡造成這樣情緒的源頭,是自己最不恥的小人白一。三人在原地等待,果然不到一會兒,白一就御劍而來,他與大師尊共乘一柄仙劍,而后者出于愛護之意,一只手牢牢地圈住他的腰身。兩人落地,白一腿軟了一下,白泉秀下意識想要去扶他,大師尊卻又搶先一步,并且總是冷淡的琥珀色雙眼閃過莫名神采。白一暗惱,往前走了一步,看著白泉秀道:“秀哥,我有要緊事與你說?!?/br>白泉秀見他直直朝著自己,眼中也都是自己,不知怎地,心中一些奇怪別扭的情緒全數(shù)消失,舒暢無比,道:“既然是要緊事,我們換個地方吧?!?/br>白一應(yīng)允,隨他離開眾人視線,白泉秀打量一眼側(cè)邊的秦月心,見她臉色沉下來,心中更為快意。兩人步入一處崖壁,白泉秀回頭,見白一正在細細打量他,不由問道:“怎么這樣看著我?”白一松口氣道:“無事,只是秀哥還是秀哥,高興罷了。”白泉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見他笑了,自己也控制不住嘴角,不過他一向是不誤正事的人,問道:“你說找我有要緊事,何事?”白一道:“秀哥身上有邪祟,這東西雖然不好,但是大師尊拿它有用,我要取出它,不知道秀哥愿不愿意?!?/br>白泉秀想到自己身上的東西,立刻道:“這有什么不可以的?莫說是邪祟,就算你要秀哥的命,秀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