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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介意拿宗門給她的東西,因為宗門栽培她,日后她成長起來自然會回饋宗門;她也不介意從她師父那里忽悠來各種奇珍異寶,因為她是游云的親傳弟子,這個世界的師徒關(guān)系甚至比父女關(guān)系還要親密,她是游云在長生一途的傳承者與繼承者。 但她不想從了悟身上得到什么。 即使這些東西他給得甘之如飴。 了悟似是無聲嘆了下:“也好?!?/br> 了悟垂眼看著下方那片梧桐樹林。 風(fēng)吹拂而過,樹上的葉子簌簌作響,清脆得有些嘈雜,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了悟覺得,也許正是衡玉這樣的態(tài)度,他才會越發(fā)想要為她做些什么。 因為她太瀟灑,太從容,也太理智,她明明一直在他身邊,他卻總有種,怎么都抓不住她,她隨時都會抽身離開、然后徹底與他劃清界限的感覺。這種感覺太過不好,讓他有時候夜半睜開眼睛都覺得心底倉惶。 可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行為,又未免過于自私。 所以他躊躇,不知所措,也無法作為。只能看著她走一步,他才跟著行下一步。 一顆杏子突然砸中他的額頭。了悟恍惚回神,側(cè)頭向衡玉看去。 衡玉磕著新鮮的魔葵子,問:“快到地方了,剛剛在想些什么?” “在想一本佛經(jīng),貧僧有些參透不破其中的道理?!闭f完這句話,了悟自己就被自己逗笑了。 衡玉疑惑:“笑什么?難道是突然參透了?” 了悟搖頭。 他只是被這個生動而形象的比喻取悅了。 衡玉瞧見他不想多說,也不再問了。 仙鶴正好飛躍一座山,緩緩落到試劍臺邊緣,衡玉直接從仙鶴的背跳下去,喂它吃了兩顆丹藥。馱著衡玉的仙鶴高興地鳴叫兩聲,先是用尖尖的喙蹭了蹭衡玉的臉頰,才低下頭叼走丹藥。 被喙蹭臉頰,絕對算不上什么美妙的體驗,衡玉有些苦笑不得。 但對于一個未開啟靈智的鶴來說,這應(yīng)該算是它表示友好的方式。 ……應(yīng)該吧。 衡玉說:“我們走吧,現(xiàn)在這個時辰,第一批進(jìn)入陣中拷問心境的修士應(yīng)該陸陸續(xù)續(xù)出來了?!?/br> 現(xiàn)在試劍臺的布局又變了。之前為了擂臺賽準(zhǔn)備的一百零八座擂臺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巨大的、從遠(yuǎn)處看似乎頂天立地的門戶。 昨晚就已經(jīng)看過相關(guān)的介紹,所以衡玉知道這道門戶后面通往的是另一個空間,修士們就是在那個空間里接受心境拷問的。 不過現(xiàn)在門戶附近悄無動靜,第一批進(jìn)去的修士應(yīng)該還沒出—— 正想到這里,門上那道平靜的光幕突然掀起層層漣漪,然后,一個穿著幽冥宗宗服的筑基期弟子被從門里吐了出來,狼狽倒在地上,臉色泛白額頭直冒冷汗,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 “出來了出來了?!?/br> “看這模樣有些狼狽,也不知道里面是采用什么形式考核?!?/br> “呵,邪宗弟子的心境果然差勁?!?/br> “你——何人如此猖狂!” 不少邪宗出身的修士不滿左右環(huán)視,想要找到那個說風(fēng)涼話的人,但那人說完一句話后就直接神隱,顯然也是怕激起群憤被教訓(xùn)。 這邊的邪宗修士還沒找到說話的人,那頭的門戶又快速吐出一個嚇得臉色泛白的音宗弟子。 “喲,正道弟子的心境又好到哪里去。要比就比最頂尖實力好嗎,用吊車尾的表現(xiàn)來定義整個邪道,呸,誰給你這個臉了!”幽冥宗的一名男修也不掩飾身份,光明正大開口道,臉上的表情頗為桀驁不馴,“正道的人就是不要臉?!?/br> “你——”有人怒道。 有些正道弟子口齒伶俐,辯駁得有理有據(jù):“前幾屆法會,都是正道這邊的修士表現(xiàn)更好,筑基期心境第一基本都是從無定宗或劍宗出來的,你們幽冥宗,呵。” “該死!你敢不敢開賭局?” “賭局早就有了,就怕你們害怕輸?shù)舳桓蚁伦ⅲ 眲ψ诘囊粋€弟子抱劍倚柱,冷冰冰道。 一聽到還有‘賭局’這種熱鬧,不少圍著等待下一場比試開始的修士,都興沖沖跑去找賭局下注。 ——干等著也是無聊,當(dāng)然要給自己找些樂子了。 衡玉在旁邊瞧了許久的熱鬧。 滄瀾大陸的正邪對立雖然不明顯,但私底下也是有不少摩擦,弟子之間相互看不慣很正常。不過在比試心境這個環(huán)節(jié)里,邪宗弟子的表現(xiàn)的確比正道弟子要弱勢一些。 ——畢竟邪宗的功法對心境要求沒那么高。 衡玉說:“我們要不要也去下個注?” “可以?!绷宋螯c頭,他不下注,不過可以陪她過去。 “那就去瞧瞧熱鬧?!焙庥裆炝藗€懶腰,順著那些人流往試劍臺深處走。 這個賭局應(yīng)該是劍宗私底下開的。 賭局主要是兩個,第一:賭心境第一是正道還是邪道弟子。因為這個賭局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沒什么懸念,所以賠率很低。 衡玉只是看了眼賠率,瞬間就沒了興趣,直接看向第二個賭局。 第二個賭局直接賭心境第一是哪個修士。正道八大宗邪道五大派的很多核心弟子都在上面,衡玉在筑基期這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大概是因為她贏了擂臺賽第一,她的名字頗為靠前,在第七,賠率是一賠五。除了她之外,前二十再也沒有一個邪宗弟子。 而排在最前面的三人,是無定宗的了緣、劍宗的俞夏、黑白學(xué)宮的班默。 “大家都不看好邪宗啊。”衡玉說。 了悟還是第一次旁觀這種賭局,他好奇打量幾眼,聽到衡玉的話,問:“覺得你的名次低了?” 衡玉淡定點評:“當(dāng)然低了?!?/br> 了悟笑,解釋道:“合歡宗采用傾慕值進(jìn)階,對心境的要求相對比較低,這一點算是修真界的常識。除了你之外,你們宗門的其他人名次應(yīng)該都不高。” 衡玉順著榜單往下找,終于在七十五的名次找到了遲。 因為這個榜單只取了一百人,所以合歡宗只有她和遲兩個人在。 衡玉:“……” 她好像知道她師父為什么讓她在比拼心境這個環(huán)節(jié)加油了。 如果能在這個環(huán)節(jié)脫穎而出,宗門獎勵絕對不會少到哪里去的。畢竟贏了,絕對是給宗門大大長臉。 “你們無定宗在榜單上的人倒是很多?!焙庥裾f。 她隨便掃一眼,都看到了不下十個人。 不過也不奇怪,佛修嘛,信仰堅定,心境自然比同境界的高不少。 “這位仙子,要下注嗎?”一個負(fù)責(zé)登記下注的男修看到衡玉站在旁邊瞧了那么久,殷勤出聲問道。 “下的?!焙庥窨聪蛩@個修士有些娃娃臉,是那種很有親和力的長相,“你們下注有上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