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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聲音止住, 溫柔地凝視她。 衡玉用指尖梳了梳頭發(fā),腕間的鈴鐺再次叮鈴作響:“如果你覺得對不住我,不如先暫且容忍佛祖些許,等你成就無上佛道,再用你的辯才將佛祖教訓(xùn)一頓?你說, 他怎么能為自己最堅定的信徒定下這樣的劫難?!?/br> 了悟不語。 他走上前來, 攔下她的手,親自為她梳理頭發(fā), 從袖子里取出梔子花簪。 這是先前他從她發(fā)間取下來的。 他垂下眼, 抿緊唇, 相當認真地為她挽起頭發(fā)。 動作并不熟稔,嘗試兩次,還是成功了。 將梔子花簪插入發(fā)間固定她的頭發(fā),了悟輕聲道:“洛主,現(xiàn)在氛圍這么好,不要說些煞風景的話了?!?/br> 衡玉詫異回眸。 了悟牽起她的手,領(lǐng)著她穿過嶙峋的山石,繞過崢嶸的灌木,往先前那棵松柏樹走去。 走著走著,了悟抬眼望著天邊那輪月亮。它的光芒越發(fā)黯淡,晨曦即將到來。 他剛剛泡在溪水克制欲.望時,就在思索很多東西。但思緒混沌,一直無法靜下心。直到她逆著月光走來,神情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話語滿是寬慰。 那時候他的心底突然就柔軟得一塌糊涂,意識也前所未有的清醒。 這是佛祖為他定下的情劫,在歷劫過程中,他觸犯過一樁樁一件件清規(guī)戒律,但只要向佛之心從未動搖,他相信佛祖終會諒解他的所有過界言行。 他不再惶恐自己六根不凈。 他反而覺得自己又虧欠了心上的姑娘。 那樣溫柔而情深的碾吻,最初出現(xiàn),竟是為了助他突破。 松柏樹已經(jīng)近在眼前。 了悟緩緩?fù)O履_步,將自己腕間的黑色佛珠解下來。 在衡玉撞到他的背部之前,了悟先一步轉(zhuǎn)身,溫柔地將她扶穩(wěn)。然后他垂下眼,像是把什么彌足珍貴的東西親手托付到她手上一般,握住她的右手,把黑色佛珠一圈圈纏繞到她的腕間。 他沒有說自己修煉的佛法需要這串佛珠幫忙,也沒有說這串佛珠到底有多珍貴。 只是告訴她:“佛珠里面的邪魔之氣已經(jīng)徹底被貧僧凈化掉,它里面蘊含著強大的佛法,可以庇護洛主百邪不侵,也能為洛主凈化掉身體內(nèi)的最后些許邪魔之氣。而且它由化神期邪魔骨打造而成,是等級極高的防御法器,危急關(guān)頭可以為洛主擋下元嬰后期的最強一擊?!?/br> 頓了頓,他聲線低柔得仿佛絮語:“可能會沉了些,但戴得習慣也就好了?!?/br> 熬過邪魔之氣的最后反撲,現(xiàn)在她身體里的邪魔之氣已經(jīng)完全不成氣候。 只需要少許時間,就能被黑色佛珠徹底凈化掉。 衡玉捻弄著佛珠。 佛珠粒粒飽滿,入手若玉石般溫潤光滑。 她很清楚,佛珠是佛修用來束心的工具,現(xiàn)在,這樣一串有著束心意義的佛珠被他纏到了自己腕間…… 衡玉的睫毛輕顫了下。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既堅定于佛道,又能坦然直面自己的心意。 衡玉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我收下了。” - 飛毯再次啟程朝著滄州飛去。 衡玉困倦得很,躺在飛毯上沉沉睡去。 了悟為她捻好被子,雙手合十盤膝打坐,閉眼調(diào)息。 三日后,飛毯順利進入滄州地界。 想辦法買到滄州的地圖后,了悟直接cao控著飛毯飛向白云山。 滄州這個地方位于滄瀾大陸西邊,這里并不算是靈氣充沛之地,所以沒有大宗門在這里開山立派。 但一流宗門看不上滄州的靈氣濃度,二三流宗門和修仙世家已經(jīng)很滿意了。此處就盤踞著不少二三流宗門和修仙世家。 越是靠近白云山,衡玉和了悟就碰到越多的修士。 看這些修士的服飾統(tǒng)一,基本都是來自同一勢力,偶爾才會出現(xiàn)幾個散修。 了悟?qū)⒆约旱男逓殡[藏到結(jié)丹初期,然后將靈力外放。 不少修士遠遠瞧見衡玉和了悟就急匆匆避開,生怕和他們撞上。 衡玉抱著劍盤坐著,看到又有一幫修士飛過天際,輕嘖一聲:“看來舞媚他們鬧出的動靜很大,整個滄州都動了起來?!?/br> “秘境動人心?!绷宋蚧亍?/br> 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像他們一樣,手里擁有著充裕的修煉資源。 更何況,一位大能修士坐化前的傳承,即使是衡玉和舞媚也會心動。 衡玉點頭。 她倒不是很擔心這些修士。 滄州這邊,明面上修為最高的就是元嬰中期。元嬰期修士寥寥。 一般這種涉及到傳承的秘境,都會限制進入其中的修士的修為。畢竟能晉升到元嬰期的修士,大道早已徹底定了下來,放他們進去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破壞掉秘境里的很多布置。 沒了元嬰期修士參與競爭,衡玉還真的不怕其他修士。 比起這個,衡玉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她把狗尾巴草塞進嘴里叼著:“在進秘境之前,我們還有些事要處理?!?/br> - 飛毯又飛了兩個時辰,終于順利進入白云山地界。 衡玉和了悟就在白云山外圍等待,將自己的玉牌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來。似乎是感應(yīng)到舞媚的玉牌氣息了,衡玉手里的玉牌發(fā)出淡淡的光暈。 小半刻鐘后,披著紅色薄斗篷的舞媚赤著腳趕來。 俞夏穿著方便行動的黑色勁裝,身后背負重劍,默默跟在舞媚身側(cè)。 “終于來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些?!?/br> 舞媚靠近衡玉,輕笑著打了招呼。 她腳腕戴著鈴鐺腳鏈,隨著她的走動,靡靡鈴鐺聲不絕于耳,帶著一種撼動心神的威勢。 不少修為低的男修眼里都浮現(xiàn)出驚艷之色,直到他們身邊的長輩催動靈力在他們心底震吼一聲,他們才逐漸從失態(tài)中走出來,滿臉赧然。 察覺到那些男修的失態(tài),舞媚笑得越發(fā)花枝亂顫。 這倒不是她故意為之,而是她修習的功法就是如此,魅人心魄。 俞夏無奈搖頭,倒是已經(jīng)習慣。 衡玉朝舞媚和俞夏招手,示意他們上來飛毯。 她手一揮,編了個結(jié)界擋住他們的交談聲,免得被周圍的人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敘舊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衡玉開門見山,“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怎么一堆人都圍在白云山外圍沒進去。” 舞媚嗔她一眼,倒也干脆,知道彼此要進行合作肯定不能隱瞞,直接開始介紹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年多前法會結(jié)束,舞媚外出游歷,尋求突破結(jié)丹期的契機。 她游歷半載有余,心境得到提升,體內(nèi)靈力濃度也順利達到突破的界限,尋了個偏僻之地后閉關(guān)四個月,再出關(guān)時就進入了結(jié)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