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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柏舟替他們問出他們想要問的話。剛才的議論聲云柏舟全部聽在了耳中,所以他知道坐在旁聽席上的帝國政要們急切地想要知道什么情況??稍瓢刂壑皇禽p飄飄地掃了一眼跪在自己腳邊的人,接著轉過身將目光對向了坐在旁聽席最前面的老婦人身上。云芷蘭帶著白綢手套的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她笑微微地看著昂首站在最高法庭中央的孫子,見云柏舟看向自己,云芷蘭對著云柏舟點了點頭。云柏舟亦頷首回禮,他向云芷蘭那邊走了過去,在眾人的目光下向云芷蘭行了個軍禮,而后對云芷蘭說:“云老夫人覺得幕后真正的指使者是蒼將軍么?”最高法庭上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旁聽席上的帝國政要們訝然地瞪大了雙眼,他們沒想到云柏舟居然會在最高法庭上去詢問云老太太的意思。有人猜測云柏舟是在間接地試探云老太太對云暮歸的態(tài)度,也有人猜測云柏舟此問明是問真兇,實則是在詢問云老太太是否會將他推向繼承人的寶座。云暮歸的生死權決定在云老太太的手中。云芷蘭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她顯然也沒料到云柏舟會當著帝國政要的面詢問自己的意思。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加重了力道,云芷蘭嘴角邊的笑意漸濃,在齊曼的攙扶下,云芷蘭緩緩站直了身子,目光直視云柏舟,她道:“柏舟,這里是最高法庭,講的是證據,問我這個快入棺材的老太婆,你是問錯人了?!?/br>“是嗎?”云柏舟反問,繼而點頭道,“祖母說得是?!?/br>旁聽席上的諸人一時摸不清頭腦,不知云柏舟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云柏舟又開始繼續(xù)陳述自己提交最高法庭的證據。“蒼凜將軍的確是指使殺手刺殺財政大臣的人,他與財政大臣也的確結仇?!痹瓢刂劭戳艘谎廴耘f合著雙眼的云暮歸,心中冷笑,不知云暮歸還能撐到幾時。最高法官之前就看過云柏舟呈上的證據,證據里直接指出蒼凜與財政大臣結仇是因為睢陽軍工廠走私所得分配不公,財政大臣曾揚言要與蒼凜魚死網破。“蒼凜在睢陽有一間軍工廠,專門向北疆走私軍火,財政大臣也是這間軍工廠的合伙人之一。但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財政大臣威脅蒼凜,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分配錢款,他就將軍工廠的賬本全部交給最高法庭。可倒霉的財政大臣偏偏沒想到,不論他提出何種要求,他的名字早就刻在了冥皇的名單上?!眰髡f中冥皇是祖洲上掌管亡者世界的神祗,與地母、風神、水神、火神和漠神同為創(chuàng)世之神,然而冥皇念及亡靈無所歸,遂建冥境之岸,接引亡者之魂。云柏舟言下之意即是指財政大臣本就是一枚棄子,蒼凜早存了殺財政大臣之心。嘩然聲再起,蒼凜向北疆走私軍火已是大罪,未想到蒼凜居然會心狠到如此程度,連合伙的財政大臣也不放過。當即有人嘖嘖感嘆,也有人道幸好蒼凜非是睢陽蒼氏主家之人,不然整個蒼氏都會被蒼凜顛覆。跪在地上的人始終沒有抬起頭,也不知是懼怕,還是無顏再面對帝國的政要們。云柏舟半瞇著眼看著坐在旁聽席上已經睜開了眼的云暮歸,彎起嘴角對著云暮歸笑了笑。接下來他要說的,必然會將云暮歸推向萬劫不復之地。最高法官又翻看了一下調查局提醒的證據,他額間的皺紋擰在了一起:“您的意思是指蒼凜將軍故意制造財政大臣的死亡,以此為契機誘導你去查這件案子,從而殺掉您?”“他并不想殺我?!痹瓢刂弁屏讼卵坨R,朗聲道,“我何時說過蒼凜將軍要殺我?”云柏舟的目光在旁聽席上掃了一圈,最后又轉回了云芷蘭身上。云柏舟看著云芷蘭說:“他是要我去查這座軍工廠,想借我的手去查一個人,或者說,他想趁機挑撥我與那個人的關系?!?/br>“您說的那個人是誰?”最高法官問。云柏舟回問:“法官閣下說的‘誰’是指何人?”“蒼凜要你查的人?!弊罡叻ü僬f。云柏舟沒有立刻回答最高法官,他把手揣進口袋里,口袋里裝著一枚冰冷的影月軍徽,原本這將作為證物一并呈交給最高法庭,但是云柏舟還是取回了這枚影月軍徽。云柏舟偏過頭,站在陽光下,問端坐在旁聽席上的云暮歸:“伯父,現(xiàn)在該輪到您出庭了?!?/br>旁聽席上又一次響起喧嘩聲。第40章三方云暮歸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站在云暮歸身邊的云柏舟搖了搖頭:“白家和墨家可不是站在我這里?!痹瓢刂墼捓锏囊馑急娙硕悸牭贸鰜?,作為四家姓的白家和墨家,他們的態(tài)度雖然明顯偏向云柏舟,但也是因為云柏舟的身后還有一位云老太太。如果云芷蘭不站在云柏舟身后,白啟申也不會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云柏舟,墨雋會不會幫助云柏舟都不一定。云柏舟的話音剛落,站在旁聽席上的云芷蘭臉色沉了幾分。云柏舟沒有和云暮歸結盟,當然云柏舟從提請開庭起就與云芷蘭站在了另一方,現(xiàn)在庭上的情況是云暮歸、云柏舟、云芷蘭各屬一方,這次的最高庭審是他們三人的三方辯論,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讓個座?!?/br>庭審已經開始兩個多小時了,□□的前奏才剛剛奏響,澤風拓的精神剛養(yǎng)好,正打算坐直了仔細聽庭上的三方博弈,頭頂上忽然傳來了一個不輕不響的懶散聲音。澤風拓也不抬頭看是誰,歪著屁股往旁邊挪了個位置,剛挪過去,那懶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再挪個座?!?/br>這下澤風拓不愿意了,這里是最佳的旁聽座位,再往旁邊挪一個他就會暴露在對面一眾四家姓人的眼中。澤風拓可不想再往旁邊挪了。“你自己繞過去唄。”澤風拓不耐煩地抬頭瞪了讓他讓位的人,能進入最高法庭旁聽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但是他只選擇坐在后排,那就說明這個人的身份不是四家姓最核心的成員。然而,澤風拓在看見那人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在這個場合不能隨便發(fā)出聲響,澤風拓一定會把懷中的銀刃尖端對準那個一臉笑嘻嘻的人丟過去,不過他相信銀刃還沒觸及到蒼玡的時候,他身后跟著的人一定會先把銀刃給接下來。“才幾天不見,干嘛這么見外?!鄙n玡抱著手歪在旁聽席后的白色柱子邊,這樣正好可以遮擋住他的身體。小周已經坐在了澤風拓身邊,作為沉滄的一員,小周也不能太過顯眼。澤風拓嫌棄地收回目光,把頭撇向一旁,蒼玡作為蒼氏家主特意從睢陽大老遠地跑到這里來,肯定是為了看這一場好戲。“讓讓,快讓讓嘛,都是同一個陣營的,必須要統(tǒng)一戰(zhàn)線?!北е值纳n玡對澤風拓不停地擠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