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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給她和齊曼一個臺階。如果云柏舟不再追求,那這件事就可以就此揭過。如果云柏舟不肯罷休,恐怕這場庭審還要繼續(xù)下去。云柏舟說:“這里是最高法庭,不是云家,我無權(quán)做決定。”最高法官握著手中的法槌,見云柏舟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精瘦的最高法官眼中浮起一抹無奈,這是其實說白了是云家的家務(wù)事,但被云柏舟提請到最高法庭,最高法庭也不能拒絕。“那就讓最高法官來判決吧?!痹栖铺m看著最高法官說。最高法官眼皮跳了一下,現(xiàn)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表示著他的立場,是站在云芷蘭那一邊,還是站在云柏舟這一邊,就看最高法官如何判了。畢竟是在做了幾十年法官的人,最高法官定了定神:“云柏舟少帥,您是否還要起訴齊曼意圖謀殺?”云柏舟微微抬了下眼皮,最高法官將球又拋了回來。然而,就算是齊曼,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何況他手里還有一份更加有力的證據(jù)。“法官閣下,不論出于何種原因,齊曼都是蓄意謀殺,遵照律法,我仍要起訴她。不過,”云柏舟話鋒收了一下,而后說,“不過作為她的主人,我私下可以原諒她?!?/br>云柏舟這話不是說給最高法官聽的,而是說給云芷蘭和齊曼聽的。他要告訴云芷蘭,在最高法庭上他可以念及親情和舊情,但是在原則問題上,他一步也不會退!最高法官明白了云柏舟的意思,法槌輕落,讓人將齊曼關(guān)押。被帶走時,齊曼的目光一直落緩緩轉(zhuǎn)過身被對著她的人身上。從此刻起,她與云柏舟再不會有任何接觸。淚從眼角無聲劃過,齊曼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站在法庭中央的人,就在她走出最高法庭的時候,一個身穿墨色軍裝的男人在她耳邊輕輕嘆了口氣。墨雋與齊曼保持了一臂距離:“這又是何苦呢?”齊曼看也沒看墨雋,她從墨雋身邊走過,走出三四步后,齊曼突然停下步子,她沒有轉(zhuǎn)頭,用纖弱的背對著墨雋,齊曼問:“那天的你問我的事情,我有答案了。對不起……”對不起。三個字,齊曼對不起云柏舟的是她沒有按照云柏舟的意思供出云芷蘭;齊曼對不起墨雋的是她不會接受墨雋的愛。“對不起……么?”墨雋喃喃自語,苦笑著轉(zhuǎn)過了身。第43章齊冀齊曼被押送離開后,最高法庭恢復(fù)了寂靜。云暮歸站在一旁,嘴邊冷笑愈發(fā)肆無忌憚。云芷蘭則緩緩地坐了下來,帶著白綢手套的雙手微微屈起,她的眼中不再有往日的波瀾不驚,她的眼底帶了一絲詫然之色。云暮歸的挑撥離間計奏效了,云柏舟在最高法庭上向旁聽的眾人明說過云暮歸是要挑撥自己與云芷蘭之間的關(guān)系之后,齊曼還是被云柏舟輕易地除掉了。云芷蘭不禁看向站在法庭中央的孫子,從何時起云柏舟與她之間生了芥蒂?或許,從她把云柏舟從他母親身邊帶走的時候。最高法官的法槌落了下來,他把剛翻完的文件放在一旁,打開最后一疊文件,不論是審訊云暮歸還是齊曼,都只是云柏舟為最終這一步棋打的頭陣而已。精明的最高法官此刻卻是愁眉難舒,云柏舟的最后一步棋雖明面上雖不是針對云芷蘭,其實云柏舟的最終目的昭然若揭。這份證據(jù)在最高法官面前成了一塊燙手山芋,他不審問,那就是徇私舞弊;他若審問,接下來會掀起滔天巨浪。云柏舟站在法庭最中央,等著最高法官再次敲下法槌,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jìn)行,現(xiàn)在只差最后一步。大概過了五分鐘,最高法庭的法槌還未落下,坐在席上的最高法官一籌莫展,他的腦內(nèi)在高度運轉(zhuǎn),但委實還沒尋到最好的解決辦法。“法官閣下,我還呈交一份證據(jù)。”云柏舟猜測到最高法官難以下抉擇的原因是為何,若是換做他是最高法官,怕也不敢得罪云家。雖說最高法庭并不直接受帝國統(tǒng)治者的直接領(lǐng)導(dǎo),但是這個帝國都屬于云家,最高法庭怎能不顧及到帝國統(tǒng)治者的面子?云柏舟清楚最高法官擔(dān)憂的是什么,最高法官不說,他就開口逼最高法官說。最高法官等得就是云柏舟先開口,他停下飛速運轉(zhuǎn)的大腦,抬眼看了下站在陽光中的帝國少帥。只見云柏舟面色和煦,他并沒將目光對向最高法官,也沒有看向別人,云柏舟的視線飄飄忽忽的,讓人追逐不到目標(biāo)。云芷蘭聽見云柏舟的聲音,面色又冷了些許,云柏舟的目的果然不僅僅如此,云芷蘭瞥了一眼坐在不遠(yuǎn)處面色慘白的齊冀,她已經(jīng)知道了云柏舟下一個目標(biāo)是誰。云芷蘭勾了下嘴角,云柏舟的確如帝國政要們中討論的那樣,一人就能抵得過前六位繼承人。如果云柏舟肯乖乖聽話,或許云芷蘭不會防備他,但如果云柏舟真的乖乖聽話,那他還會成為現(xiàn)在這樣么?云芷蘭猜測應(yīng)該不會。最高法官裝作找了幾下證據(jù),過了一會,他抬起頭對上云柏舟:“云柏舟少帥在另一份證據(jù)中表明,當(dāng)您駕車前往睢陽的路途中,出現(xiàn)了一批暗殺者,經(jīng)過信息比對,這批暗殺者們屬于天羽軍,也就是隸屬于齊冀將軍。”“是的,當(dāng)時蒼玡將軍及時出現(xiàn)控制住了這些暗殺者們,后來經(jīng)過蒼玡將軍的詢問,將這些暗殺者們的面部照片發(fā)送給了滄落情報局,進(jìn)行比對后確定這些人屬于天羽軍,而且是直隸屬于齊冀將軍的部隊?!痹瓢刂坜D(zhuǎn)身對向了坐在旁聽席上垂著頭的齊冀。旁聽席上再次響起一片議論聲,最高法官落下了法槌:“在您提交的證據(jù)里也顯示,這些人當(dāng)時用的武器是專門給天臨軍配備的武器……”云柏舟睨了一眼最高法官,不是軍中出身的人自然不會了解如何去分辨世樂四軍的不同。云柏舟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后說道:“的確,他們配備的武器和攜帶的軍徽都屬于天臨軍,但他們的作戰(zhàn)風(fēng)格與天臨軍大相近庭。天臨軍是護(hù)衛(wèi)滄落的直接隸屬于統(tǒng)治者的軍隊,他們從未跨出過滄落一步,格斗風(fēng)格溫和。相反,天羽軍的作戰(zhàn)風(fēng)格勇猛,我與那些暗殺者們交過手,他們絕對不會出自天臨軍?!?/br>旁聽席上除了帝國的政治官員外,大多數(shù)都是軍人出身的將領(lǐng)們,聽到云柏舟的解釋,將領(lǐng)們紛紛點頭,云柏舟的分析并無錯誤。最高法官只得請坐在旁聽席上的齊冀做出解釋。齊冀的解釋與他女兒齊曼差不多,不過他是作為齊曼的父親為齊曼報仇而已,多余的話齊冀并沒有說,齊冀認(rèn)罪。云柏舟右手揣回到了西裝的口袋里,那里一直放著磕手的影月軍徽,世樂四軍之一的天羽軍最高主帥在最高法庭上被控蓄意謀殺,云柏舟并未向?qū)R曼那樣對齊冀有任何的寬恕。天羽軍的統(tǒng)治者到底會換成何人成了帝國政要們爭論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