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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蝶身子往前靠了靠,一股霜棠花的幽香傳來,澤風拓微微一愣,在世樂的首輔,淑媛們都以噴涂世樂國花冥凝花制成的香水為身份的象征,這位白小姐噴的確實覆滅多年南潯國的國花霜棠花制成的香水,雖然霜棠花制成的香水并不少見,但只有地位較低的貴族和平民才會用這種香水。“白小姐您噴的香水是霜棠花制成的么?”澤風拓問道。“你聞出來啦,鼻子這么厲害?”白小蝶贊嘆。澤風拓搖搖頭:“我曾經替墨夫人和墨小姐開過車,有一次墨小姐接她的……閨蜜一齊出去,我聞見她閨蜜噴的也是這種香水,墨小姐說這是霜棠香?!?/br>“墨凝的閨蜜?”白小蝶眨眨眼,瞬間便知道澤風拓為何改口,墨家的大女兒的愛人是個普通的貧民女子,只是澤風拓不便說而已。“你知道霜棠花的來歷么?”白小蝶問。白小蝶這一問并沒有太多試探的意思,但是白小蝶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白夫人,這位夫人當初在蜃世樓里可以暗中威脅過云老太太的厲害角色,借著倒車鏡澤風拓看見白夫人在聽見白小蝶這個問題的時候微微挑了下眉頭。澤風拓知道,作為替墨氏開車的人,關于霜棠花的來歷必須知曉。“那是南潯國的國花吧,當年出仕世樂助元始帝一統祖洲的謀士顧允執(zhí)親手將霜棠花的花種帶入了世樂,自此祖洲各處皆能見到霜棠花?!睗娠L拓邊回答邊留意倒車鏡中白夫人的神情,見白夫人神情未變,他才松了口氣。“我覺得我該問個女生?!憋@然澤風拓的答案并沒有得到白小蝶的認可。“抱歉,我只知道這些了?!彼幕ǖ膩須v么?除了澤風拓剛說的,自然還有在沉滄,有來自祖洲各國的成員,其中也有南潯國的人,南潯國國姓為風,風縹緲為沉滄五首之一,沉滄在云淵郡遍植霜棠,所以霜棠香的產地便是云淵,這筆產業(yè)也出自沉滄,所以世樂的高層們才會拒絕用這種香味。但是,這些澤風拓不能說,說了等于直接告訴白夫人和白小蝶,他是沉滄的人。白小蝶悻悻地嘟嘴,她說:“你剛提到了顧允執(zhí),那你知道那首歌么?”“歌?”“‘白水之岸,故人與誰?草木衰零,不見君歸。三問船夫,故人可回?’這首歌?”這是一首古曲,白小蝶只記得詞,不記得調,所以她是念出來的。這首歌澤風拓聽過,但是記得不太清楚:“聽過罷,但不知道這說的是什么?!?/br>“顧斂在中記載,這首歌是白澤國滅之時澤國的柔迦公主在白水之岸遍植霜棠花的地方唱給顧允執(zhí)聽的,后來柔迦公主嫁給了青龍王,哦,就是蒼玡的老祖宗?!卑仔〉聺娠L拓聽不懂,繼續(xù)解釋,“霜棠花從此代表女子對愛人的思念綿綿不絕,至死不渝?!?/br>澤風拓終于是懂了白小蝶在說什么,白小蝶是在說霜棠花的花語,這也是小女孩的心思,在向外人炫耀自己對帝國少帥的感情。霜棠花,澤風拓下意識地摸了下腰間藏著的那柄匕首,上面就鐫刻這一朵霜棠花。第67章重逢澤風拓對滄落的街道還是頗為熟悉,提前五分鐘抵達了夢都婚紗店。云柏舟已經到了,他今天沒帶任何人?;榧喌暝缭缜鍒觯丝淘瓢刂鄞┲簧砩钏{色的軍服,捏著銀質的咖啡匙,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杯中的咖啡。三個多月沒見,云柏舟的眼角銳利了些,他仍保留著一貫的溫文爾雅,但也添了不少陰鷙的氣息。再見到云柏舟,澤風拓眉梢不經一蹙,或許如今見到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云柏舟。澤風拓不經意的動作落在了白小蝶眼中,白小蝶見澤風拓目光緊緊地定在坐在落地窗前的未婚夫身上,白小蝶眼中疑惑一閃而過,旋即又笑盈盈地挽起了母親的手。“小澤和小林也一起進來吧,車庫里多無聊?!卑仔〉哌M婚紗店的時候把澤風拓和小林也叫上了。小林一聽喜上眉梢,連忙應聲跟了過去。澤風拓原本打算避開云柏舟,畢竟他可不敢保證云柏舟能不能認出他來,然而白小蝶卻讓他一起去,他又是第一天應聘,如果這位未來的主人不滿意,墨雋和澤敬之給他安排的這條路恐怕要被他自己給堵上了。澤風拓心里哀聲嘆氣,臉上帶著笑說了個“好”硬著頭皮走進了婚紗店。白夫人已經帶著白小蝶來到了云柏舟身邊,云柏舟從沙發(fā)上起身,他的臉上仍帶著溫和的笑容,只是若不細加觀察,是抓不住他眼角那抹銳利而冰冷的視線。“白夫人、白小姐請坐?!痹瓢刂郾虮蛴卸Y地邀白夫人和白小蝶入座,白小蝶愣了下,看云柏舟伸手邀她入座的方向是云柏舟對面的那個沙發(fā),而不是他身邊的座位,白小蝶臉上顯出些許失望與彷徨,白夫人立刻感覺到女兒心中的委屈,她雖對帝國少帥的行為不滿,但亦不好當眾發(fā)作。白夫人溫聲笑了笑,用眼神示意白小蝶坐在云柏舟那方。白小蝶羞怯地走向云柏舟,云柏舟只得往旁邊挪了下位置,三人這才坐下。澤風拓和小林離著三人很遠,但那方情狀全部落在了兩人眼中。澤風拓一眼就看出了小林喜歡白小蝶,剛才那一幕小林看得清楚明白,小林冷冷地哼了一聲,替白小蝶打抱不平:“這位帝國少帥表面看上去溫文爾雅對誰都彬彬有禮,可是我卻感覺他不過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對誰都冷淡,跟小姐結婚也不過是看上了白家的家勢而已?!?/br>澤風拓默默地摸了下鼻梁,坐在陽光下的帝國少帥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和煦,只是鏡片后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卻愈發(fā)冰冷。確如小林所說,云柏舟只是外表看上去溫和,內心……內心就連澤風拓都無法揣測到底有多冰冷。他可以對撫養(yǎng)了他十七年的云老夫人于最高法庭上親手扼去其臂膀,可以對照顧了他多年的齊曼說棄就棄,對墨雋說利用就利用,現在的云柏舟隱隱有劍指帝國最高統帥云清旬的意思。但澤風拓絕對不會認為云柏舟是一個一心想要登上帝國統帥之位的人,他似乎是想摧毀什么,卻不是摧毀一件實物。摧毀?政權么?!想到這里,澤風拓怵然一驚,連小林叫他都未反應過來。“小澤?喂!小澤!”原本小林是叫澤風拓小風,自從白小蝶叫澤風拓小澤后他就跟著白小蝶叫澤風拓小澤。“啊?怎么了?”澤風拓緩過神,見小林正指了指已經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的白小蝶和云柏舟,“我們讓一讓吧。”“哦?!睗娠L拓被小林帶著往沒有擺放物件的收銀臺那邊走去,收銀臺的員工知道他們是白家的傭人,忙讓服務員給澤風拓和小林搬了個凳子。澤風拓笑著道謝接過椅子,澤風拓剛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