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手術(shù),在半年前我終于找到了合適的心臟源……”于洋縮著肩膀,因為兢懼瞪大了眼睛,牙齒上下打著顫,“我不知道,你別跟我說了?!边@么說著,企圖從縫隙之間鉆出去,“我回家了……你讓開……”“你都知道了,洋哥,鄭邵峰他死了,世界上已經(jīng)沒這個人了他的……”“不!你他媽的別胡說八道,鄭邵峰他在法國,半年前我還收到了他的……”“他騙你的,你知道,我沒騙你。洋哥,”顧以輝脫掉了外套,又粗暴的撕開了襯衫,露出男人的胸膛,上面盤艮著一條駭人的深紅色傷疤,那是血紅血紅的事實。“洋哥,”顧以輝又近了半步,把于洋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面,“這呢,鄭邵峰的心臟他在這呢?!?/br>冰涼的指尖碰到突兀的傷疤被燙的一縮,于洋試圖把手從顧以輝手里掙脫出來,幾次也沒成功,僵著身子仰著臉,眼睛卻垂著看著那條疤,鼻翼一下一下的煽動,睫毛抖了抖,蒼白著臉問,“顧以輝,你,小子是逗,我的吧?!?/br>兩個人對峙著,誰也不說話。顧以輝眼神柔下來,抬手摸了摸于洋消瘦的面頰,“洋哥,這么久留下你一個人,對不起?!?/br>于洋身體一顫,空著眼睛抬起頭,“這話,是誰對我說的?”“心臟說的?!?/br>————洋哥,要留下你一個人,真的,對不起。還沒聽過你說愛我,就這么死了,想想還真是不甘心。父母終于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可惜的是,是在我檢查出惡性腦瘤之后。他們說我高興就行,讓我好好接受治療,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以后我不在,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洋哥你這么摳門,一定不舍得自己買手機,以前那破手機都快不能用了,我從醫(yī)院回來就給你買了一個新的,萬一我真的不在了,你也有手機用啊笨蛋。那天在醫(yī)院檢查,我要開始接受化療了。不想在你面前掉光頭發(fā),不想讓你看見我那個樣子,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如果我運氣好,一年之后,我能再回來,回到你身邊,我們就出國結(jié)婚。如果……我死在外面,你就忘了我,當我自己一個人在法國好了。洋哥,總是你什么都不說,但是我都知道,我因為頭疼經(jīng)常跟你發(fā)脾氣,你總是低著頭不說話,對不起洋哥。你說啊,我耳朵薄命薄,可能是真的,我可能的確沒和洋哥在一起一輩子的福分,不能照顧你。你還說,我耳朵軟,耙耳朵,呵呵,是呀,我的確怕你,我怕不能和你一起,我怕你難過,我不在了,我怕你經(jīng)歷一切不好的事情。還有,洋哥,對不起,我一次也沒對你說過,我愛你。你以前裝作不在乎,我沒說過,現(xiàn)在,我更不敢說了。這次走,我可能真的回不來了,大夫的意思是希望不大,我連遺囑都寫好了,有一次還不小心聽到了表哥打來電話問我和他投資的股份我死后怎么分配。我也知道,我時日無多了。我每天每天夜里,我總是在想,我死之后,會有個什么的人迷戀上我的洋哥,代替我照顧洋哥呢,要對洋哥好,給洋哥做飯,洗衣服。希望你能忘了我,好好生活。但是又想到,洋哥有一天不會再愛我了,要屬于別人了,總覺得,自己一定會不甘心的從棺材里爬出來呢,呵呵。記得那時候我怕你復(fù)讀不在我身邊,慫恿你來到北京讀了???,現(xiàn)在想著真是后悔的想死,我以為我可以養(yǎng)你呢,可以給你養(yǎng)老呢洋哥。要離開你了,可我舍不得,我總是很貪婪,我希望我能把你為我做每一件事的樣子深深的記下來,等我死了,得到我心臟的那個人他一定會記得你。因為,你在我心里。☆、第貳拾壹章于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顧以輝的包圍之中逃出來的,從飯店包間里沖出來進入陽光里,跌跌撞撞,一切都白花花亮的刺眼。于洋瘋了一樣向前跑,所有的念頭都在一瞬間擠進大腦。這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騙人的吧。鄭邵峰從來自私,他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呢……景物飛一樣的向后掠去,于洋模糊著眼睛認準了一個方向跑。就像是從地獄通向人間的大門即將關(guān)閉,而自己遠在十萬八千里,于洋一路奔跑的絕望又瘋狂,壓路機一樣,不要命的橫沖直撞。沖進一個小區(qū),直到在一扇單薄的土黃色門前停下。于洋劇烈的喘了口氣,試探的抬起手,“當當當!”敲門聲音短暫又急促,就像是于洋此刻的心跳。“哪位?”里面的女人的聲音由遠離進,外面沒人回答,又問了一句,“請問,您是哪位?”于洋支著門框,呼呼喘著,每一口氣都夾雜著玻璃碴子,吸進肺里撕喇的疼。于洋干澀的開口,“于……洋,我是于洋?!?/br>里面瞬間安靜了,所有的氣息戛然而止。于洋喘息著等著。門慢慢的打來,屋子里靜默的站著一對兒中年夫婦。于洋一只手扶著門框,一手支著膝蓋,紅著眼珠子,面目猙獰,仰著消瘦的臉,面上全是祈求,就像是負了重傷瀕死的困獸,□□開口求助,“叔,阿姨,我今兒來沒別的意思,我跟……鄭邵峰,已經(jīng)斷了,我們都半年多沒見了都。也沒聯(lián)系……但是最近外面有人傳,說鄭邵峰,說他……說他……”于洋喘了口氣,生生咽下哭腔,抖著聲音說,“說他最近不太好,說他……我……我……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鄭父靜靜地看了于洋一會,轉(zhuǎn)身進了屋子,走到椅子前,扶著扶手,緩緩坐下了,神色筋疲力竭。鄭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露出鬢角一絲銀發(fā),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指似乎能泄露什么,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于洋緊張的開始語不成句,說出每個字幾乎都要咬到自己舌頭,“我不是……我就是,您二位別誤會,有點擔心他……我……他最近回國么……我……我不是想見他,我不見他。我……我能不能,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不不不,我不打電話……讓,我聽到他音就行……您二老拿您手機打,打開外放,我聽一聲他的聲音就行,我不出聲我不出聲,他不知道我,我不出音,聽到他聲音我就走,我再也不回來了,我走……我……”“于洋,”鄭父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于洋的胡言亂語,“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也不瞞你了?!蹦腥诉煅势饋恚吧鄯逅?/br>“叔!”于洋近了幾步,搶了一句,生怕他說出自己懼怕的事情,眼珠子紅的像是能哭出血來,“我就聽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