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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承你吉言了?!睖厣锌吞羝鹨荒ㄗI諷的笑容,拿過那份檔案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路過松幸然的時候一把把那份檔案扔到了他懷里。松幸然被檔案的邊角不輕不重的磕了一下,然而男人下一句話卻讓他如遭重擊。“這個藝人原名好像叫什么孟秋水,你說巧不巧?”如果問起來松幸然手下的藝人,那么大概所有人都會提起秦炐的名字。而只有小部分人在說完秦炐后會掃帶上一個韓家文。但是沒有人會提起甚至是很少知道松幸然帶的第一個藝人——孟秋水。哪怕是在尚海內(nèi)部,這個名字對于他們王牌經(jīng)紀人來說也是個禁忌一般的存在。孟秋水是尚海娛樂剛起步時第一批進來的藝人,那個時候松幸然還只是一個剛畢業(yè)被沈振海扔到公司實習的愣頭青。兩個人剛好就這么撞上了,經(jīng)紀人和藝人的關系持續(xù)了好幾年,直到孟秋水突然解除關系跳槽到了振國娛樂。說起來這么多年過去了,松幸然都快忘記了那個人在振國娛樂了。然而有個聲音卻在他心底叫喧著:你在騙誰啊。松幸然都快懷疑溫尚客是不是故意的了,但是介于這個藝人其實是馬守業(yè)塞給他的,那么故意的應該是馬守業(yè)。但是看見面前的女人看見他時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恐表情,還是堅定的分了點怨氣在自己偶像身上。孟秋水早就不是十多年前松幸然第一次見著時的那個綁著一個丸子頭的青澀少女了,歲月把她溫潤的更加嫵媚動人,有些痕跡已經(jīng)在她臉上徹底找不到蹤影。今天的她明顯特意打扮過,挑染的栗色波浪卷垂在臉側(cè),緊身的一字裙配上黑色打底褲,外套明黃的短款大衣,即使是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也把每一個惑人的線條展現(xiàn)無遺。臉上應是畫了淡妝的,靠近的時候淡淡的香水味便縈繞了過來。這樣的女人驚艷優(yōu)雅,懂得分寸,既能滿足男人們對高檔品的追求,又不會端著自己讓人碰一鼻子灰。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會利用自己的資本。但溫尚客看著她只是冷笑,絲毫不在意對方的熱切眼神和伸過來的手,側(cè)了下身子把身后的松幸然暴露了出來。“雖然你的工作由我安排,不過這一個月你的工作細節(jié)由他負責?!?/br>然后那個完美得體的甜美笑容便裂了一個口子,雖然只有一瞬,但其中的驚恐甚至還帶了些排斥的情感已經(jīng)暴露了出來。松幸然此時此刻只想苦笑。沈振海一直覺得經(jīng)過那些事之后他對孟秋水避恐不及,可誰說對方不是這樣呢。“你們認識?”溫尚客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顯然孟秋水只知道他們公司的金牌經(jīng)紀人能讓所有跟了他的藝人火起來,卻不知道溫尚客喜歡耍人的劣根性,立馬開口道:“我們不認識。”看著松幸然的眼神暗示意味十足。而被暗示的人只是輕輕在心里嘆了口氣。別看這丫頭這么多年看似變聰明了,可就她那在十幾線之外被人逗著玩的經(jīng)驗,怎么懂得真正的高層水有多深。果然,溫尚客臉上洋溢出了一種隱蔽的但確實存在的看戲一般的戲謔神情,轉(zhuǎn)頭對松幸然道:“是嗎?”現(xiàn)在無論答是不是都會被怨恨吧?所以松幸然只是撇過頭沖死死盯著這邊的女人道:“我是溫先生的助理,從今之后也是你的助理。實話說,今天是我第一次到振國,我會盡快熟悉這里的工作流程。還請孟小姐多多關照?!彼麤]有帶上自己名字的自我介紹明顯就是混淆視聽轉(zhuǎn)移話題。可是孟秋水不上道啊,以為他是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暗示,立馬道:“哪里的話,關照談不上。這位先生如何稱呼???”松幸然覺得溫尚客嘴角嘲諷的笑意更深了。“好了,既然你們以前認識也合作過我就不說那么多了。”男人像是終于玩夠了,揮了揮手打破了這自以為心照不宣的可笑一幕:“松幸然,你跟我過來拿日程安排?!?/br>孟秋水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看上去就如同一個被人戲耍的小丑。而她眼中那種陰郁的情緒松幸然很早之前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都怪你。“你的身邊小孩兒可真不少啊?!?/br>溫尚客的突然出聲把松幸然嚇了一跳,手上的紙張被捏出了幾道折痕。他雖然隱約知道對方說的什么意思,但也并不想接話。于是溫尚客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小孩兒嘛,就是喜歡不聽話惹些麻煩事。一開始告誡他的時候不聽,受挫了又跑過來埋怨你為什么沒阻止他?!?/br>“可是自己的孩子,再麻煩總不能輕易丟掉吧?!彼尚胰唤K于開口:“而且年少無知,總是應該有些被原諒的機會的。”“是啊,他們有被原諒的機會。可是我們一旦稍有差錯,就會被他們丟掉?!?/br>松幸然隔著一張辦公桌遙遙的看著說這話的男人,想要在他臉上找出什么不那么寡淡的表情,他失敗了??墒撬?,能對他說出這種話的人,就肯定不是像他表面上這么冷漠無情的。因為無情的人是不可能連傷人都傷的這么切中要害的。于是他笑了起來,像在面對一個有過相同經(jīng)歷的同路人一樣開口道:“都過去了?!币膊恢朗窃诎参空l。最好都過去了。松幸然拿著日程安排去見孟秋水的時候,被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你的那些齷齪事最好不要扯到我身上!”女人紅著眼看著他,就像在看自己的仇人,下一秒就嘶吼了起來:“你知道我為了這一個月費了多少力氣嗎?!你知道我為了讓溫尚客當我的經(jīng)紀人付出了什么嗎?!如果他看好我和我續(xù)約,我以后的星途就不用愁了。又是你,又是你,松幸然你為什么就不能從我的人生里滾得遠遠的?!”我也想知道啊。這些話和十多年前的嘶吼聲重疊在一起,讓人絕望的意識到時間并不能消淡所有??墒撬尚胰灰呀?jīng)不是以前那個因為這些話會一蹶不振的青年了,今天的他只會安靜的把安排表放在桌子上,淡然開口道:“如果你不想這一個月連溫尚客的面都見不到,就安靜點。”他來這里是為了保護自己重要的人的,而不是為了陳年舊賬來看這個女人發(fā)瘋的。第16章第16章孟秋水是個歌手,雖然已經(jīng)有幾年沒有發(fā)個人專輯了,但是有一些活動還是會請她去唱歌。很多十幾線的小明星便是這樣,因為不火漸漸淡出公眾視野,但畢竟還是明星,很多請不起太大卡位的商人便會為了這起碼的兩個字來請他們。這幾天松幸然因為初到振國碰了不少的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為難他,原本很小的事總是會被周圍的人故意找刺。再加上孟秋水的冷嘲熱諷故意不配合,真的到了她要出通告的這天松幸然反而已經(jīng)身心俱疲了。但是很多注意事項以及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