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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悅恨恨的用牙齒磨著手里的酒杯,眼睛斜斜的瞪著對面酒樓里那一隊郎有才女有貌惹人羨的男女。“好小子,又換了個女人,笑的那么溫柔干什么?!你很開心是吧?!還給她倒茶,她是沒有手還是手?jǐn)嗔??!我說你怎么長這么大從來不近女色呢,原來是想來把大的是吧?還有那個女人,你臉紅什么?!啊??!平地上你也能摔跤!那個姓溫的什么時候手腳這么快了?!還不從他懷里起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矜持啊啊啊?。 ?/br>鐘悅咬著酒杯泄憤的不亦樂乎,殊不知對面的花慕的臉色越來越沉凝,最后終于一個起身站起來,他身下的椅子因為身體的動作向后滑去,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尖銳難聽的聲音,鐘悅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身體向后仰,抬頭不解的望著對面臉色黑沉的花慕,“怎么了?”“我不想再陪著你胡鬧了?!被降穆曇舻臎]有一絲起伏,好像終于把想說的話說出來,花慕的表情也漸漸恢復(fù)正常的冷淡模樣。鐘悅疑惑的歪頭,眼睛的余光瞄到那對男女已經(jīng)離開,表情變得有些焦急。“你知道自己看著你口中所謂的好兄弟的眼神是什么樣的么?”花慕冷冷的看著他,手指直直指著樓下的溫似玉,居高臨下,眼神犀利,他的話他的眼神都讓鐘悅感到不安,他覺得自己快要被看穿了,他忽的起身,背對著花慕迅速向雅間的門口走去,“我們快回去罷!”花慕看著鐘悅驚慌的背影,冷笑道,“你怕了所以要逃嗎?”鐘悅的手已經(jīng)扶在門的把手上,他依然背對著花慕,頭深深地埋著,“別說了。。?!?/br>他說,聲音有點(diǎn)發(fā)顫“為什么不能說?你知道你看著溫似玉的眼神是什么嗎?你不知道吧,你剛剛看著他的眼神就像一個妒夫,占有欲,氣憤,欲望,傷心,嫉妒,哈,我從來不知道對待一個兄弟會有這么多感情。你真可悲,你對那么多人都毫無顧忌的說了喜歡,可是你偏偏不能對真正喜歡的人說出我喜歡你。”花慕的聲音溫柔而殘忍,憐憫般的語調(diào)讓鐘悅渾身發(fā)冷。“別說了。。。”鐘悅聲音顫抖,透著股哀求。花慕有點(diǎn)不忍心,逼著一個一直逃避的人突然面對自己一直刻意忽略的事實的確有點(diǎn)殘忍,但他必須這么做。“我偏偏要說,溫似玉,他會找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平穩(wěn)幸福的過一輩子,而你,就會抱著這對兄弟的齷齪思想看著他和別人幸福,他現(xiàn)在寵著你,可他有一天會把這對你的疼寵全給了另外一個人,甚至更寵她!他。。?!?/br>“所以說!你別說了!”鐘悅突然嘶吼著打斷花慕的話,轉(zhuǎn)身雙眼發(fā)紅的狠狠瞪著他,即便在這樣箭弩拔張的氣氛里,花慕也依然表情冷清,仿佛他只是一個旁觀者,訴說著一件與他無關(guān)的事。花慕走到鐘悅的身邊,定定的望著他的眼睛,仿佛要望進(jìn)他的心里,他突然笑了起來,從未有過的溫柔,“我喜歡你。”他注意到鐘悅的瞳孔倏地放大,然后表情從憤怒漸漸轉(zhuǎn)為失措,仿佛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對這突然而來的告白。“我喜歡你”他又說了一遍,勾起嘴角有些惡意的笑起來,“這不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么?現(xiàn)在你贏了,你不開心么?所以是選擇那個正在相親的男人還是選擇喜歡你的我,你不是小孩子了,相信你知道該怎么選擇,對不對?”鐘悅向后退了幾步,背撞上木門,硌的他有點(diǎn)疼,他迅速的打開門飛快的跑出了這間讓他心慌意亂的屋子。花慕一個人在屋子里站了許久,臉上的笑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褪去,轉(zhuǎn)而變得深沉,他知道自己騙了鐘悅,還把他騙的很慘,但是是鐘悅擅自做主來招惹了他,那么他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他很少有什么想要的,但換言之,當(dāng)無所求的人突然有了欲求,那他便會為了滿足自己的執(zhí)念而不擇手段,包括犧牲別人。所以,溫似玉,對不起了。☆、第九章已近子時,府里的下人來到溫似玉的房間告訴他,鐘少爺仍然沒回來,他去了狀元府問過了,鐘少爺今天早早便和狀元爺分開了,似乎是起了什么爭執(zhí),鐘少爺從客棧里出來的時候表情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溫似玉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下去罷?!?/br>下人行了個禮退下了,溫似玉坐回椅子上,略微想了想,便悄悄出了府,鐘悅雖然任性,但是從未這么晚還沒回來過,再加上剛才下人所說的話,讓他有點(diǎn)擔(dān)心。這個時候街上已經(jīng)少有行人,溫似玉直直的往柳葉河的方向趕過去。鐘悅從小時候開始一傷心難過有了心事就喜歡躲在柳葉河邊的橋洞里,現(xiàn)下聯(lián)系他白天的情況,估計是兩人之間出了什笑著么問題,畢竟情人之間的小爭執(zhí)是不可避免的,溫似玉苦笑著想。他能看出來花慕看鐘悅的眼神是不一樣的,他的眼神溫柔寵溺,充滿男人特有的占有欲,就和當(dāng)初自己看鐘悅的眼神是一樣的。自己是真的一點(diǎn)退路也沒有了。鐘悅雙手環(huán)膝,怔怔的望著河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靜下來,花慕的話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回蕩,字字清楚明白,讓他想裝作聽不見也難,他苦笑一聲,他現(xiàn)下甚至是有點(diǎn)恨著花慕的,就讓他一直這樣逃避現(xiàn)實不好嗎?非要逼他認(rèn)清楚干什么呢?如果一直不明白也許他就可以這樣看著似玉結(jié)婚生子,幸福安穩(wěn)的生活,自己也可以和自己一直憧憬的那個人迷迷糊糊幸福的生活了。自己也可以在似玉還未有伴侶之前再安心的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他的疼寵了。他其實知道的,不知從何時開始對溫似玉日益加劇的占有欲,日益急切的尋找自己一直所向往的那類人,他不是不明白,他只是不想明白,他害怕他的心意被發(fā)現(xiàn),就連兄弟都做不了。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了徹底失去溫似玉的痛苦。如果只是這樣自欺欺人,他們就能這樣毫無芥蒂的一起生活,他愿意就這么一直糊涂下去的。眼前突然被陰影籠罩,眼前出現(xiàn)一雙鞋,他抬頭去看,溫似玉微笑著,向他伸出一只手來,“回去罷,老爺夫人該擔(dān)心了。”鐘悅突然覺得鼻子有點(diǎn)酸,眼眶一熱,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溫似玉蹲下身來,好笑的抹去他的眼淚,“怎的和個小孩一樣,受了委屈就哭成這個樣子?!?/br>鐘悅拿起溫似玉的袖子在臉上胡亂抹了一通,瞪著亮晶晶的眼,“我傷心不行么!”溫似玉側(cè)過頭清清淺淺的望著他,眸子里映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柳葉河,一陣風(fēng)吹過,鐘悅看見溫似玉眼里的那條柳葉河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