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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轉,又從地下的暗道流出去,除了下大雨池中會長水,其余時候總保持著一個高度,不會淹沒邊上種植的奇花異草。府上的丫環(huán)們總喜歡在池邊的回廊玩耍,偶爾摘一朵花或者觀賞水中的魚。這個季節(jié)池邊的花開得正好,戚昭之領著以寧從這邊經(jīng)過,便碰到幾個小丫環(huán)在打鬧,玩的開心,也沒注意他走過來。穿著翠裙的水言,扯著同伴手里的花瓣,最是口無遮攔的嘻嘻笑道:“小秋姐,你在主子身邊伺候,你告訴我們那位小公子是什么來歷?”清秋淡淡一笑,丟掉手中的花梗,警告她:“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打聽的。”她雖在錦墨園做事,可知道的一點也不比外人多。戚昭之對此保密的很,以寧的話也是寥寥無幾。“好漂亮的人,小秋姐,找個機會,你帶他出來跟我們玩唄!”水言玩笑道。引來好些人的附和。以寧看起來好好親近的樣子,大家都很期待,哪怕和他說說話也可以的。清秋抬手正要教訓她不懂規(guī)矩,手還沒有落下去,就見水言低頭,諾諾不敢言語的樣子,還使勁給她使眼色,清秋詫異一下,回過頭,一驚,卻是戚昭之帶著以寧過來了。一群人剎那安靜下來,默默地退到一邊,給戚昭之讓出一條道。戚昭之掃她們一眼,沒說什么,拉著以寧經(jīng)過。以寧偷偷回頭好幾次,原來除了他,還有人也怕戚昭之呢!氛圍一下子被破壞,周圍仿佛還留著戚昭之帶來的危險氣息。都慶幸自己沒說太過分的話,否則不知會招來怎樣的后果。“好了,都散了!回去干活兒!”清秋是最早跟在戚昭之身邊的人,在下人里頭,說話頗有分量。大家也都聽她的,各自散了去。戚昭之帶著以寧回到錦墨閣,找了椅子靠著,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小黃雞長大了一點點,以寧一回到錦墨閣,就倒水給它喝。之前還以為戚昭之把它扔掉了,傷心了好一陣。戚昭之目光緊鎖。出海一趟,生意上的事情出現(xiàn)了不小的變動,是他沒有料到的。方才在書房又收到來信,京都的茶鋪被官府查封,結果還沒有出來,光是這一件事就鬧心。這個節(jié)骨眼,若再因為以寧惹來麻煩。他如何都應付不了。忽然覺得把他帶回來,真是一個錯誤!單說把他捉到手就浪費了不少錢。分明快要到手的鮫珠,也因為看到他絕望的樣子一時心軟的放棄,再也狠不下心。把他帶回來當寵物,原本是不錯的選擇??墒?,現(xiàn)在他根本沒那種閑心,生意上的事就夠他糟心的了。倒是應該作為寵物的以寧,反而養(yǎng)起了小雞。每天寶貝似的喂著。戚昭之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丟了又有點舍不得,留下又是個禍根。“你……”以寧很少看見戚昭之眉頭不展的樣子,臉也黑黑的,好像有很多心事讓他煩惱。戚昭之盯著他一眨不眨,深邃的黑眸盯得以寧發(fā)慌。戚昭之對他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也不會打他,吃飯的時候偶爾還會給他挑好吃的菜,這些情況下以寧還是感謝他的。可是心底積累的對戚昭之黑暗一面的恐懼還是會偶爾冒出來,以寧放下手上的小雞,大著膽子走到戚昭之身邊。戚昭之靜坐著看他要干什么,卻見以寧站在他面前,用手摸摸他的頭,彎下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涼涼的柔軟的觸感。戚昭之震驚不小,抑郁的情緒一掃而空,對他的舉動逗的差點笑出聲來,然而,以寧又把他的頭按到自己不算寬厚的胸膛,摟著他的脖子,輕輕地安撫了他兩下才放開。“什么意思?”戚昭之眼底帶上了淡淡的笑意。真的很好笑!在安慰他嗎?以寧不好意思的說:“以前我不高興的時候,mama就是這么做的。”果然!戚昭之笑了一下,以寧的心思比他想的還敏銳,已經(jīng)學會察言觀色了。還會安慰人,雖然方法笨拙了一點,效果卻不錯。戚昭之烏云頓開,把以寧拉過來,抱在手里親了親。以寧見戚昭之親他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著,心情似乎好了一點,便沒有反抗,任他親了幾下。以寧身上還留著早上沐浴過后的淡淡清香,戚昭之在他優(yōu)雅滑膩的脖子上蹭蹭,齒間含了一點點皮rou,咬了下去,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才滿足的放開他。以寧脖子處敏感的厲害,戚昭之的呼吸打在那里癢癢的,導致他不斷地扭脖子,直到戚昭之離開才用手稍稍的了幾下,緩解被咬處癢癢的感覺。“以寧以后就待在我身邊好嗎?”戚昭之讓他坐到自己身上。以寧立馬就說:“不行。”他還有家,他的母親在海底等著他回去。“我不放你走呢。”戚昭之眸光沉了沉,說,“你想回家,你知道怎么回去?”以寧沉默,很小很小的聲音嘟囔:“總會有辦法的?!?/br>戚昭之哼了一聲不予置否。“那個……”以寧想喊他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還不知他叫什么,便省略道:“你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既然不打算從他身上獲得鮫珠,為什么不放他回去?哼!誰知道呢!戚昭之在心里腹誹自己。嘴上道:“因為以寧是個很稀奇的寶貝?!?/br>以寧被他夸的有些窘,搭在戚昭之肩膀上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里好。干脆從他身上下來,紅著臉走開。☆、第十七章“戚老板,戚老板?”苗喻喊了幾聲,對面的人也沒有反應。那么他之前的話都白說了嗎?苗喻很生氣,隱忍著沒敢發(fā)作。畢竟,他們有正經(jīng)事在談,生氣的話只會影響他們之間的生意。戚昭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聽到苗喻陡然升高的音調才回過神,最近在外人面前失態(tài)的次數(shù)太多了,不可否認是因為家里那只寵物的原因。下意識的搓了一下指尖,以寧身上滑膩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手間。可是怠慢別人總歸不太禮貌,戚昭之漫不經(jīng)心的端著茶水,啜了一口茶,對苗喻道:“這可是今年的新茶?”“正是,三月份摘下的第一批茶。您覺得怎么樣?”苗喻見他搭話,也心里的火氣也降下來。“不錯!”戚昭之給了一個很中肯的答案,杯中的茶水色澤清淺,滋味鮮活,嫩綠的加工后的小芽沉在杯底,活像幾條小魚。這樣的茶葉顯然經(jīng)過了精細的加工才送到他面前的。雖然他之前一直在走神,但苗喻找他的目的,他是一清二楚的。“不過,眼下的情況您也清楚?!逼菡阎父鼓﹃?,“您手上的這些茶葉,我要不了那么多?!?/br>京城的大茶鋪被封,掌柜的還在牢里待審,不知會是什么結果。他出銀子收了苗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