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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門外,里面沒有半點聲音,莫非出去了不成?宋懿把扇子插到腰后,空出手象征性的敲了兩下門,自個兒推門進(jìn)去了。看到兩人好端端的在房里,一個還在睡覺,詫異道:“他還沒醒呢?”從明月樓回來,以寧就是睡著的,到現(xiàn)在還沒醒,是不是睡得有點過頭了?宋懿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只當(dāng)以寧一直沒醒來過。戚昭之懶得與他解釋,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宋懿把茶杯放下,挑了一張椅子,看以寧的睡姿,開始搖著扇子評論道:“魚都是這樣趴著睡的嗎?好奇怪的姿勢?!?/br>打從知道以寧是人魚后,宋懿時常喜歡用‘魚’字來代替‘以寧’。戚昭之淡淡看他一眼,不予置否。宋懿典型的吃飽了撐著,來找茬。“我怎么感覺你今天有點怪異?”宋懿飲一口茶,眼睛瞟過戚昭之,落到以寧身上。戚昭之揚(yáng)了揚(yáng)眉,不可否認(rèn),勾唇道:“確實心情不錯?!?/br>“事情有眉目了?”宋懿摸著下巴胡亂猜測。“有一點?!逼菡阎烈鞯?。那天出府去打聽了一下。從前合作的店鋪,不在找他的船隊運(yùn)輸貨物,只因為對方的價錢出的更低。而且,不知從哪里傳出的風(fēng)聲,說是他的船隊經(jīng)常在漠河遇襲。雖然真的有過被劫的事件,也都是最近出現(xiàn)的。也屬阡陌城這一段發(fā)生的最為頻繁。阡陌城這一段水路高山連綿,船只在峽谷間穿過,彎道又多,水流甚急。有時候拐過一個山頭,赫然看見攔截者,一點防備也沒有。饒是彭志遠(yuǎn)那樣的老手也吃過這樣的虧。阡陌城只有一個碼頭小鎮(zhèn),所有的船只都停在那處,地方小,會在那里??康拇徊欢?。除了客舟游船,專門運(yùn)輸貨物的船只,曾經(jīng)除了彭志遠(yuǎn)所帶的船隊,似乎沒有別的了。眼下突然冒出這么多事,不難想象,有人從中作梗。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只要親自去碼頭小鎮(zhèn)看上一回就知道了。戚昭之本是打算今日就前往,不過,鑒于昨晚的意外,這個行程就取消了。等以寧恢復(fù)過來,再去也不遲。宋懿聽戚昭之講完,想起一件事情,忽然道:“聽說下月朝廷官員巡查到臨安,柳敬泉脫不開身,估計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心思追究你們的事?!?/br>戚昭之挑眉,顯得有些意外。不過,是這樣的話最好,等他解決了阡陌的事,再做其他打算。榻上的人翻了一個身,仰面躺平,眼皮動了動,睜開眼睛,怔怔的望著頭頂,肚子咕咕地叫了好幾聲。一邊聊天的兩人聽到這個訊息,同時看過來。宋懿玩心大起,走過去彎腰看著躺平的以寧,打趣道:“喲,這么快就醒了?!蹦檬执了亩亲印?/br>以寧剛醒,還未緩過神,等宋懿戳完了,才慢半拍的捂住肚子,瞪著宋懿。宋懿也在這時才看到以寧衣襟半敞下的各色痕跡,瞬間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著那些道:“這,這是怎么一回事?!”瞪圓了眼。以寧低頭看了一下,相比宋懿的大驚小怪,他淡定的拉好衣服,然后坐起來,忽略掉眼前的宋懿,把目光投向戚昭之,道:“餓?!?/br>戚昭之走過來,宋懿表情忽然變得極為猥瑣,擠眉弄眼的望著戚昭之,“感覺怎么樣?第一次吧?我也好想試一試?!闭f最后一句話時,兩眼放光的盯著以寧。還伸出狼爪想在以寧臉上揩一把油,卻被戚昭之適時的擋住。以寧被宋懿盯得發(fā)毛,牙齒打了個顫,垂下頭去。“無趣啊~~”宋懿情緒激動的哀嚎一聲,臨走前,還不忘帶走他擱在桌上的那杯冷了的茶和扇子。以寧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目送宋懿離開,半晌才歪頭對戚昭之說:“我餓了?!?/br>“走吧?!?/br>戚昭之帶他去廚房找了些吃的,填飽肚子之后,以寧還用小碟裝了幾個點心,其中還有一個小巧的rou包子,端著走在路上。另一只手被戚昭之拉著,走到一個歇息的涼亭,兩人坐下,消遣時間。涼亭被假山包圍,綠色的藤蔓纏繞在假石上,有的還順著地面生長,攀到了涼亭,沿著柱子往上爬,生機(jī)勃勃。氣氛有點微妙。以寧埋頭一言不發(fā)的啃糕點,戚昭之一時也找不出話說,只好看著他吃。以寧低著頭也能感受到戚昭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想起戚昭之說喜歡他的話,耳根霎時發(fā)起熱來。發(fā)現(xiàn)以寧的變化,戚昭之不厚道的輕笑了一下。以寧吃東西的動作落到他眼里,越發(fā)覺得可愛。注意到他嘴邊留下的碎屑,戚昭之替他抹去,說道:“吶,粘到了?!?/br>以寧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喊了他的名字:“戚昭之。”“嗯?”應(yīng)了一聲,看他有何話說。以寧猶豫著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睡了一覺起來,他有點懷疑之前的都不真實。很難想象戚昭之會說喜歡他。“自然?!逼菡阎溃罢l愿意和討厭的人睡覺?”“可是以前睡覺的時候,也沒有做那種事情。”還在糾結(jié)那個呢。戚昭之耐心有限,索性說道:“要不我們再做一次?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討厭你?!?/br>以寧差點打翻手里的小碟,連連搖頭。看他這個害怕的反應(yīng),戚昭之不爽的皺眉,自己都貼上去了,他還不情愿。遂低頭,湊上前去。以寧看著放大在眼前的面孔,不解的眨眼,然后,嘴角就被封住。戚昭之的唇貼上來,果子凍一樣軟軟的,和昨天晚上戚昭之強(qiáng)行咬他的感覺不一樣,以寧下意識的舔了一下。戚昭之趁勢噙住,等以寧反應(yīng)過來時,躲都躲不贏,只能任戚昭之長驅(qū)直入。吻完了,戚昭之問:“討厭嗎?”以寧尚且處于混沌狀態(tài),暈乎乎的搖頭。“原來你們在這里,害我好找!”宋懿的大嗓門插過來,他正準(zhǔn)備出府尋樂子,就收到一封來自臨安的信件,拆開一看,才知道是給戚昭之的,趕著送過去,卻不見一個人影,找了一圈才涼亭碰到。揚(yáng)起手里的信,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扔給戚昭之:“看看,有你煩的了。”戚昭之打開,粗略的看了一遍,神色漸漸凝重起來。信上說彭志遠(yuǎn)受了傷,好巧不巧,正在阡陌城外的碼頭小鎮(zhèn)養(yǎng)傷。帶領(lǐng)的幾艘船只則停在那處,也受了不小損傷,正在補(bǔ)修。至于船上的東西,除了自家的一批茶葉,還捎帶了其他商家的一些東西,按照條約,需如數(shù)賠償。“如何?”宋懿笑瞇著眼看他。戚昭之不與他玩笑,正經(jīng)道:“勢必要去一趟小鎮(zhèn)的?!?/br>宋懿長嘆一聲,感慨道:“說來這件事情我們阡陌的官員也有責(zé)任,只是為何都沒有動靜就難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