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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終于低下頭說:“我們做吧,哥哥?!?/br>“別鬧?!币τ┞勓跃土⒓磫问止醋∩垅x的腰,想將他掀翻回床上。可邵鈞當然不是一個輕易會就范的乖寶寶,他撅著犟著就是不肯躺回,一來一去,衣料摩擦,肢體碰撞,上面的人是累得氣喘吁吁,下面的人也硬得氣喘吁吁,一時之間兩人無聲的扭打已經(jīng)悄然有些變了味道。姚英彥摟著邵鈞的腰,隔著黑暗凝視著自己上方的邵鈞,仿若嘆息般說:“鈞鈞,你會后悔的?!?/br>邵鈞這時候心里本也在就后悔吵個不停,早已經(jīng)煩躁無比。姚英彥這句話非但沒有任何勸阻的意味,反而消磨了邵鈞最后一分猶豫。邵鈞俯**,不由分說地吻上姚英彥的嘴唇,一吻結束,他喘息著略帶挑釁地說:“哥哥,你是不是不行?”隨后姚英彥自然努力讓邵鈞體會這個行不行的答案。大概是昨日的襲擊與晚飯的缺失,邵鈞還未深刻明白那個行不行的問題答案前,就累暈了過去。半夢半醒間,他再一次見到了那個頭纏繃帶的詭異怪物。只是這一次他們并不在那間光線昏暗的臥室里,而是在日頭正好的白日,一條邵鈞沒有絲毫印象的山間小路上。在這條路上,它并沒有再給邵鈞什么提示,也沒有那些小偶人像洪水用來。邵鈞只覺得自己如同陷入夢境,意識有些飄忽,身體渾渾噩噩地跟著前面的那個繃帶怪物走著。雖然身在何處,要去做什么,邵鈞都一概不知,可他卻覺得有種將要解放的輕松感。他就這么走著走著,兩側的茂密的草叢中,隱隱約約有些石碑出現(xiàn),邵鈞想要去看,心中卻覺得緊迫無比,直催著他快向前走。于是他顧不上停下腳步仔細一觀,甚至也顧不上轉過頭看一眼是石碑上到底寫著什么。路越來越難走,邵鈞屢屢覺得自己要摔倒了,可身體卻依然支持他走了下去。然而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條路的盡頭有些不對勁——那里沒有路,只有一道斷崖連接著虛空。他本能的求生欲告訴自己應該回頭,可不知為何心里卻極其不愿意,如同被某種力量所迷惑,不斷重復著:回頭就會后悔的。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身后多了一個腳步聲。那個腳步聲不僅又快又急,更似乎因著雙腳用力敲打地面,聲音沉重且響亮。腳步聲越來越近。前面領著邵鈞的那個繃帶桂怪物也越走越快,眼前的斷崖越來越近。邵鈞覺得自己應該覺得詫異,應該反抗,而不是順從地跟著這個繃帶怪物,傻乎乎地接近危險的斷崖邊。可他雖這么想著,身體卻如同被設置好了程序,只記得不能被后面的人追上,腳步漸漸加快,迫切地沖著斷崖趕去。“鈞鈞!”身后哥哥熟悉的聲音傳來。他聲嘶力竭地喊道:“鈞鈞,我就不行嗎!他死了!姚英逸已經(jīng)死了!求求你,給二哥一個機會好不好,求求你,活下去,好不好!”啊,原來是這樣。邵鈞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此前心里會如此忿忿不平,還有那些不斷叫嚷的后悔,以及姚英彥的小心翼翼和他假裝是姚英逸的原因。他想他,姚英彥,姚英逸三個人之間,真是一個狗血的三角關系。姚英逸是否真的只和自己是兄弟之情他不知道。但是他對姚英逸應是超過了兄弟之情,所以才會差點激情告白。而姚英彥對于自己也是抱有相同的感情,但是自己并不喜歡他。所以姚英彥才會在自己失憶后提起姚英逸時,順水推舟裝作去世的姚英逸來接近自己。而自己大概正是因為自身對于姚英逸感情上的逃避和軟弱,所以在發(fā)覺姚英彥對自己的感情時,有種感同身受的同情與憤怒,甚至不由自主得想要幫助他完成心愿。自己真是個蠢貨……邵鈞心里苦笑道。可就這些,他并不覺得會自己會需要尋死覓活。看著就在眼前的斷崖,邵鈞覺得自己還漏了什么,而他覺得這個的關鍵應該就在領著自己的那個繃帶怪物身上。邵鈞想往前兩步拽住它,可那個繃帶怪物已經(jīng)走到了懸崖邊。它轉過身像是回頭看了一眼邵鈞身后的姚英彥,毫不猶豫地后仰跳了下去。邵鈞聽到身后姚英彥絕望的嘶吼聲:“鈞鈞?。?!”他不由一時走神,等他回過神時,雖然邵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跳下去的,但他自己也已然在半空中,正在不斷地下墜著。老實說,他不覺得恐懼,依然是一種解脫的放松感,只是心里有些難以消散的遺憾??删彤斔絹碓浇咏牡孛?,等待著自己的死亡時,卻看見有個長著與姚英彥相同面貌的人正站在在崖底,張開雙臂似乎在迎接著自己。然而隨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那個與姚英彥擁有一般相貌的人卻漸漸變化,面孔逐漸變得扭曲,最終成了那本書中插圖上所畫的,也就是之前襲擊過自己的那個帶有利爪的怪物的樣子。它伸開雙臂,似是哭泣地說道:“鈞鈞,再見。”邵鈞覺得他想起了什么,開口快速地問道:“你就是姚英逸嗎?”然而在他聽到任何回答之前,只覺得身體重重地撞在地面上,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隨后邵鈞失去了所有的意識。第五卷重復的開始第29章第二十九章重復的開始1邵鈞醒來時,姚英彥已經(jīng)離開,獨留邵鈞一個人裹著一床厚厚的被子窩在床上。邵鈞注意到被子與自己睡前的有些不同,但他只當作是昨天他和哥哥鬧得太過,弄臟了被子,并沒有多想。此時他躺在床上,腦中全是昨晚那個詭異的夢境。雖然是個夢,但是卻真實地喚起了他對于自己與姚姓雙胞胎兄弟三人之間關系的清晰認知。想到這里,邵鈞即使身體上毫無疲憊感,精神上卻覺得很累,只想再次睡去逃避自己昨天晚上干做的一系列荒唐事。可與此同時,他對于夢境中那段奇怪的經(jīng)歷十分在意,特別是對于在懸崖下伸開雙臂迎接自己的那個怪物的身份。他記不得自己究竟為何將他認作是姚英逸,但他心里卻模模糊糊覺得這個推測并沒有錯。他想起那個自己曾經(jīng)在醫(yī)院中被殺的詭異記憶,最后從電話中傳出的那句話,正是“鈞鈞,再見”這句短句。而這句短句無論是自己第一次遇到那怪物,還是此后的夢境中,它都不斷重復的。邵鈞并不覺得這會是一種巧合或者偶然。要知道在他的記憶中,當自己在產(chǎn)房門口被殺時,動手的那個人正抱著自己,手里并沒有拿著手機,手機中傳出的聲音不該屬于那個人或者說是姚英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