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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羞愧致死?!?/br>令仁忍不住淡淡一笑:“我懂?!?/br>陸容吩咐梁聞道和李南邊:“聽從令營長的指揮,去撿些干燥的枯枝爛葉,再看看附近有什么地勢高不潮濕的地方可以生火。不要離開我們100步遠,距離控制在互相喊叫可以聽到?!?/br>梁聞道、李南邊:“是!”令仁帶著他倆走出了營地,營地里坐地等死的氣氛已經一掃而光。不遠處,方長小隊在高聲喊著救命,把四周的歸鳥嚇得不敢進巣,盡站在樹上拉屎。令仁勾起唇角,問背后的梁聞道和李南邊:“陸容一直都是這樣嗎?”梁聞道:“……”李南邊調小耳機音量,在令仁背后用口型問梁聞道:“他應該不知道我也是老大的人吧?我甚至是8班的。他知道我的名字嗎?一定是你露的餡。”梁聞道用口型回道:“不清楚?!?/br>令仁頭也不回道:“現(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你們都愿意跟著他了?!?/br>¥山谷間回蕩著方長令仁的救命聲,遠遠傳出去,又遠遠傳回來,除了鳥兒的撲翅聲什么也沒有驚動,估計他們已經走得離大路已經很遠了。陸容難辦地擰了擰眉心。薄底的飛躍鞋擠得腳趾微微發(fā)痛,一整天的長途跋涉也讓他疲憊不堪。陸容定了定神,強行讓自己清醒,現(xiàn)在不是他叫苦不迭的時候,他得把這幫小伙伴平平安安帶回去。陸容把他們的背包統(tǒng)統(tǒng)打開,翻出了里頭的士力架、糖果、巧克力等高熱量零食,統(tǒng)統(tǒng)塞到令仁的包里。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得救,先把食物收集起來統(tǒng)一配比。他叫上鄧特:“走?!?/br>鄧特僅剩的右眼莫得一亮,酷酷地竄到了他身邊。陸容:“我們去打點東西?!?/br>他背著眾人,帶著鄧特,跑到林子里,掏出小刀削樹枝、做陷阱。鄧特看著他花式布置各類捕獸籠,目瞪口呆。鄧特:“你為什么,會這個?!?/br>陸容看了他一眼:“知道一點野外生存技巧對大家都有好處?!?/br>鄧特:“什么,好處。”陸容:“哪天世界毀滅:全球核爆,喪尸末日,或者外星人降臨等等,人類文明崩潰,城市荒蕪,我們吃什么用什么?”鄧特一愣,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陸容捏著小刀遞給他:“給,你來削樹枝?!?/br>陸容是個很有危機意識的人,從小就沒有安全感。他之所以那么努力賺錢就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因為在人類世界里,有錢才不至于被餓死。而他考慮的遠遠不止人類世界,他也把世界末日考慮進去了。他深知現(xiàn)有的局勢并不是一個常態(tài),建國以來和平了六十多年,沒有大的災難和本土戰(zhàn)爭,這在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放眼全世界,中東危機,歐洲綠化,中美貿易戰(zhàn),伊朗局勢緊張,朝核危機……再加上環(huán)境破壞,臭氧層空洞,基因變異,深空探測器進入宇宙深處,眼前繁花似錦的和平頃刻間就可能化為烏有。陸容在初中第二年的暑假,抄作業(yè)產業(yè)鏈最為穩(wěn)定的時刻,向上一屆校霸大哥特意請假一個月,回到鄉(xiāng)下老家,跟表哥表弟們深入山林河溪,掌握了從種地到打獵的一切技能。那時候他天天看貝爺?shù)幕囊扒笊?,還買了豪斯曼防身術和美軍野外求生指南埋頭苦學,中考都沒有那么認真。在別的同學瘋狂補課或者瘋狂談戀愛的時候,陸容學會了三十八種捕獵陷阱,懂得從小兔子到野豬的各種活物如何捕捉、馴養(yǎng)和烹飪。他甚至還通過讀書深入研究了一下人類解剖學,以及人的哪個部位最好吃。畢竟,誰都不知道末日會持續(xù)多久,在資源極度匱乏的情況下能不能等到水稻成熟的那一天……鄧特忍不住感慨:“老大,你懂得好多。”陸容:“未雨綢繆罷了。”他甚至還花了很小一筆錢,偷偷改造了一塊深山老林里的土地,連同上頭的木屋。他在里頭囤滿了純凈水和壓縮餅干,定期更換,一旦城里爆發(fā)大規(guī)模流行病,他就可以帶著方晴上山避難。那個木屋雄踞山頭,門前有兩畝地,目前處于無主狀態(tài),所在的廢棄村落完全無人看管,全村人都因為新農村建設遷下了山,給了他上下其手的空間。陸容在幾個明顯有野獸出沒行蹤的角落里布置好陷阱,帶著鄧特回去。陸容放出的兩個小隊也回來了。方長沒有任何收獲,沮喪地低著頭。方長:“我們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人來救我們。”令仁:“我倒是找了一處高地,干凈有水源,已經用枯樹枝堆出了篝火?!?/br>陸容嗯了一聲:“方班長,令營長,你們都做得很好?!?/br>大部隊開始收拾背包打算跟令仁遷徙。梁聞道和顏茍私下里跟陸容匯報道:“我們沒有找到大路,不過在四周都留下了標記。如果有人上山找我們,就可以順著標記找到這里?!?/br>陸容點點頭:“很好。繼續(xù)?!?/br>一旁的方長打開背包,發(fā)現(xiàn)帶的零食全都沒有了,大吃一驚。他把書包拎起來抖了抖,里頭什么東西都沒有抖出來,方長好絕望:“浣熊把我的零食偷走了。”剛好令仁也打開背包拿水,發(fā)現(xiàn)自己的包鼓鼓囊囊的,打開來一看全是零食。方長大怒:“你就是那只浣熊!”其他人也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包被動過了,對令仁那顯然不符合尺寸的書包怒目相視。令仁冤枉得很,他根本不知道那些零食為什么會在他這里,他剛才明明是和方長一起出門的,哪有機會作案。李南邊發(fā)話了:“令營長,你在抓捕我們的時候,真把我們的私人物品都收繳了?”令仁剛想解釋兩句,陸容道:“我同意令營長的做法。”眾人的目光一下子投向了他。陸容道:“我們不知道會在這里困多久,大家?guī)У氖澄镉卸嘤猩?。如果能搜集起來統(tǒng)一配比,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食物浪費——是不是這樣,令營長?”令仁仔細一想,抱住了書包:“沒錯。特別是方長這樣的,一旦情緒不穩(wěn)定就狂吃巧克力,這不行。要知道,糖是重要的能量來源,不能作情緒發(fā)泄之用。大家的食物我都接管了,我會保證公正公平地分配到每個人的手上。值此關鍵時刻,讓我們兩軍同舟共濟、度過這場天災?!?/br>鄧特:“好!”帶頭鼓起掌來。大家雖然都在疑惑,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演這個劇本,可都被令仁義正言辭、條理清晰的說辭而軍心一震,跟著鄧特一起鼓掌。令仁每個人分了一條士力架,又分了一杯水,先墊墊肚子,進而開拔進軍。陸容微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