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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神系初戀手冊(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原是戰(zhàn)場上一縷殘魂借著玉石成的仙身。

司遠照真誠,司遠照和軟,司遠照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司遠照確確實實……將楊奕往心上放。

楊奕死后成仙,了無前塵。楊奕死于戰(zhàn)場亦生于戰(zhàn)場,千年時光皆與天界與人間交接處的魔族廝殺不休。楊奕身邊熟識之人,不是士兵將軍,就是商人士族。

只有一個司遠照,獨獨一個司遠照,與所有人都不盡相同。他天生就帶著吸引楊奕的力量。

他待楊奕好,他將楊奕放在心上,在他身邊整顆心便會寧靜下來又極其火熱guntang。

士兵將軍同他好忠誠于他,是他為上司,他們?yōu)橄聦?,是多年軍旅,于是信任追隨。商人士族同他交往,或奉承或討好,那是利益牽扯,是金錢厲害。

那么司遠照呢?司遠照為什么只第一次見面便將他放進眼中。會夜夜坐在門前,站在窗前,等他回家。會計較好時間,放溫一杯熱水一碗熱湯,會在出門前提醒今日風大加衣落雨帶傘,會在入睡前特意道一句“好夢”再回房。

點點滴滴雖微小,樁樁件件日日復(fù)月,卻也積小成多,匯成江河。

楊奕不曉得。他十分受用,極想探究。

今夜醉得深了,楊奕跌跌撞撞跨過門檻,扶著樹干走過大路,果見昏黃燈光,清瘦人影。

司遠照托著下巴,目光虛虛的落在樹梢,似是瞧著穿過樹葉的月光,又似是對斑駁的光陰感興趣。手中的鉛筆有一下沒一下的轉(zhuǎn)著,他正在構(gòu)思素描稿。

楊奕站在樹邊,怔怔的望了片刻。今夜月色正好,淺淺的為小小少年勾勒了個銀邊,披上了一層銀紗。

小神仙果然是小神仙,落到凡間來,依舊為月光所偏愛。

楊奕走路一向是無聲無息的,而司少流又頗為遲鈍。他走到司少流身邊坐了下來,司少流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回來了。

司少流未發(fā)現(xiàn),楊奕便也不提醒他。只用著生了銹似的腦子,一卡一頓的將他的照照斯文俊秀的面貌在心中細細描畫。

司少流思索好了,正要下筆,一垂眸身邊多了個人出來。剛開始司少流還會被突然出現(xiàn)的楊奕嚇上一跳,次數(shù)多了他便也習慣了。

照舊是問一聲:“回來了?”

楊奕便喜歡他這樣問,低低答應(yīng)了一聲:“嗯,回來了。準備畫什么?”

司少流垂下眼眸,轉(zhuǎn)著鉛筆,不答話。

楊奕湊過去,畫布上一片空白,還未下筆呢。

“想了多久了?”

司少流放下筆:“大半日了。”

楊奕側(cè)著身,覺得身體頗重,十分疲累。司少流的肩膀就在他的耳邊,再側(cè)一寸便能靠上。

酒醉身,身便算是醉了十分,也醉不了一分心魂??勺詮乃旧倭鱽砹艘院?,楊奕越醉越深,從曾經(jīng)的至多醉五分,到如今的神魂俱醉。

醉的時候不必思考太多,不必在乎是否適宜,只需從心隨心,順心而動。于是楊奕,靠上了司少流的肩膀。

“照照,你該多用些飯?!?/br>
司少流身子骨都成了泥塑的,僵硬著一動不敢動:“?。俊?/br>
“太瘦了,肩膀單薄了些?!睏钷刃嶂旧倭魃砩系哪悖澳闵砩鲜鞘裁聪阄??可是墨香?不太像?!?/br>
司少流暗自紅了臉。楊奕原本體溫就比他高,喝了酒后渾身都散發(fā)著熱氣,那些熱氣順著相貼身體流傳進司少流的身體里,燥的厲害。

他強裝鎮(zhèn)定,拍了拍腿:“這里結(jié)實些。都是些尋常墨,松香墨油煙墨都是用的?!?/br>
楊奕順著他的肩膀滑落,枕在司少流的腿上。他索性仰面躺著,司少流垂眸,便能對上他的目光。

天上有月,地上有星。月掛樹梢,星星……在楊奕的眼睛里,星河璀璨,熠熠生輝。

“我似是沒問過你,照照,怎么那般喜歡作畫?”

楊奕躺在他的腿上,司少流便覺得一雙手無處安放。楊奕將他無措的雙手拉過來,握在手中,細細把玩。真的是很好看,筋骨分明,指節(jié)處卻不突出,瓷白的色澤,在月光下像是透明的。只是摸多了筆撫多了琴,指腹與指側(cè)皆有薄繭,大小不一。

司少流自然不能告訴他。因為水墨得他風骨,油畫成他皮相,于是他喜歡,于是心之所向。

他縮了縮手,小小聲的,他說話嗓音一向不高:“不好看?!?/br>
楊奕輕笑了一聲,似是無意又似是為之蠱惑狀似意外,指間細膩的皮膚觸及干燥溫熱的嘴唇。楊奕的聲音略微低啞,濕熱的氣息拂過司少流的指腹指縫,癢癢的。手指癢,心也癢。

“好看。甚是好看?!?/br>
第23章甚是好看

楊奕的目光一直落在司少流的臉頰上。

好看?是什么好看?

甚是好看?是說他的手,還是夸贊他的面貌。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或許,他只是在夸今夜的月色。畢竟……他是個醉鬼。醉鬼的話,一向是不可信的。他這個醉鬼,姓楊名奕,那么似乎他在任何時候,說的任何話,都是可信的。

真是兩個大傻瓜,靠的這樣近,說著那樣親密的話,卻都傻乎乎的。一個兩個,心動,不自知。

司少流壯著膽子:“甚么好看?”

楊奕定定的瞧著他,只是含著笑,卻不答了。反而道:“照照,你倒是很少稱呼我?!?/br>
能稱呼你什么呢。

楊奕笑著逗他:“叫小叔。”

楊奕身上的酒氣染上了身,司少流也覺得自己沉醉了。于是他垂著眼睛,水墨似的眸子,滿滿的全是楊奕,里頭有什么深重的東西將近要澇了,溢出來了。

“楊奕?!?/br>
楊奕愣了一下,糾正他:“楊槊?!?/br>
“哦,楊槊?!?/br>
司少流喊完,楊奕又覺不對,哭笑不得道:“錯了錯了,叫小叔?!?/br>
這回司少流不聽他的了,癡癡笑著:“楊槊?!?/br>
“是小叔。”

“楊槊?!?/br>
“叫小叔。”

“楊槊。”

倆人如同齊齊返老還童,丟了年歲,成了三歲的小娃。就這如此無聊又幼稚的事情翻來覆去,一句話重復(fù)上數(shù)遍卻依舊興致勃勃。

楊奕無奈得很:“乖照照,喊小叔,好不好?喊的好聽了,小叔明日帶你吃茶湯聽書去。”

司少流抿著唇,掙扎了片刻俯下身,沖著他的耳朵,輕輕軟軟的喊了一聲:“楊槊?!?/br>
他總將尾音拖拉長來,又輕又軟,還帶著鼻音,這一哼出來撒嬌似的。甚是動聽。

楊奕呼吸一停,復(fù)一急促。覺得耳朵癢,牽連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癢,只想讓照照再叫上一聲,好給他撓一撓。

于是,他言不由心,哄他道:“還是不對,叫小叔?!?/br>
“楊……槊……”

司少流拖著調(diào)子,在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