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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同一個骨灰壇子里?!?/br>說要跟他睡同一個骨灰壇子里的人最后死活不肯回自己房間,硬生生占了楊奕的半張床鋪,還不許楊奕跑開。話說的很清楚了,楊奕敢趁他洗澡的時候跑,他就敢原地出柜,就說誰怕誰吧。頂上的大燈關了,留下床頭的小燈。司少流縮進楊奕的懷里,整個人都在盡可能將自己團進楊奕的懷抱里。楊奕背著詩句哄他睡覺,也不知道是這一晚上太折騰,還是緊繃的心弦一下子松了下來,司少流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著了。楊奕一手摟著他,一手小心的掏出手機,本來準備給蔣擇庭發(fā)消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屏幕又被醋腌蘋果刷屏了。醋腌蘋果:“老大老大老大,呼叫老大?!?/br>醋腌蘋果:“勺勺又發(fā)微博了QAQ”醋腌蘋果:“勺勺……勺勺好像談戀愛了QAQ”醋腌蘋果:“我們好方的啊?!?/br>醋腌蘋果:“老大啊!”楊奕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砸司少流腦袋上,還好及時撈了回來。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很想跟醋腌蘋果說自己也很方。他點開司少流的微博,司少流其實很少經(jīng)營微博,更少心血來潮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微博里多是轉(zhuǎn)發(fā)。最上面的一條就在今天晚上……他躲浴室沖涼的時候。配圖是一扇門,看起來像是浴室,不巧,正好和他們所在的酒店的浴室門長的一模一樣。司少流配字:“一個半小時,他是準備在浴室里淹死自己,還是在“恐嚇”我?”看到那打了引號的“恐嚇”,楊奕不由自主的想到司少流調(diào)侃他“能力”的話。老臉一紅,捏緊了手機,單手不太方便的回復:“那是勺勺的生活勺勺的決定,我們只需要繼續(xù)支持他就好了?!?/br>醋腌蘋果:“可是……好突然啊QAQ現(xiàn)在渣男那么多,好怕勺勺會吃虧啊QAQ雖然不知道誰能讓勺勺吃虧這樣子QAQ”“勺勺并沒有明說,說不定是我們猜錯了。不要著急,再看情況。媒體拿勺勺的微博說事情你們也不要太激動,勺勺和勺勺的經(jīng)紀人一定會解決的,如果需要我們他們會聯(lián)系我的。”安撫了“流沙”們,楊奕又聯(lián)系了蔣擇庭和高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司少流已經(jīng)跟他們通過氣了。一個兩個都讓他放心,好好談戀愛,大膽談戀愛。并不是那么大膽的楊奕陷入了沉思,總覺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發(fā)生了一些他無法預料的事情。雖然事態(tài)的發(fā)展確實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進行,但是對于照照來說,會是好事么。第二天蔣擇庭受夏珂珂所托送來了司少流的衣服,等到司少流和夏珂珂偷偷摸摸上車做造型去了。楊奕立即便將蔣擇庭給堵了,開始逼問蔣擇庭是不是透露了點不該透露的出去。蔣擇庭指天誓日,表示自己說了一晚上楊奕的好話,將他從頭發(fā)絲兒夸到了腳后跟兒,這才將司少流給說動了。他開始拐彎楊奕的思路,狂灌戀愛經(jīng),其中重點就是,喜歡對方對對方好一定要讓對方知曉,很多誤會都是話不說清楚而產(chǎn)生的。楊奕眼睛一抬,沒給他糊弄過去,問他當真沒有將當初的事情跟司少流說么。恰好此時司少流一條短信發(fā)過來救了蔣擇庭一條小命。司少流靠在椅子上,造型師一直對他沒幾寸長的小短毛搗鼓來搗鼓去。他一直沒搞明白,當年他頭發(fā)沒剪的時候挽個頭發(fā)也給見要用個一刻鐘?,F(xiàn)在個位數(shù)厘米來算的短毛卻要花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來做造型??梢越邮?,無法理解。以前打發(fā)時間靠游戲,現(xiàn)在他選擇找男朋友嘮嗑。蔣擇庭見楊奕顧著陪司少流聊天去了,趕緊腳底抹油溜了。路演的時候果然有記者問司少流昨天晚上發(fā)的微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談戀愛了。司少流微笑著回答:“字面意思。至于戀愛……我們可以暫時略過這個問題嗎?換一個問題,我回答你。現(xiàn)在是的時間,可不是我的個人訪談?!?/br>路演結(jié)束之后司少流單獨和導演聊了兩句,給自己找了一份大差事的同時成功請了一天假。司少流坐在副駕駛座,側(cè)著臉看車窗外,借著霓虹燈的燈光看見一閃而逝的舊屋瓦片,那是b市的古街古巷。離開楊宅后他像是一粒塵埃,漂浮不定,沒有長久??柯淠_的地方,也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b市的夜景他不是第一次看,可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熟悉。連一片半新不舊的瓦片都讓他覺得見到了當年楊宅舊景。他的家在哪里?s市,那個買來的房子?他的家從他離開的時候就被他拋在了身后。家,是你可以回去的地方。是有人等著你回去的那一個地方。是你打心底里承認你依戀著,思念著,想念著的地方。他想回家了。楊奕來接他回家了。楊奕開車,見他一直沒有說話,問道:“是今天太累了么?”司少流側(cè)過頭來望向他,彎了彎眼睛:“不累。我是高興。漂泊了幾十年,總算是可以回家了。”遇上了紅燈,楊奕停下車握了握司少流的手背:“是我找到你太晚了?!?/br>司少流想說不怪你,不是你的錯,你盡力了,你也是那個受害者。可還不是時候啊。司少流只是道:“婚姻可是愛情的墳墓啊,我們多談些年戀愛,這才能考慮清楚到底能不能歡歡喜喜的一起進骨灰壇子嘛?!?/br>他對著楊奕眨眨眼睛:“怎么,我考慮清楚了,你還沒考慮清楚?”“我……”司少流根本沒準備要楊奕回答,“等等。就算你還沒有考慮清楚,你也沒機會說了。到了我手心里,你還想跑嗎?”綠燈了,楊奕收回手開車過馬路,唇盼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不跑?!?/br>“真的不跑?”“你叫我不要跑,我就不跑了。”楊奕道。楊宅當初本就不在繁華地段,逃過了中心的繁華圈子。也不知道楊奕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將這座老宅子保全了下來。司少流跨過門檻,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門外,霓虹燈五顏六色亮成一片,高高的大樓似要高建到天上去。滿目燈火通明,司少流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一腳踩進百年宅院,一腳落在百年后的土地上。時光呼嘯著在他眼前閃了過去,好像前一刻他還坐在楊府的臺階上畫畫,下一刻他就連畫筆都陌生了。楊奕停好車,走過來見他呆愣愣,擔心問道:“是宅子哪里不好了嗎?”“不是,它哪里都好。只是你沒來,我看不見你,近鄉(xiāng)情怯了?!?/br>司少流邁過腿,探頭探腦的掃視了一圈,最后決定朝書房的方向去。楊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