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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黑了不少?!?/br>淑惠說:“念書就是辛苦,這幾天我讓長順用馬車接你上下學(xué)。”淑惠朝身邊伺候的春燕和王婆子擺了擺手說:“你們都下去吃飯吧,不用在這兒站著,我們娘倆說說話。”餐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了,淑惠悄聲問:“這房子真是你買下的?”襄湘邊‘呼嚕呼?!戎u湯邊回答:“是啊,花了好些個錢呢?!?/br>淑惠好久沒應(yīng)聲,猶豫了許久才說:“兒子出息了,我都快不認(rèn)識我兒子了,你說你怎么變了這么多呢?你上哪兒弄得這么多錢,怎么也從沒聽你說起過。”襄湘說:“早跟你說過了,我給一個洋鬼子干活。”“你給洋人干什么活能掙下一座洋房?”“這……你就別管了。”“誰稀罕管你啊,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娘也管不著你了,只等你畢業(yè)回家讓我抱孫子就行了?!?/br>襄湘的表情僵了一僵,扯開話題說:“最近家里沒什么事吧?”淑惠哼了一聲說:“大事沒有,煩心的事一堆,新進(jìn)門的那個小丫頭懷上了,老爺寶貝的什么似的,還不知道肚子里的是個什么東西呢,整天燕窩魚翅的送過去,比起我懷了你那會兒,能吃上個雞腿就燒高香了。”襄湘扯扯嘴角,一臉囧然,心道那女孩才14歲吧,自己還是個孩子居然也有孩子了,聽二姨太說她自己,這才想起來二姨太也是15的時候有的杜良鈺,于是忽然感激上蒼讓他穿越了個男人。“對了,還有件事?!笔缁莺鋈簧裆衩孛氐目拷讼逑娴亩洌骸澳愦蟾绶糯杭倌菚簺]回家,你知道他上哪兒了嗎?”“大哥跟我一個學(xué)校一個年級,可是我在學(xué)校從未遇到過他,我也老早就奇怪了,他莫不是叫壞人騙了去了。”襄湘想到了現(xiàn)代社會搞傳銷的。淑惠瞥了襄湘一眼,一臉你猜不到吧的表情說:“他呀,在窯子里住了三個月。”“???!”“半個月前,被窯子里要賬的人找上門來了才知道,他春假結(jié)束了就沒去學(xué)校,被哪里一個窯姐迷住了,在窯子里住了這么些日子,整整欠了500塊大洋的花酒錢。人回來的時候都瘦的皮包骨頭了,看樣子是被那群窯姐把身子掏空了,老爺氣的打了他幾板子,可他這身子一打差點去了半條命,這正在家里養(yǎng)著呢?!?/br>襄湘眨了眨眼睛說:“真是自作孽?!?/br>淑惠得意的笑了笑說:“他作孽才好呢,你慢慢吃吧,娘坐車坐累了,去睡會兒?!闭f著不再理睬襄湘,兀自回房間歇息了。天熱了,外面的氧氣好像被抽光了,讓人喘不動氣。正午的陽光照到門外的梧桐樹上,一根晾衣繩系在兩棵樹中央,襄湘的一件小褂在微風(fēng)中搖曳。二姨太坐在沙發(fā)上,邊嗑瓜子邊喝茶,頭頂?shù)娘L(fēng)扇呼啦啦旋轉(zhuǎn)著,小洋樓的底層很涼快。長順搬了個剛從井里拿出來的冰鎮(zhèn)西瓜放桌上,殺成一塊塊,春燕拿小刀把瓜rou切下來,然后剃掉里面的瓜子放到盤子里。淑惠說:“快別干這費事不討好的活了,少爺嫌熱,不肯吃這小塊小塊的,讓他自己抱著西瓜啃吧?!?/br>“嘿嘿,還是姑奶奶知道少爺,這要是今后姑奶奶能在少爺身邊照顧就好了,可惜老爺那邊不準(zhǔn)啊,真是那兒都離不了奶奶?!蓖跗抛釉谝贿叿畛?,可這話里話外聽著總有點別的意思。淑惠笑了笑說:“嫂嫂說笑了,鈺兒都這么大的人了,哪兒還非得人照顧啊,我看讓他自己一個人住也挺好,學(xué)學(xué)洗衣服做飯,知道知道辛苦?!?/br>“姑奶奶這是哪里話,少爺是做大事的人,哪能干些女人的活,出去說了叫人笑話?!?/br>淑惠心道虧這老婆子說得出口,也不嫌寒顫,笑道:“這本不是我的意思,是家里老爺?shù)囊馑?,說是讓少爺一個人過日子,不許人伺候,以防嬌慣了,所以這次來就是特意把嫂嫂接回去的?!?/br>王婆子眼睛一轉(zhuǎn),立即哭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是福薩心腸,把我接來照顧外甥,給我們家一些補(bǔ)貼,我們一家上下感恩不盡??赡遣恢类l(xiāng)下的日子有多難捱,奶奶的哥哥成年賺不到錢,全家上下只指著奶奶這一點賞錢呢,您要是把我趕回去了,您叫我們這一家老小怎么過日子啊,您行行好,再去求求老爺?!?/br>淑惠慢騰騰的喝了口茶,厭惡的看著王婆子一眼說:“你明白的很啊,要不是你跟我是親戚,你能上這兒來?”“就是說……”‘砰’的一聲,茶杯被淑惠重重的敲在了茶幾上,王婆子嚇得一哆嗦。淑惠說:“你說了這些話真叫人惡心,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給你留面子不揭穿你了,居然踩鼻子上臉。你說你照顧少爺這些日子都給少爺做了些什么吃的?少爺給了你多少錢?這剩下的錢哪兒去了?”王婆子低著頭道:“姑奶奶您別這么說,好像我老婆子黑了您的錢去,這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就少爺每月給我的那點錢夠吃什么呀。”淑惠呸了一聲說:“我看在親戚的面上給你們方便,誰知到竟是養(yǎng)了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你說少爺給你的錢少了,你怎么不去把臉上這張腚縫起來,留著亂噴糞嗎?少爺每月給你的錢吃山珍海味都夠了,你天天給他弄些臭rou爛菜,還糊弄我!我還沒死呢!少爺是男人,看在我的面上不跟你這老東西計較,可我還要在少爺面前留個臉面呢。本還想再留你兩天,看你這樣不識好歹,你就趁早收拾收拾東西讓長順?biāo)湍阕甙桑瑒e讓少爺瞧見了讓他心煩。”青絲(三)淑惠跟王婆子吵了一架,生了滿肚子氣,春燕趕著王婆子去收拾東西。淑惠瞧了瞧墻上的掛鐘,快12點了,往常兒子這個時間就要回來了,她起身站到窗口張望,想提前看到兒子,一打眼瞧見路口處樹蔭下熟悉的身影。,淑惠眼睛亮了一下,才要出門去迎接,卻發(fā)現(xiàn)兒子身邊還站了一個人,是個女孩子,穿了一身女學(xué)生的衣裙,遠(yuǎn)遠(yuǎn)地看不真切,淑惠尋思莫不是兒子交的的女朋友吧。襄湘在回家的路上又被周蘭欣截住了,襄湘也很無語,這個女孩子好像賴定了襄湘一樣,隔三差五就會在這里遇到她,要么對襄湘欲語還休、動手動腳,要么直接撲到襄湘懷里無語凝噎,訴說自己的狀況有多么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