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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新娶的七姨太陳月林,依然是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看上去斯文秀氣,留著短發(fā),像個女學(xué)生。飯桌上,杜老爺很是關(guān)愛的問了襄湘生活上的事情,又建議他帶上個丫鬟去照料他的生活。二姨太坐在襄湘身邊,不停地往襄湘碗里夾菜,嘴里嘟噥著瘦了、黑了什么的。26歲的杜良默已然娶了三房姨太太,還需起了胡子,對襄湘一派大哥樣的關(guān)懷。小妹杜良燕坐在其中自己吃飯,剛滿5歲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只夾眼前的一盤菜。陪著杜老爺喝了幾杯酒,杜老爺有些醉了,眼珠子有些紅,指著二姨太說:“跟,跟良鈺說說,呵呵,我今天高興?!?/br>二姨太摸著襄湘的后背,有些欣慰的說:“上個月,鎮(zhèn)長那邊悄悄傳了個話,似乎有和咱們家結(jié)親的意思,我見過他們家的姑娘,今年16了,長得又白凈,眼睛又大,還在廣州師范上學(xué),文文靜靜的,我挺喜歡。”杜老爺說:“人家過來問問你是個什么意思,因著你在外頭,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興什么自由戀愛,說不好你有別的想法,家里也不好隨便給你定下來?!?/br>襄湘沒想到是這么個事情,聽后有點呆呆的,攥了攥拳頭,別別扭扭的說:“這事,不著急?!?/br>“你不著急我著急?!倍爬蠣敽攘丝诰疲戳搜圩郎夏樕淮蠛玫亩帕寄f:“早五六年前你大哥就成了親,這幾年女人也收了三四房,可就是連根草都生不出來,還整天在外頭花天酒地呢,哼!”杜老爺?shù)穆曇暨^大了,小妹杜良燕嚇得放下碗不敢吃飯了,杜老爺似乎還覺得不痛快,指著杜良默罵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叫你管的產(chǎn)地,你賭錢輸了一半,叫你去店鋪里看帳,你強了人家老掌柜的孫女,你說你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一直沒說話的大太太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已經(jīng)老僧入定。杜良默的媳婦王彩英這幾年下來瘦了不少,站在一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布菜,一句話也不敢說。杜良默從小就害怕杜老爺,此時當(dāng)著杜良鈺的面丟了臉也不敢反駁,只是小心的說:“父親教訓(xùn)的是,都是兒子不好,以后一定不敢犯了?!?/br>“哼!有臉說!我這張老臉都替你發(fā)燒?!比缓蠖爬蠣斵D(zhuǎn)向襄湘說:“鈺兒瘦了,讓廚房給你做些喜歡吃的,至于鎮(zhèn)長大人那邊的提親,你自己決定吧,雖說他們家境不錯,但是你現(xiàn)在地位不一般了,一個小小的鎮(zhèn)長也許你看不在眼里。但是婚事一定要做準備了,你老大不小了,早些年你不聽話,在外面東奔西跑的,不然早就該成家了?!?/br>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寫了論親,但是湘筒子是不會和女人搞的。脂肪開學(xué)了,宿舍沒拉網(wǎng)線,用手機發(fā)文,但是評論不能及時回復(fù)了。大家可以到我那個評論文章下看民國美男的照片。論親(二)到了晚上,風(fēng)大了些,但云已經(jīng)散開,月亮出來,發(fā)著寒光。一個小丫鬟給襄湘鋪好了床,這房間雖然不怎么回來住,但是二姨太卻總讓人收拾的干干凈凈的,一絲灰也不見。襄湘洗了個澡,坐在桌前看一本閑書,二姨太淑惠端著一碗甜湯進來。淑惠摸了摸襄湘的腦袋笑著說:“兒子大了,該娶媳婦了?!?/br>襄湘咽了口唾沫,討好的朝淑惠笑笑說:“我現(xiàn)在干革命,你知道現(xiàn)在的革命青年流行‘革命不成功就不結(jié)婚’?!?/br>淑惠呵呵笑個不停,打趣道:“少來了,臭小子心里指不定多想娶媳婦呢,還在這里裝樣。老爺說讓你自己看著辦的意思,是萬一有比鎮(zhèn)長家條件好的,你推了鎮(zhèn)長家也無所謂??墒悄阕约旱冒押藐P(guān),別說些革命青年不看門第這種傻話,你看良默娶的媳婦,帶的那些嫁妝多撐門面,現(xiàn)在老爺不讓良默管產(chǎn)業(yè)了,可他就吃他媳婦的嫁妝也夠了?!?/br>襄湘眼角抽了抽說:“這可真是……難道咱也要吃媳婦嫁妝……”淑惠伸出手戳了襄湘腦門一下說:“我就是說說,讓你看好了再領(lǐng)回家,別再弄一些……咳,總之啊,等你娶了媳婦,生了兒子,我也就放下心來了,在家?guī)湍憧春⒆印!?/br>襄湘說:“其實我不怎么想……這么早結(jié)婚?!?/br>淑惠站起來,抱著襄湘的肩膀說:“哎呀,我的兒子啊,等結(jié)了婚生了兒子,你就知道好處了。身邊無論何時總有個貼心的人,就像我有了你一樣,老了老了還有人疼有人照顧?!?/br>這一夜,襄湘睡的頗不平靜,淑惠的一句話縈繞在耳邊,‘就像我有了你一樣,老了老了還有人疼有人照顧。半夜,襄湘忽的坐起身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里有個聲音在吶喊:“不行!不行!我得生個兒子!”于是非?,F(xiàn)實的小市民襄湘覺得,前世是女人什么的根本比不上有個兒子防老來的重要。第二天,襄湘一臉憔悴的跟二姨太說:“那啥,我想有機會先見見鎮(zhèn)長家那個姑娘,然后再決定?!?/br>二姨太打趣道:“行,行,行,我兒子長得這么俊,生怕自己娶個丑媳婦,還得親自相看相看。”清晨,微微有些小風(fēng),吹動樹葉,發(fā)出‘嘩嘩’的聲響。襄湘在門口刷了牙,深吸了幾口氣,老家的床果然舒服又暖和,睡了兩夜后都不想再回黃埔了。一旁的小丫鬟踮起腳給襄湘擦了擦臉上的牙粉沫,看著襄湘英俊的側(cè)臉有些羞澀的問:“二少爺,早上想吃點什么?我去廚房給您要?!?/br>“嗯,隨便拿點就行?!毕逑嬲f。坐在花園里等早餐的時候,聽到一個脆生生的童音在數(shù):“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兩個……一個……”襄湘好奇的起身去尋找,看到葡萄架下,一個一身粉紅的小女孩在踢毽子,不過踢得不太好,最多只能踢三個,一張小臉興奮地紅彤彤的,煞是可愛。“燕燕?!毕逑娼兴?。這是六姨太的女兒杜良燕,她看到了襄湘,毽子掉到了地上,似乎有些怕生,一轉(zhuǎn)身就往屋子里跑,邊跑邊喊‘娘’。六姨太青蓮端著一個臉盆從屋里走出來,看到了襄湘,福了福身說:“二少爺?!?/br>這聲‘二少爺’聲音低柔,帶著溫柔親切,聽得襄湘心里頭顫了顫。“姨太太早。”襄湘說。青蓮瞭了襄湘一眼,眼里帶了種挑逗的神情,就像欲斷難斷的情思,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