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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的臉色都白了:“跑,趕緊跑。”說著他就匆匆向后門跑去,襄湘緊隨其后。出了后門,天色還是黑不隆冬的,蔣在前面向凰山上奔命,襄湘跟在后面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大概有將近半里路,只聽到前面蔣哎呦叫了一聲。“委員長,您沒事吧?”“我,我沒事,快把我拉出來。”原來蔣一失足跌到有七八尺深壁立的一個山凹凹里邊去了。“??!啊啊——”襄湘動手拉他的時候,蔣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您受傷了!”“別管,先把我拉出去?!?/br>襄湘聽從他的指示,可是剛剛一動,蔣就疼得直哼哼,似乎是傷到了筋骨。“我不能被抓到。”蔣說:“我現(xiàn)在動不了了,只能藏在這里,你繼續(xù)往前跑,替我引開他們,若是能逃出去,立即派人來救我,我現(xiàn)在只能靠你了。”蔣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哀求,襄湘發(fā)現(xiàn)蔣的臉上被劃傷了,血流不止,滴滴答答的粘在衣服上。即使是安慰他也好,襄湘鄭重的點了點頭:“您放心,屬下先走一步?!?/br>山凹凹里長的有荒草,蔣介石就乘勢向草里一鉆,躲在了里面??墒墙K究還是被抓住了,連帶前面跑著的襄湘一起。蔣是被士兵們從坑里抬出來的,他的骨頭似乎很疼,而且寒冬臘月里,他只穿了一件睡衣,在外面呆了這么久,恐怕早就已經(jīng)凍僵了。兩個人被一起架上了汽車,然后共同押送到西安新城大樓。襄湘和蔣是分別關(guān)押起來的,相比于蔣,襄湘和一些投降的衛(wèi)兵不過是些不足輕重的小人物,不像蔣那樣被嚴密的看守,他們只是被隨便一同關(guān)進了大牢里。襄湘并不害怕,早在事先他就做好了準備,東北軍的軍官中有一名楚人的手下,他隨時都可以把襄湘救出來送出去??墒沁€沒等實施,第二天襄湘就被帶到了蔣的身邊。是張親自見過了襄湘。“委員長先生不肯吃飯,也拒絕跟我談話,我希望你能過去勸一勸,我聽說你是他十分信任的秘書,我還知道你和gd也有些聯(lián)絡(luò)?!睆堈f。“委員長先生不可能聽我的話?!毕逑嬲f。“那么你就盡力安撫好他的情緒,至少讓他吃東西,等到南京那邊回話為止,我們這邊的照顧他的人,委員長不信任,只能靠你了。”蔣被他們禁錮在高桂滋公館,襄湘去的時候,蔣明顯松了口氣,他拍拍襄湘的肩膀道:“你們都沒事吧?”其實蔣的衛(wèi)兵被殺了一大半,襄湘卻不能說出來嚇他,只是點了點頭:“謝委員長關(guān)心,我們都沒事?!?/br>“那就好……哎!只怪我不能為國自重,行居輕簡,以致反動派乘間構(gòu)陷生變。”“委員長嚴重了?!?/br>“我此次受險,上無以對黨國,下無以對人民,惟有一死以報黨國者報我人民,期無愧為革命黨員而已?!?/br>“您怎么能說這種喪氣的話!”襄湘心中有些意動,忍不住大聲勸慰。蔣搖搖頭,無力的坐在一張沙發(fā)上,聽說他最近幾日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委員長千萬不要泄氣,總是有機會的,張將軍不會傷害委員長,他不過是要求您答應聯(lián)和gd共同抗日而已。只要您答應了這個條件,一切就有轉(zhuǎn)機了。”襄湘勸道。“我十年剿共,轉(zhuǎn)眼紅軍將滅的時候,他們卻在此時背叛于我,將我十年的心血毀于一旦,而今還淪為階下之囚,我早就沒有臉再回去了?!笔Y強硬的拒絕了襄湘的建議:“我蔣中正何懼一死,身為黨國領(lǐng)袖卻被他們囚禁在這里,被用來要挾黨國,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生而辱,不如死而榮!我寧死也不會跟他們合作!你也不要再說了!”“可他們抓住您不愿抗日為由頭,若是您就這樣放棄了,以后青史上您可就是罪人了呀?!毕逑孢@句話說的很重,蔣的臉色大變,他起身對襄湘咆哮。“他們怎么敢!”他們當然敢,襄湘在心里說,你在今后的史書中就是不抗日的民族敗類,是屈從美國當狗腿的典型。從常識來說,當時連一般老百姓都無法容忍日本侵略,作為一個具有強烈民族主義情緒的中國領(lǐng)導人,蔣怎么可能就不準備抗日呢?從蔣的一生可以看出,盡管他和毛有很多不同,但有一點非常相似,他們都是強烈的民族主義份子,這點從后來他和毛都無論如何要堅持‘一個z國’可以看出。而且八年抗戰(zhàn)的歷史事實已證明,蔣不僅堅定抗日,而且領(lǐng)導了整個抗戰(zhàn),據(jù)統(tǒng)計,八年抗戰(zhàn),md軍隊傷亡340萬人,gd軍隊傷亡61萬人。從犧牲的人數(shù)大小也可以看出誰在承擔主要的戰(zhàn)場和責任。至于他現(xiàn)在還不抗日的原因,當時國家政令難以統(tǒng)一,尤其是gd不僅仍擁有軍隊,并割據(jù)陜北一方。蔣和張的最大不同之處是,蔣對gd的本性有相當?shù)牧私?,他認為‘攘外必先安內(nèi)’,深知如果不鏟除紅軍,它會利用抗日之機得以發(fā)展而后患無窮。二是以當時國家的國力無法與日本匹敵,必須盡量爭取時間,以儲備力量。可是最終成王敗寇,誰是最后的勝利者,誰就有最后的話語權(quán)。歷史會怎樣寫?只有勝者執(zhí)筆。或許是襄湘的那句話起了作用,蔣又開始活動起來,起碼他開始用餐,并要求與南京方面的人聯(lián)系,也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死了。然而他看上去更加憂心,整夜整夜難以成眠,身體迅速的消瘦了下去,一張臉看上去枯黃沒有精神。襄湘勸他想開些,他一定能平安回到南京。“你不懂,就算張不想殺我,gd也一定會要求殺死我?!笔Y說:“我了解張,他從小不愛讀書,喜歡的是毒品、女人,就憑他的政治頭腦根本無法了解我們現(xiàn)在的國情,更不要說他對我戰(zhàn)略部署根本不知情。單憑gd在他耳邊不停的蠱惑,他們最終會殺了我?!?/br>于是越到后來,蔣越加緊張,在某一天晚上,他忽然對襄湘說:“你來執(zhí)筆,我要寫遺囑?!?/br>襄湘安慰道:“委員長您放寬心,南京那邊已經(jīng)在積極營救您了,您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想不開?!?/br>“你住嘴!照我說的做!我現(xiàn)在給你命令,你要保護好我的遺囑,一旦我有不測,你無論如何也要將它送到南京。”蔣一共寫了三份遺書,第一份給他的妻子宋玫齡,第二份給他的兩個兒子,這個時候的兒女情長倒是讓人頗有些感動。最后第三份是致全國同胞的遺囑,其中曰:“……我死之后,中華正氣乃得不死,則中華民族終有繼起復興之一日。此中正所能自信,故天君泰然,毫